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婉月皺着眉頭,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漸漸的,她終於明白,那天在盛夏酒店,一切都是假象,那些所謂的要控制白少羽的保鏢,也只不過是父親給她做做樣子罷了。
這一刻,東方婉月只感覺內心一緊,她恍然明白,是自己利用了白少羽對她的愧疚,而害了對方。
像白少羽這麼聰明的人,爲何要以身試險,爲何那麼痛快的答應她見面的要求,也許對方早已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爲的就是給她一個交代。
想到這裡,東方婉月的淚水忍不住滑落,她一直把對方當成敵人,而對方卻似乎僅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女人。
隨着信息的逐步公開,各方面也已確認,當時墜河的駕車者正是白少羽。
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帝都,各個版本都有,有說他醉駕的,有說他毒駕的,也有說他是被人暗算的,總之,新年的預熱還沒過完,他的新聞再次掀起一陣浪潮,但這一次的故事卻是悲情的。
公安局,消防隊,衛生局,三大部門共同研究搜救方案,由於氣溫驟冷,水面結冰,搜救受到很大的阻礙,但白少羽畢竟身份特殊,用上頭傳達下來的話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哪怕將這護城河給搜個遍,也要把人找出來。所以哪還有部門敢怠慢。
而最爲悲傷的莫過於李詩慈,她怎麼也沒想到,剛剛過完情人節,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淚早已流乾,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沙發上傻等,等着有關部門的消息。
虞三夢也不好過,她對這個弟弟可是愛護有加,打電話安慰李詩慈後,就暗中派人調查此事,她不相信白少羽會平白無故的墜河。
至於杜薔薇,知道此事後,則直接來到了李詩慈的家中,這個時候,她也做不了什麼。
龍組基地,師爺拿出了第一手資料:“龍頭,這是調取的錄像,唯獨缺失的就是停車場內的錄像,顯然被人動了手腳。”
“
說重點。”龍頭臉色鐵青,他不想聽這些繁瑣的分析,他這輩子就收了白少羽這一個徒弟,發生這種事,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錄像顯示,少羽開車衝出地下停車場之後,有一輛廣本追了出來。”師爺將一張放大的圖片遞給了龍頭,可以清楚的看見廣本車內坐着的二人。
“還記得上次在國內埋伏我們的日島殺手組織嗎?”
“此事和他們有關?”龍頭眉毛一挑。
“這兩人就在我們的調查之中,他們很可能是日島殺手組織的成員。”師爺開口道。
龍頭臉色一暗,沉聲道:“我不管用什麼方法,把這些人給我幹掉,以及和他們有關的人。”
“這……”師爺有些爲難的小聲道:“上面不是指示過,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一來是沒摸清這個組織的底細,容易打草驚蛇,二來最近我國和日島關係緊張,這些人又是合法公民,受到外交保護,一旦被除,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還有比小羽出事更嚴重的嗎?”龍頭猛的從搖椅上站了起來,沉聲道:“動我可以,但敢動我的徒弟絕對不行,傳令下去,出動龍組,不在於付出任何代價,將目標除掉,是時候讓他們知道龍組的力量了。”
“那上面的交代?”
“出了事,我扛着。”龍頭一揮手,示意師爺去做。
師爺點點頭,沒有多說,他之所以稱之爲師爺,不僅因爲智慧過人,更是因爲他能冷靜的處理任何事情,在龍頭衝動時,也能起到一定的剋制作用。
可龍頭髮這麼大的火,師爺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也是他頭一次見龍頭違背上頭的指示。
“龍頭,我去做事了。”聶心的聲音異常的冰冷,彷彿死神一般。
“如果還有機會,我需要你二十四小時保護他的安全。”龍頭沉聲說道。
“我會的。”聶心說完,快步的離開,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個女人的痛苦,是永遠不會向任何人展現的。她怎
麼也沒有想到,練就了一身本領的白少羽,還是遭遇到了埋伏。
龍頭有的是傷心與憤怒,而她則更多了一份懊悔。
當聶心離開後,龍頭重新坐到搖椅上,仰着頭看向天窗,自言自語道:“我龍頭的徒弟,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掉。”
深夜,死一樣的沉寂,整個帝都彷彿都沒有如此安靜過,一間普通的小酒吧,此時還亮着燈火,生意還算熱鬧,使得這沉寂的夜空變的溫暖起來。
麻生坐在吧檯前,喝着悶酒,他那西裝革履的樣子與那些在酒吧裡買醉的年輕人顯得很不同,應該說顯得格格不入。
麻生之所以不開心,是因爲武田與小野沒有完成任務,客戶要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屍體並未見到,這使得他只拿到了一半的佣金,做爲日本最爲知名的殺手組組織,幽魂組,沒有理由不遵守承諾。
他拿起電話,給小野打了過去,這是他給對方打的第三個電話,前兩個對方沒接,如果這第三個電話依然不接,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出事了。
持續的忙音讓麻生心中一緊,編輯一條短信,發了出去,內容非常簡單,只有兩個字,小心。
“一個人喝酒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聶心坐在了麻生的身旁。
“那你準備請我喝一杯嗎?”麻生淡淡的一笑。
“我可以請你。”師爺坐到了另外一旁。
“我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麻生知道無路可走,保持着鎮定說道。
“你只需要知道,你碰了不該碰的人。”師爺說完,匕首已經刺入了對方的背部。
麻生沒有反抗,他的實力並不強,也自知離不開這裡,很快,鮮血就染紅了衣服,師爺將大衣披在了麻生的身上,扶着他離開了酒吧。
酒吧門口,師爺將麻生的屍體扔到了車上,從對方的身上摸出手機,扔給鬥雞說道:“追查他手機的所有通訊記錄。”
他雖然如此安排,但也知道,這是徒勞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