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高維嶽問道。
他打量着這名紅衣少女。
這少女的衣着華美,屁股下面騎着的馬也是神駿異常,後面還跟着幾名實力強橫的侍衛,明顯是身份不凡,非富即貴之輩。
“你別管我是什麼人,我剛纔聽見,你竟然說自己比白鹿城主還要厲害,對嗎?”紅衣少女臉色不善地說道。
高維嶽笑道:“只是玩笑之言,切勿見怪。”
“我看你們可不像是開玩笑,分明就是藐視白鹿城主,好一個大膽狂徒!”紅衣少女大喝一聲。
徐冰露就不服氣了,梗着脖子說道:“確實不是開玩笑的,高大哥的確要比白鹿城主更加天才一點點啊。”
“哈哈哈哈,你知道白鹿城主是誰嗎,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紅衣少女大笑。
後面跟着的幾個侍衛,原來並不想笑的,看到紅衣少女笑得這麼誇張,爲了避免尷尬,也大聲地笑了起來。
“這位姑娘何必這麼較真呢?我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又不是真的藐視天榜強者。”高維嶽道。
“就你這慫樣,敢說不敢當,也敢自稱比白鹿城主更加天才,簡直就是笑話。”紅衣少女不屑地說道。
“我說你這女人,胡攪蠻纏,是不是皮癢了啊?”高維嶽也不禁被她激出火氣來了。
“沒錯,我就是皮癢了,有種來揍我啊!”紅衣少女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你該不會是變態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求着別人揍的,原來是遇到一個瘋婆娘了啊?”高維嶽笑道。
“大膽,竟然敢說我家小姐是變態瘋婆娘,死罪!”後邊的侍衛怒聲道。
“懶得理你們了,若是無事,那我們就先走了啊。”高維嶽轉身就想着要離開。
“想走,沒門!”紅衣少女一拍馬屁,就攔在了前面。
“你究竟想怎樣?”高維嶽眉頭一皺。
“跟我做過一場,就放你離去。”
“做過一場?不不不,我們素不相識,這進展未免有點太快了吧?”高維嶽連連搖頭。
“你想什麼齷齪事呢?我的意思是打一場!”紅衣少女又羞又怒地說道。
“不打,不打,你年紀太小,我不打未成年少女。”
“我已經十九歲了,不是未成年少女!你剛纔侮辱了白鹿城主,若是不跟我打一場,你今天就別想着離開!”紅衣少女道。
“你不是我的對手,不用打了。”高維嶽早就用神識查探過了,這紅衣少女是二流巔峰的修爲,對他產生不了什麼威脅。
其實說起來,這紅衣少女年紀不大,竟然也修煉到二流巔峰,算是非常厲害的人物了。
再結合她所說的話,似乎與那白鹿城主有關,高維嶽便隱隱猜測出了她的身份。
開什麼玩笑,跟這女人有什麼好打的?他可不想惹這麼多事端,纔剛剛來到白鹿城就得罪天榜大佬,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你竟然說我不是你的對手!小子你敢小覷我!”紅衣少女頓時炸毛了,“有種就跟我打個賭!敢不敢?”
這裡本就是城門大道,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見到這裡起了爭執,自然就一個個跑過來圍觀,沒過多長時間就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喲,這不是雲家小姐嗎?”有人認出了這紅衣少女的身份。
“雲小姐,你又找人打賭了啊?這一次的賭注是什麼?”
“那位小哥,別跟雲小姐打賭,賭輸了從來不認賬,喜歡耍賴!”有人紛紛笑道。
紅衣少女頓時漲紅了臉,怒聲道:“你們別憑白污衊人,我從來沒有耍賴,是他們賭輸了!”
“哈哈哈哈......”衆人大笑,空氣裡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這麼多人認識這位紅衣少女?”高維嶽心中驚訝。
這位紅衣少女,很可能就是白鹿城主的後輩,平時應該是經常出來遊手好閒,因此許多人認得她。
不過這女人的脾氣還挺好的啊,受到這麼多人的調笑,竟然都沒有生氣。
那些圍觀的羣衆明顯也是十分了解這位雲小姐,所以一個個開起玩笑來,竟是有點肆無忌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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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聽他們胡說,你敢不敢跟我賭?”紅衣少女惱羞成怒。
“怎麼賭?”高維嶽道。
“若是你輸了,那就跪下來喊我三聲姑奶奶,並且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侮辱白鹿城主!”紅衣少女道。
“若是我贏了呢?”
“不可能,我不可能輸!”
“既然你沒有誠意賭,那我就走了啊。”高維嶽轉身欲走。
“慢着!”紅衣少女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道:“若是我輸了,那就嫁給你!”
