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的變化衆人看在眼中,這和剛纔東方冷施針的效果完全不同,尤其這第二針過後,患者的喉嚨裡出現一種近似於野獸般的嘶吼聲,聽的人發怵。尤其人中穴和下巴正下方的承漿穴不斷的流血,甚至流到了患者嘴中,這讓他看起來更加恐怖。真有種血盆大口的既視感。
至於白少羽,臉色越來越難看,當他握住棺針時,就已經感覺到了針身上傳入的陰寒之氣,此時他還可以控制自如,畢竟打磨這棺針他早已適應上面的氣息。
可是,當他開始準備施針時,忽然覺得全身陰冷,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那種陰冷,彷彿自己的身體被陰氣佔據了一樣。
那吼聲聽起來有些奇怪,卻是對施針者的要求,或是震懾病人,或是震懾自己,他只覺得吼聲過後,自身能好受一些,所以就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
不過當第一針下去之後,陰寒的氣息更加凝重,他甚至感覺整個臺上,就只有自己和這個病人,周圍的一些都在黑暗之中,在陰冷的氣息下包圍着。
感覺讓他恐懼和害怕,所以他來不及思考,快速的用了第二針,自己的真氣不斷的被吸入棺針之內,他終於體會到那種被拉入深淵的感覺。
“不……不行,你這麼做已經觸犯了法律。”男醫生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喝止道。
周圍的人聽見男醫生的話,才反應過來,看見患者此時掙扎的越來越兇,都感覺事情不太妙,有的人甚至小聲說道:“這白少羽不是得了精神病吧?”
“是啊!他是出車禍被撞傻了麼?”
“一定要把這些都錄製好,這可是大新聞啊!”一些記者不斷的討論着。
在旁邊的王子年,臉色有些難看,小聲的詢問道:“爸,這是怎麼回事?”
王義之皺着眉頭,始終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王子年。
“先讓開,我還有最後一針。”白少羽皺着眉頭,冷冰冰的對着擋在身前的醫生說道
。
“我說白醫生,你冷靜一下,這是病人,不是你的實驗對象,你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我可要報警了。”男醫生執着的擋在他前面。
“隨你。”白少羽說着,一伸手就把對方給擋開了,他的力量又怎麼是對方可以承受的,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了地上。
男醫生看見這種情況,趕忙大喊道:“大家趕快幫幫忙,白醫生瘋了。”
不過此時,王義之趕忙制止道:“你們都不要吵,讓他刺完這最後一針,有什麼事我擔着。”蠢蠢欲動的衆人,一聽見這樣的話,才停了下來。
此時白少羽走到患者的足下,將對方的左鞋脫掉,隨後在腳掌的外側狠狠的刺了進去,這一針下去後,只見患者的襪子瞬間被染紅了。
三針過後,白少羽已經是大汗淋漓,他快速的將棺針包好,當脫離了棺針的陰寒之氣時,他才覺得有一絲暖流進入身體,整個人也舒服了許多,而疲勞感卻難以快速恢復。
“患……患者不動了。”不知是誰,觀察到了這個變化。
“他不是死了吧?”有一個女記者小心翼翼的問道。和她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別亂說,患者只是睡着了,脈搏也穩定了下來。”這時候王子年邊把脈邊說道,其實他比任何人都着急,生怕白少羽真的是犯了病之類的,不過這一搭脈,就讓他非常驚喜,因爲患者之前那繁亂的脈象已經消失了。
“大家不要緊張,施針的過程的確有些恐怖,但這也是其中的一些技巧,其實有很多東西,連我也弄不清楚,也就不像各位解釋了,我們還是看治療的效果吧。”白少羽邊調整着呼吸邊說道。
“你沒事吧?”王子年走到他身旁關心的問。
“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白少羽微微一笑。
此時王義之開口詢問道:“我想問一句,你用的是否是鬼磨十三針?”
“王老知道這門灸法?”白少羽說道。
王
義之點點頭:“看來我猜的沒錯,我的父親提起過,這鬼磨十三針,不僅方法古怪,對施針者要求也極爲苛刻,在施針過程中,往往要大吼大叫,念動口訣,以震懾鬼怪,古時用來驅邪的針法。不過改革開放後,不準在提起妖魔鬼怪一說,這針法也就失傳了。”
“王老果然厲害。”白少羽點頭讚賞道。
王義之畢竟是太乙神針的傳人,他的父親王老灸更是當初帝都響噹噹的人物,相比起其他人,對於灸法,他更爲見多識廣,所以剛剛纔有意的幫助白少羽。
站在不遠處的東方冷聽見王義之的話若有所思,似乎也有所耳聞,但卻有些想不起來了。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患者才幽幽轉醒,隨後專家組和評委組同時對患者進行了測試,而臺上,白少羽和東方冷相對而坐,一言不發的互相對望着,對於結果來說,雙方同樣緊張。
東方冷不確定對方的針法是否管用,白少羽自己也不確定,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施針。
他唯一能確定的是,以後絕不會繼續使用這針法,其中的痛苦,也只有他自己的知道。他也終於明白李四鬼的話,只有真正的用過鬼磨十三針,纔可以感覺大它的可怕。
古時這種針法用來驅邪,照他來看,這並不屬於人間的針法,至少,他還無法解釋這種針法的理念,以及他所刺的那三個穴位的聯繫。
雖然說,中醫本身就有很多東西解釋不清楚,但這套針法有點玄乎其玄,使他莫名的產生一種恐懼。
“看來今天,我們的事情終於可以算清了。”東方冷慢慢的說道,他的這種話,更像是一種妥協,因爲如果他勝了,白少羽將會離開,而如果對方勝了,他也不復存在。
“希望如此。”白少羽淡淡的回答一句,他的意思又有幾人能夠理解。
這個時候,精神病專家組以及評委終於完成了測試,快步走到了臺上,而所有人都將目光定格在這些人的身上,等待着他們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