木槿感覺到摟着自己的男人嘴角忍不住微微揚着,心裡總算明白他這是鬧的哪一齣了,果然是男人的自尊心開始作祟了,他強大的佔有慾在遇到流月的時候徹底的爆發了,誰說男人不會小心眼的,那只是因爲沒有遇到那個需要他提防和介意的那個人而已。
木槿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心裡像是吃了蜜一樣甜甜的,女人啊,看到男人在意緊張自己,虛榮心也會不受控制的泛濫。
“咳咳,那個……”木槿開口,首先指了指身邊的祁錚,“這就是祁錚,他是我男人。祁錚,這是我哥……”
我男人,這幾個字讓祁錚的心滿滿的漲了一下,可是,馬上又聽到木槿喊別人哥,哥哥這個稱呼不是隻屬於他的嗎,就在他們最親密的時候,他也對這個稱呼情有獨鍾呢,“什麼哥不哥的,你們的歲數差的有些多,槿兒,你那麼叫,是不是不太合適?”
男人果不其然開始找茬,然後她準備岔開話題,“當初可是他救了你老婆一命,這一次,也是他千里迢迢送我回來,接下來,我們可要好好的盡地主之誼才行。”
“那是自然的,不知道流月兄有什麼想法沒有?你那麼辛苦將槿兒送回來,我一定要好好的表示表示才行,不然這樣好了,我先給你們安排最近三五天的行程,怎麼樣?”祁錚一臉真誠的看着對面的那個男人。
“祁兄你太客氣了,不用那麼麻煩,作爲兄長,爲舍妹做這些事情也是應該的,不需要感謝。”
他那麼說是沒有錯,但是祁錚就是覺得心裡壓着一股莫名的火氣,好好的木槿名字不叫,竟然給她取了流汐這樣的名字,什麼兄長,什麼妹妹的,根本就是扯淡,就他那眼神,鬼才相信他把木槿看成是妹妹呢!
“我看客氣的是流兄,等你回去之後,我們就山長水遠,能夠見面的機會不多,京城周圍可以遊覽的名勝很多,周圍地區也有很多特色的東西,藉此機會,我們去走一遭如何啊,以後想起來,也不會覺得這一次留下什麼遺憾啊。”
流月端起樓大叔給倒的茶,緩緩的說道:“汐兒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這段時間奔波她一定累了,再這樣出去亂跑,不合適。”
身體還沒有恢復?
祁錚的心動了一下,真該死,從昨天到現在,他真的沒有一秒鐘想到要讓太醫給木槿查看身體,昨天晚上明明看到她後背的傷了,但是他還是忍受不住要了她。
流月像是沒有看到祁錚瞬間糾結在一起的雙眉,“汐兒,你明明答應過我回來之後一定會在家好好休息,看你的樣子,這一整天應該都在外面閒玩了吧,你腿上的骨折好不容易好了,不好好休養的話,會留下病根的,另外,這裡的天氣變冷的,不比在楚城天氣暖,你要多穿一點衣服,現在你的抵抗力可沒有以前好了,要多注意。”
木槿點頭,心裡卻明顯有些虛,她怕祁錚亂想,就趕緊說道:“哥,行了,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了,況且我自己也是大夫,我知道怎麼做,我的身體其實已經好了,壯得和牛一樣,不然,你怎麼會答應讓我回來啊。”
瞧瞧,瞧瞧,這兩個人說的這些話,簡直是將祁錚當成透明的了。
不過說起來,流月可真會做人,剛纔說的那些話,明裡好像是在關心木槿,其實,背地裡還不是在給祁錚使絆子,不就是想要將他和木槿的關係拉近,表明他對木槿很是熟悉,很是疼愛嗎,他這辦法,也沒覺得有多麼的高明啊。
可是他家那傻丫頭只覺得流月是在關心她呢,哪裡知道,其實他對她有非分之想,熱切,處處在給她的男人難堪呢,一旦祁錚開始吃醋,不可避免的就會誤會木槿,然後他說不定就會趁機將木槿重新帶回去……
“你啊……”流月笑着,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總說知道怎麼做,可是每次受傷的都是自己,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我看你這丫頭是忘記當初見到我的時候那個狼狽樣了。之後你還整天吵着不肯吃藥,我可是當你的喂藥工當了很久,你還真被說,我看着那些黑漆漆的液體,都已經開始反胃了,別說喝進去了……”
“那你還每天逼我喝!”木槿又想喝飲料喝,流月阻止了她,“還是多喝一點骨頭湯吧,對你的腿傷好……”
“哎呀,大哥……你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囉嗦了,難不成真的年紀大了,囉嗦到能當我叔了?”木槿原先就不想提過去那段日子,既然都已經過去了,她想着也沒有必要再讓祁錚難受了,況且,她受傷這件事情,又不能怪他,他沒什麼錯。
不過,聽了流月說了那麼多,她的心裡其實隱隱還是有些怕的,她不傻,當然明白他當着祁錚的面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只是,她以爲他們之間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絕對沒有可能的,而且,現在名義上,自己是流月國的公主,就是他的妹妹,木槿還以爲,他給她這個身份,就說明對她已經完全沒有想法了,但是,現在看來,其實他對自己或許還沒有完全死心。
“怎麼還叫哥,槿兒,答應我,以後不許叫了,就算是叫他恩人,也不能再叫什麼哥,還有,你告訴他,你的名字叫做木槿,以後也不許他再叫你什麼流汐了,就算叫了你也絕對不要答應!”祁錚蹙眉,說的毫無商量的餘地。
“這個,我想你還真的管不了。”流月放下被子,笑着說道,但是語氣同樣充滿逼迫人的氣勢,沒有一點能夠轉圜的餘地。
“她是我老婆!”他說的話,木槿當然會聽。
“呵呵……”流月像看一個孩子一樣看着祁錚笑了笑,“你在緊張什麼?這些名稱上的東西,真的在意到這個份上了嗎,這樣說來,你其實對自己一點沒有信心,是嗎?”
“流月,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不過說實話,你的氣度可不怎麼樣。”
祁錚抓着的桌角差一點就這樣捏碎了,“流月,你說話給我小心一點!”
這樣一來,英涵身上的病人氣息也越來越濃重了,才那麼一會,房間裡突然變的劍拔弩張起來。
“喂,你們怎麼回事啊,在見面之前不都答應我會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又說話不算話了呢,是不是還要打一架啊?”木槿看到這裡也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