“啥?”高維嶽嚇了一跳,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要臉!”徐冰露呸了一聲。
“哈哈,雲小姐又來這一招了,又想着唬弄外來人啊。”衆人大笑。
“這位小哥別被她給騙了,這賭注她是從來不認賬的,就算輸了,她也會以各種理由來推脫耍賴。”有人提醒道。
“這是怎麼回事?”高維嶽有些納悶。
“雲小姐自負年輕一代無敵手,因此口出狂言,聲稱只要能夠打贏她的,就嫁給那個人。”
“有人能打贏她嗎?”高維嶽道。
“那是當然的,還不止一個,而是好幾個呢,結果全部不認賬。”
紅衣少女冷哼一聲:“也不看看他們年紀多大了,二十五六歲的人了,還來欺負我一個小女孩,害不害臊?有本事跟我爹打去!”
“跟你爹打,那不是找死嗎?”
“小哥你別上當就行了,打贏了沒好處,打輸了就要吃不了兜着走。”衆人紛紛說道。
“就你們話多,給我滾遠點!”紅衣少女怒聲道。
“聽到沒有?小姐讓你們滾!還不滾得遠遠的?”旁邊的侍衛怒喝一聲。
衆人嚇了一跳,有些畏懼地看着那名侍衛,紛紛散去,一溜煙全跑光了。
他們可沒那麼傻,知道那紅衣少女是沒什麼脾氣,但那侍衛可是出了名的臭石頭,又臭又硬,惹到他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高維嶽道:“你應該就是白鹿城主的女兒吧?”
“算你識相,我叫雲青青,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啊......”高維嶽沉吟片刻,當然不可能報出真名,說道:“我姓高,單名一個丸字。”
“高丸?這名字有點怪怪的。”雲青青眉頭一皺。
“你的賭品這麼差,我不想跟你賭鬥。本來就是一句無心之言,你又何必這麼較真呢?”高維嶽道。
“不行,你侮辱了我爹,若是不打贏我,就別想着離開!”雲青青在摩拳擦掌。
雲青青的名字聽起來是溫柔可人,但性格卻是外向得很,一言不合就找人單挑,而且還喜歡加上個賭注之類的。
高維嶽說道:“跟你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嫁給我就不必了吧,只要別來煩着我就行。”
“沒問題!”雲青青一口應承下來。
“你先出招吧。”高維嶽道。
“看招!”雲青青毫不客氣,拔劍就砍。
如她性格一樣,風風火火。
下一刻,便聽到一聲慘叫響起,雲青青整個人倒飛出去,一頭栽倒在路邊的樹叢裡面,兩條腳朝上,無力地抽搐着。
“小姐!”旁邊的侍衛大驚,連忙跑過去,將雲青青從土裡面拔出來。
“溜了溜了!”高維嶽將劍插進鞘裡,帶着徐冰露趕緊開溜。
雲青青啃了一嘴泥,臉上還有插傷的痕跡,幸好她用真氣護住了面目,倒是沒什麼大礙。
“竟然一劍就擊敗了我?好厲害的人,看來他所說的話也不全是假的,確實有我爹的一兩分天賦。”雲青青帶着震驚的神色。
“豈有此理,那高丸下手竟然這麼重,要不要我去把他抓回來,交由小姐處置?”旁邊的侍衛說道。
“不用,我又豈是輸不起的人?高丸......我記住這個名字了!”雲青青雙眼發光。
高維嶽帶着徐冰露,急急忙忙走進白鹿城裡面,將那個瘋婆娘甩在了後面。
剛一進城,便看到那座九丈高的石碑,矗立於城門後面,散發着古老蒼茫的氣息。
上書五個大字:永鎮白鹿城!
八百年的風吹雨打,這塊石碑已是有些破裂,帶着歲月的痕跡,不過卻掩蓋不了上面的磅礴大勢。
由大乾皇朝的開國皇帝親手書寫,代表着大乾皇朝的承諾,只要朝廷還存在的一天,便會保雲家無事,香火傳承不絕。
當然,主要的原因也是雲家夠聽話,平時不會去招惹朝廷,甚至有時候還會聽從朝廷的命令,幫忙做一些任務,這才獲得了支持。
如果雲家不聽話,別說是一座石碑,就算是那丹書鐵券也沒用,一樣說滅你就滅你。
“這女人瘋瘋癲癲的,你下手這麼重,不怕她追殺過來嗎?”徐冰露皺着眉頭道。
“這種女人就要是狠狠地揍一頓,她就老實了。”高維嶽道,“根據周圍羣衆的反應,雲青青應該不是那種記仇之輩,否則別人也不敢當衆取笑她。”
“這裡終究是別人的地盤,我們還是不要停留得太久爲好。”徐冰露道。
“嗯,就住一個晚上,明天就離開吧,別讓那瘋婆娘給纏上了。”高維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