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維嶽正在聖龍教地宮裡面修煉,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溫養,他的境界基本上已經穩固在一流後期。
可以說,就算不使用外掛,只憑他的真本事,就已經能夠與江湖上的各路高手爭鋒了。
這下他的底氣終於足了,能夠在短短時間內修煉到這一步,足以笑傲江湖了。
現在修爲更高,他就能夠容納更多的龍脈之力。
經過他這些天的嘗試,他差不多可以確定,有龍脈之力加持的情況下,戰鬥力應該能夠達到宗師的層次。
至於強到何等程度,那就需要一定的參照物來對比了。
能否擊殺天神會的總舵主,還是個未知之數。
至少,在這上古地宮之內,他不會輸給白屋貧便是了。
因爲龍脈之力源源不斷,他的力量也就不會斷絕,若是打到最後,勝利的肯定是他高維嶽。
不過天神會總舵主若是見到情況不妙,肯定會提前逃跑,未必會留在原地等死。
偏偏高維嶽又不能走出上古地宮,追殺不了白總舵主,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將其擊殺,最終的結果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逃走。
所以,如果想要擊殺白總舵主,就必須要用到某些殺手鐗了。
“是時候要用到那一招了,成敗在此一舉!白總舵主,便讓你的鮮血來爲我的劍正名吧。”高維嶽深吸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他心中一動,神識掃向遠方,看到一道煙塵滾滾而來。
白總舵主帶着十幾名一流高手,騎着馬朝着這邊飛奔過來。
高維嶽立即對旁邊的徐冰露說道:“你馬上帶着徐家的那些人,離開聖龍教地宮,有多遠就跑多遠。”
“好的!”徐冰露毫不猶豫地應下。
高維嶽有些懵逼,答應得這麼幹脆利落,你也不問一問是爲什麼?
徐冰露看他這模樣,笑道:“是天神會的人來了吧?”
“咦,被你猜對了,你這次好像變聰明瞭啊。”高維嶽訝道。
“那是當然!本姑娘聰明着呢!”徐冰露有些得意,“我知道自己在你身邊幫不了什麼忙,就不拖累你了,當然要帶着人趕緊跑路了。”
“你不擔心我打不贏天神會那些人嗎?”高維嶽道。
“不擔心。”
“爲什麼?”
“因爲我知道你總能創造奇蹟。而且你這人雞賊得很,既然敢留下來,必定是有把握的。”
“什麼叫雞賊?我這叫謹慎!”高維嶽怒聲道。
“好啦,都差不多,我得趕緊跑路,可別被天神會的人給堵在門口。”徐冰露說道。
“記住了,我沒有叫你們回來的話,你們絕對不能回來!”高維嶽道。
“沒問題,這場戰鬥不知道要打多長時間,我們會小心的。”徐冰露急急忙忙地離開了石室,安排徐家的人離開這個地方。
沒過多長時間,地宮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馬蹄踏碎地面的聲音。
白總舵主下得馬來,大跨步走入地宮裡面,自帶一股大佬風範。
走到半路上,突然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聲音:“白總舵主大駕光臨,高某有失遠迎。”
白總舵主停下腳步,淡淡道:“高維嶽,出來受死吧。”
“還請白總舵主進來一敘,旁邊那些閒雜人等,就暫時不要進來了。”高維嶽說道。
“怎麼,你想讓我一個人進去,然後跟我單挑嗎?”
“莫非白總舵主不敢嗎?”
“我倒是要看看,你想玩什麼把戲!”白總舵主冷哼一聲,繼續往哪裡走去。
“總舵主......謹防有詐!”後面衆人急忙說道。
“我堂堂宗師,難道還能被他這一小輩嚇退?你們留在外面,我一個人且去會一會他。”白總舵主十分高傲地說道。
見到總舵主執意如此,他們便也就不再多勸。
事實上,宗師級強者足以橫行江湖,確實沒有必要害怕高維嶽。
就算是十個高維嶽加起來,也不夠他們總舵主打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失去了意義。
通過了長長的地宮,白屋貧毫無畏懼地走進石室裡面,見到了這位江湖上最近風頭正盛的劍聖傳人。
“高維嶽,你可知罪?”白屋貧負手而立,淡淡道。
“白屋貧,你可知罪?”高維嶽負手而立,淡淡道。
白屋貧看到高維嶽竟然學他說話,連神態與姿勢都一樣,頓時大怒:“你這是在找死!挑釁一名宗師的怒火,這將會是最愚蠢的事情!”
高維嶽大笑道:“難道我討好你,你就不打算殺我了嗎?”
“所以你這樣就能夠死得更有尊嚴一些,對嗎?”白屋貧冷冷道。
“死的人未必是我!”
“世人都說天極劍修孤傲無比,頭鐵得很,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面對宗師,你這區區一介小輩,竟然還敢大言不慚!”
“若是沒有足夠的底氣,我又怎敢站在這裡與你放對?”
“我知道你的倚仗,不就是地底下有一條地脈嗎?你手持七星龍淵,就能夠獲得地脈之力的加持,這件事情我早有耳聞!”
“這倚仗還不夠嗎?足以殺你!”
