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他是西楚會的老大……”
倆混混片刀被磕飛,陳楚趁他病要他命。
鐵杵隨即橫着一掃。
傳來一聲嘎巴聲音。
倆混混倒地,一個揉着腳踝,一個捂着腰。
顯然被鐵杵傷到了。
陳楚掂量掂量手裡的鐵杵,不禁有些喜愛了,感覺這玩意兒好啊,誰碰到都倒。
正準備往前衝殺,電話像是在振動,這樣打鬥響聲根本就忽略聽不見了,陳楚伸手抓起,竟然是藍娜打來的。
陳楚想不接,但又一想,這死娘們不會報警了吧。
“陳楚,你在打架?”藍娜凝眉問了一句。
“沒,沒啊!我怎麼可能在打架呢!”
陳楚剛說完,那邊來了一句:“我……”
“咳咳……”陳楚咳嗽了一聲。
“什麼聲音?好像有人在罵人?”藍娜疑惑的問。
“額……鄰居吵架讓我過來拉架……”陳楚忙堵住電話,往後面退了挺遠,看看戰果,一點也不擔心了。
雖然馬猴子在瀚城一直挺拉轟的,但是分跟誰比了,跟一般的小混混還可以,但跟退伍的這些偵察兵或者特種部隊的比相差太懸殊了。
那些混混要紀律沒紀律,要身手也跟特種兵不在一個檔次的。
整體作戰就是渣,遇見正規化的復員兵,戰鬥幾乎是一邊倒了。
當然,也有幾個退伍兵受了傷,腦袋上被人開了,血流了一臉。但整體上勝利已經成了大局。
陳楚往後退出多遠,接電話道:“怎麼了?”
“嗯……”藍娜翹着腳尖,沉默了一下。
“你到家了麼?”陳楚問。
“嗯,剛到家,對了,我還想向你請教一些關於古董的問題,你晚上有時間嗎?能教教我古董怎麼辨別麼……”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藍娜這麼好學,陳楚也很高興教她。
現在學校裡的東西太虛,學了半天也沒多少有用的東西。
即使是專業學校也是繞啊繞的,學了一大堆狗屁,出來賺錢還是啥都不會,還得從頭開始,還不如不去專業學校,自己摸索算了。
藍娜在一個林技校,說好聽的是技術學校,難聽的就是一個大幼兒園,跟大學一樣,就是個幼兒園,裡面都是亂糟糟談戀愛搞對象的,沒幾個正經學習的,老師也不正經教課,考試買答案抄,基本上學校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真正的本事在學校很難學到,在大學搞對象打遊戲扯這些沒用的倒是方便……
藍娜挺可憐,陳楚欣喜的想幫助她。
自己這絕對不是出軌和找小三啥的,自己這是在樂於助人,樂於助人哪。
陳楚堅定道:“小娜,你放心,晚上我去找你,一定把我所知道的古董技術趁着天黑都交給你……”
藍娜臉紅道:“那……謝謝了。”
“唉,不用謝,你一謝我,我倒是臉紅和不要意思了,我這人以後你瞭解了就明白了,我是很內向,有點害羞啥的。”
“咳咳……”
藍娜輕咳一聲,認識陳楚也有一段時間了,從來沒感覺這貨哪一點害羞過,倒是感覺他挺不要臉倒是真的。
“好吧,那……晚上見,晚上我給你打電話。”陳楚匆忙說了一句。
藍娜還想和他談談,但聽他這麼說也要結束通話了,但亦是問:“陳楚,你真沒打架?”
“嗯,我要是打架我都不是人的。”陳楚保證了一句。
藍娜這才放心道:“那好吧,你要是打架我就給我爸打電話,別看你叫我怎麼辨別古董啥的,犯法也一樣抓你……”
陳楚連連保證。
心裡卻想:則父女就是一對大傻缺額,真是有什麼爹就有什麼閨女,不過這藍娜倒也是傻傻的可愛了。
這時,張衝等人退了回來。
陳楚看到一百多人裡面也有十來個受傷的。
而馬猴子那邊受傷的更嚴重一些。
馬猴子他們退後了一百多米,剛纔被張衝這些人包圍和反包圍的一頓痛揍,受傷的差不多四五十人。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向來這個道理。
而馬猴子他們退出去一百多米也不老實,一個個罵罵咧咧的像是受傷的鬣狗,隨時隨刻都能衝上來撕咬一口一樣。
遠遠的,馬猴子還拎着那隻老洋炮,一副得得瑟瑟的樣子。
張衝呼出幾口氣,剛纔一頓揍,自己脖領子也被人抓開了,敞着懷命令受傷的弟兄退後,隨後衝陳楚道:“楚哥,一會兒這些人可能還準備反撲,咱們來了一百四十多個兄弟,有三十來個在看家,其中那三十來個兄弟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咱們剛纔受傷了十多個,還有不到一百三十人,對方馬猴子差不多二百七八十人的樣子,雖然受傷了四五十,還是比咱多一倍,咱們最好用用戰術,這樣取勝更快。也能減少兄弟受傷。”
陳楚點頭道:“什麼戰術?”
