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更加慍怒,正待發作,卻聽得夏晴說:“‘奶’‘奶’,晴晴白日裡思念父親,便到父親書房小坐一番,發現書房裡藏有幾本醫書,晴晴心憂母親的病,於是靜心翻看,發現有‘白芷桃‘花’釀’一方,此‘藥’酒製成後可以美容養顏,延年益壽,晴晴便想拿給‘奶’‘奶’用,所以便去山上採摘新鮮的桃‘花’‘花’苞!爲了到時候給‘奶’‘奶’一個驚喜,所以晴晴沒有告訴任何人,讓‘奶’‘奶’擔心了!”
夏晴並沒有說紅梅‘誘’騙她的事情,沒有任何證據能指認紅梅的幕後主使,說了也沒太大用。夏瑞風的書房裡確實藏有幾本醫書,不過內容都很淺顯,而且主要針對刀傷摔傷等應急治療,夏瑞風常年待在戰場,學習些醫療常識也是自然。
書裡並沒有白芷桃‘花’釀的配方,但夏晴料定,沒有人敢去夏瑞風的書房翻查!作爲定國侯,夏瑞風居住的瑞豐園可以說是夏府禁地,他雖然失蹤了三年,但他當年的親信下屬依舊守着瑞豐園,不讓任何閒雜人等進入,連老夫人也不能進,他們只對夏晴一個人放行!他們應該是得到過夏瑞風的口諭,看來夏瑞風對這個‘女’兒還是十分信任和疼愛的。所以夏晴完全不用擔心有人揭穿她的謊言。
老夫人一聽夏晴的話,不僅怒氣全消,反而滿意的點點頭,“難爲你有如此孝心!不過以後不要一個人進山,太冒險了!”孝心是一方面,夏晴提到父親,這點無疑戳中了老夫人的軟肋。夏瑞風是她最有出息的兒子,無緣無故消失三年,她也是極其想念的。
“晴晴有孝心是好的,不過這什麼白芷桃‘花’釀,我們從來沒有聽過,會不會有害處?晴晴只翻看了一點醫書,就讓老夫人試‘藥’,未免太草率了!”王寶琴‘插’話。
夏紫菱急忙附和:“是呀,大姐!‘藥’這種東西怎麼可以‘亂’用?”
夏晴不急不忙的說:“二嬸和妹妹說的對!我也有這樣的擔心,所以我打算先做出來點自己試用一段時間,如果效果好,再拿來孝敬‘奶’‘奶’,但凡有一點不適,我都不會給‘奶’‘奶’用的!”
王寶琴還想說什麼,老夫人卻有些累了,她扶額道:“好了,天‘色’不早,都回去歇息吧!對了,晴晴,那個紅梅居心不良,構陷主子,這種人萬萬不能留在身邊,‘奶’‘奶’已經命人教訓了她,明日便趕她走,你那裡缺人的話可以去管家那裡要幾個!”
“紅梅做了什麼錯事?”夏晴裝出一臉錯愕,完全不知情的表情,“‘奶’‘奶’,不管紅梅做錯什麼,她畢竟照顧了晴晴這麼長時間,求‘奶’‘奶’網開一面,讓她留在府中吧,就算不能繼續服‘侍’人,也可以做些別的事!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老夫人沒想到夏晴還有如此善心,她滿意道:“好,就依你的,讓她去外院做事吧!”
wωw •ttκǎ n •¢O
外院基本都是雜活,又苦又累又髒,報酬還低些,紅梅這種貪心不足嬌滴滴的丫環肯定受不了的!
夏晴看向王寶琴,對方也正看向她,四目相對,‘精’光乍現,不過王寶琴很快隱下眼中的情緒,對夏晴微微一笑,看上去慈眉善目,賢良淑德。真心好演技!
……
日光晴好,榮江之上,艘艘畫舫悠然穿梭,陣陣琴聲縈繞不絕,不時傳出‘女’子鶯聲細語,男子朗聲大笑,嬉鬧非凡。
然,其中一艘畫舫之內,氣氛卻有些冷凝。無人奏樂,無人嬉笑,更無人賞景。
秦飛宇坐在畫舫內,一杯杯喝着悶酒。前幾日他在大街上被傻小姐奚落的事已經人盡皆知,父親更是狠狠訓了他一頓,他縮在房裡幾日,實在沒臉出‘門’。
原計劃裡,他狠狠羞辱夏晴一番後,再以她癡傻爲由當街悔婚,狠狠拋棄她,沒想到最後反倒是自己被她狠狠嫌棄了一通,然後被甩了!他堂堂相府少爺,被一個傻子給甩了!真是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