“等下我把你打得半死,看看你是否還能如此嘴硬!”白屋貧獰笑一聲,悍然發動了攻擊。
高維嶽早已吸收龍脈的力量,加持在身上,此時感覺到渾身勁力充沛,彷彿有種天下無敵之感。
當然,這種感覺是一種錯覺,只是在力量突然獲得了極大增幅的時候,往往就會產生這種錯覺。
嗡!
龍吟聲響起,七星龍淵出鞘,在龍脈的加持之下,威力暴漲,彷彿真的化爲一條真龍,朝着白總舵主攻擊過去。
轟隆!
兩人硬拼了一擊,戰鬥的餘波,讓整座地宮都彷彿爲之一震。
雙方這一次交手,竟然以平手而告終,平分秋色。
高維嶽心中並無意外的神色,彷彿早已經有所預料。
而白總舵主的臉上卻是露出震驚的神色,一流高手竟然能夠跟宗師硬碰硬,在沒有任何閃避的情況下,雙方平分秋色?
還有沒有天理了?
簡直見鬼了!
“不可能!你的力量爲何會獲得如此巨大的增幅?”白總舵主難以置信地說道。
“我早就說過了,若是沒有足夠的把握,又豈敢與你當面放對?現在再看,你又當如何?”高維嶽淡淡道。
“想打贏我?別做夢了!我剛纔並沒有使出全力,你別太得意!”白總舵主心中不愉,再度發起了攻擊。
這一次,他動真格了!
“神之悲泣,世間劫指!”白總舵主一指點出。
這是他自創出來的武學,在江湖也頗有名氣,叫做世間劫指。
其中的一招,神之悲泣!
白總舵主的出身太低,又沒有大門派扶持,因此一直以來都沒有絕世武學可以修煉。
既然沒有絕世武學,那就只能自創了。
這一門世間劫指,就是他這些年來自創的,最得意的作品。
當然,目前可能還達不到絕世武學的門檻,但已經隱隱接近了,只要不斷地完善下去,遲早能夠成爲一門絕世武學!
這些年來他常常閉關,就是爲了自創出一門絕世武學!
由於這門武學是他自創的緣故,用起來更加地得心順手,威力似乎不比別人使用的絕世武學差多少!
高維嶽面對這一招神之悲泣,心神竟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悲傷的感覺,彷彿天上的神靈隕落大地,世間在哭泣。
在這種悲傷的情緒裡面,竟彷彿升不起一絲反抗的情緒,已經陷入到絕望的境地。
人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悲傷到極點,壓抑到極點,還不如死了算了,爲什麼要抵抗呢?
“不錯的指法,蘊含着特殊的意境,令人無法反抗,可惜對我無效。”高維嶽收起悲傷的表情,向前一劍刺出。
他有神識護體,這種負面的攻擊,又有什麼用呢?
咔嚓!
這一道指法被七星龍淵擋了下來,從上面傳遞一種特殊的負面力量,竟然開始要侵蝕他的身體。
不過他的身體早已經有龍脈力量的加持,所蘊含無窮無盡的力量一沖刷,便將這股負面的力量給清除出去。
“劍聖傳人心志堅定,也算是預料之中。”白總舵主本就不覺得這一招能夠擊敗對手。
因爲他的世間劫指,也不止這一招。
“再接我一招,神之寂滅!”白總舵主再度出手,又打出另外一式世間劫指。
唰!
一道光芒閃過,這一次不再是像之前那樣帶着悲傷哭泣的負責情緒,而是帶着一股寂滅氣息,極度地濃重,令人心悸。
彷彿周圍的虛空猛烈震盪,向着中心一點處急速坍塌收縮。
高維嶽感覺自己不由自主地被這一指給吸了過去,就像是太陽隕滅的時刻,所有的質量都向着中心坍塌,從而走向最終的滅亡。
咔嚓!
這一招神之寂滅,如黑色閃電一般打在了七星龍淵之上,竟然印出了一道黑色的痕跡。
而高維嶽更是從中感覺到一股寂滅的力量,涌向了他的身體,讓他感覺到自己走向衰老與死亡。
“神之天怒!神之殺戮!”白屋貧繼續攻擊。
他知道一兩招指法根本不可能打敗高維嶽,因此悍然衝上前去,一指接着一指點出,接連不斷。
饒是高維嶽有龍脈加持己身,此時也被白屋貧給打得十分狼狽,世間劫指就像是機關槍一樣,不斷地點出。
每一道指法,都帶着特殊的勁力,給他套上層層的負面效果,就像是遊戲裡面的debuff一樣。
宗師強者終究還是勝過一敵,不像高維嶽這樣依靠外力,雙方真正開始較量,就見出了高低。
不過,憑藉着龍脈之力,再加上神識輔助,高維嶽硬生生地扛住了白屋貧的攻擊,並且還能夠不時地反擊一下。
“白總舵主,你的實力就這樣?那可殺不了我!世間劫指的招式,名稱倒是取得牛逼哄哄,可惜威力卻達不到絕世的程度啊!”
“怪不得你的幫派叫天神會了,自創的招式名稱都帶着一個神字,莫非真以爲自己以後會成爲天神一般的人物嗎?”
在戰鬥的期間,高維嶽還能夠空出嘴來,不斷地嘲諷,氣得白屋貧臉上青筋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