張衝道:“咱們的人可以分爲左軍,又軍和前軍,後軍,可以前軍四十個兄弟,後軍二十個兄弟,左軍和右軍三十個兄弟的,一會兒我領着前軍往前衝,和馬猴子他們打一陣子我就後撤,然後左右和後軍一起包抄……”
“這能行麼?”陳楚問。
張衝呵呵笑道:“楚哥,現代戰爭是不用着這玩意兒了,但古代戰場雙方交戰都是這樣的包抄戰術的。最起碼敵人亂了陣腳打的就輕鬆了。不過……”
張衝嘆道:“得辛苦楚哥一下。”
“嗯?還用我?”
“是了。”張衝說着找來一塊破紅布,又把自己的白襯衫也拴在樹枝上。
“楚哥,古代戰爭都是看旗的,你看戰場上怎麼那麼多旗幟,即使作爲指揮的,統帥那邊下達命令招旗,作戰的旗手也揮舞旗幟作爲信號,咱們也要用旗,兄弟們看着旗往前沖和撤,楚哥你得爬到樹上揮舞旗……咳咳……”張衝往樹上一看,見到邵曉東這貨在樹上呆着那。
陳楚也笑道:“行啊,把這揮旗的任務就交給曉東吧……”
陳楚把邵曉東喊下來,張衝告訴他衝就揮舞紅旗,撤退就揮舞白旗,等前軍和馬猴子交手了,就讓邵曉東揮舞白旗開撤,快跑到陣地
了就揮舞紅旗大家包抄。
邵曉東嗯嗯點頭,又爬到樹上。
張衝見馬猴子那一方也一點點的往前湊,自然,他們是瀚城的老混子了,剛纔被一通揍打趴下了五六十人,傳出去面子都丟沒了,自然不甘心,不服氣,況且還是人數比西楚會多了一倍的情況下。
雙方距離五十來米,張衝大喝一聲:“兄弟們,看旗,紅旗衝,白旗退,明白了麼!”
“衝哥明白了。”
“好,看旗,衝啊!”張衝第一個衝出去,手裡揮舞兩把彎刀。
後面兄弟也跟着看着樹上邵曉東往前衝。
陳楚示意邵曉東揮旗。
邵曉東抓着樹杈一揮,竟然拿錯了是白旗。
前面跑的快的幾個人忙停住腳,後面的人撞前面的,摔倒了好幾個。
邵曉東咧咧嘴,知道自己拿錯了,忙放下白的,揮紅的。
對面馬猴子的人哈哈笑了。
“這幫傻比……弟兄們,砍死他們……”馬猴子手裡拎着老洋炮,大喝了一聲。
二百多兄弟黑壓壓的壓了上來。
張衝領着四十多人,與之一交接就被淹沒在人羣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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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組織有紀律,但對方人也多,瞬間被砍刀放倒了五六人。
邵曉東忙揮舞白旗。
張衝帶着人往外衝,雖然被砍倒了好幾個,但想贏必須要犧牲了。
馬猴子的人正砍的興起,跟着往前追。
馬猴子愣了一下,覺得什麼不對,忙喊:“別追!快停下!”
但好幾百人的大亂鬥,他的聲音只能淹沒在喊殺和謾罵當中了。
“別追,別追了!”刀奪也跟着大聲喊,伸手往下攔截兄弟。
只喊住了幾十人,大部分衝了上去,本來雙方就距離五十來米,七八秒就跑到近前了。
這時,邵曉東趕緊揮舞紅旗。
張衝與後軍二十來人,一起反身殺了過來,而左邊右邊的兄弟一起呈扇面一般包抄衝殺過來。
這次張衝下了死手,陳楚也拎着鐵杵衝了上去。
他這算是重兵器,拎着鐵杵極爲沉重。
這鐵杵一揮舞呼呼掛着風,陳楚儘量往人的下盤打,往腦袋上一下子就能要人命了。
不管怎麼打架,只要不鬧出人命就不算大事兒。
再者,要人命也不能大白天的公開幹,晚上沒人察覺的去做纔是明智的。
拎着鐵杵,陳楚展開百獸拳裡的貓跳,貓散,配合着鐵杵往下砸,往前捅。
一個個被砸傷的混混捂着腳踝,亦或捂着胳膊大聲慘叫。
陳楚和張沖沖殺在最前面,張衝兩把彎刀亦是橫衝直撞,彎刀落處,一片緋紅。
馬猴子見手下人節節敗退,馬上要頂不住了。
手裡不禁握緊了老洋炮,遠遠的瞄準陳楚。
隨即嘭!的開了一槍。
這一槍打的還挺準。
陳楚正砍殺着,本能的感覺身遭一陣的不自在,心底丹田像是翻江倒海一樣,猛然一股內勁而來,他整個人下意識的一翻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