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氣血提升潛力?有點意思。”看着柳唯鶴一拳如暴雷轟來,雪初晴輕蔑一笑:“不過,麻雀終歸是麻雀,焉敢在鳳凰面前擡頭?”
話音一落,她的右手豎指成劍,“倏”地點在柳唯鶴的拳頭上。
“咔……”
柳唯鶴的拳頭就像是被利劍所刺一般,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洞,中指指骨直接被打碎,甚至正中的血洞都快把柳唯鶴的手掌給直接廢了。
如無意外,柳唯鶴從今以後,右手基本廢了,再也不能提重物,更另說戰鬥了。
“啊……”
柳唯鶴髮出一身慘嚎,可又在瞬間咬牙忍住。
十指邊心!
可是,即使全身痛得青筋暴露,他也不準備再在這女人面前慘叫一聲。
雖然退伍幾十年,但是老軍人的硬氣愣然支持着他,絕不低頭。
“哼,看你很硬氣啊?本長老最看不起你們這些故作堅強的男人了。那便再把你的另一支手掌也廢了!”雪初晴一臉刻薄與怨毒。她再次出手,伸指向柳唯鶴的另一隻手點去。
“雪長老,請住手——”
屋內的人也發現了樓房間的動靜,連忙出來。
趙秀妍一見柳唯鶴被打倒在地,甚至右手鮮血淋漓,不由連忙對着雪初晴大喝了一句。
雪初晴目光一挑,冷冷地看了趙秀妍一眼,道:“宋老夫人,你們宋家的家風實在是太差,區區一個下人竟敢背後非議他人。我要不是給他一個警告,其他門派的人還以爲我雪心慧劍門的人好欺負呢。”
雪初晴從來就是這樣一個人,你越阻止的事,她行事越偏激,偏要做成這事。
在她的心裡,似乎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欠了她的。
她根本就不賣趙秀妍的面子,就要再次下手。
“道友,他已經受傷了,請給我一個面子,放了他如何?”青玄觀主連忙閃身而至,一道微弱的法力產生,手中拂塵頓時如無數利箭張牙,向雪初睛的右手刺了過去。
雪初晴毫不在乎,聲音冷如九幽陰風:“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我給你面子?”
依舊豎指成劍,一道劍氣詭異地從她的手指上射出。
“噗——”
青玄觀主的拂塵頓時被斬斷,甚至拂塵的把手也是被一股無形的劍氣給破開,一分爲二。嚇得青玄觀主連忙鬆開手中的拂塵。
“劍氣外放?”青玄觀主驚駭大叫:“你……你是化勁大宗師?”
傳說古武修煉到化勁之上,便可離體殺敵。這是化勁大宗師特有的能力。
一旦達到化勁大宗師境界,武者可以摘花飛葉傷人,甚至學習傳說中真正的內家絕學,把勁氣修斂歸化成更高等級的真氣。
“不錯!本長老便是化勁大宗師。你還要繼續與我打下去?”
雪初晴一臉傲氣,目光不善地看向青玄觀主。
青玄觀主微微苦笑,他非宋家之人,而是蕭家的供奉,一言一行都得爲蕭家考慮。
眼前的這人可是真正的化勁大宗師,一旦惹上,絕對會給蕭家招上一個恐怖的敵人。
嘆了一口氣,青玄觀主只得憋屈地退開。
一旁的風行大師也是微微苦笑,他也不想上前阻攔。
眼見青玄觀主、風行大師雙雙退開,雪初晴一臉傲然,走到柳唯鶴的面前,盛氣凌人:“不長眼的老狗,我們雪心慧劍門也是你能非議的?今天我就廢了你的雙手,讓你長長記心——”
一直以來,雪心慧劍門高傲慣了,她們獨立於世俗之外。世俗界的凡人,在她們眼裡也就是一隻只下賤的螻蟻。
而且雪初晴本來就受到情傷,從來看不慣男人。偏偏這次下山對付血玉辟邪蟬又不怎麼如意,心中更是煩躁。之前聽到柳唯鶴悄悄嘀咕非議雪心慧劍門,雪初晴頓時把所有的不順與怒火都遷怒到了柳唯鶴的身上。
最主要的是,她當年也被一個軍人拋棄過。
結果,柳唯鶴一不小心撞到了她的槍口。
柳唯鶴可是在宋府呆了三十年以上的老人,而且曾是老家主的親衛。趙秀妍也不想看到宋家的老人被別人打傷打殘,當下道:“雪長老,老柳也就是嘴賤了一點,您與他計較也失了您的身份。要不我宋家作主,陪您一億元人民幣,權當我宋家向您陪罪,如何?”
漂亮!
青玄觀主、風行大師以及一旁的張玄初都是不由把目光落在這位老夫人的身上。
這纔是真正的名門貴婦,心胸、氣度俱是如此不凡。
不過雪初晴可不是一般人,她的心裡已經變態,你越是拼命阻止的東西,她越是有心摧毀,只有這樣,她纔有暢快淋漓報復的快感。
在雪心慧劍門,這位也是最特殊的一位。明明有極佳的修煉體質,偏偏因爲性格過度偏執,把自己整成了一個滅絕師太般的人物。
她曾受過情傷,對柳唯鶴這樣氣質的軍人特別怨恨、反感。
同樣,對於趙秀妍這種大家閨秀也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眼見趙秀妍居然想用錢來誘惑自己,雪初晴頓時大怒,臉上寒霜冷降,一種極凜冽的寒意在四周凝聚,她冷笑一聲,不屑地看向趙秀妍,殺意森森:“宋老夫人,別以爲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如此囂張、以爲什麼都能辦到。能臨駕衆生之上。今天,本長老就要告訴你,世俗界的金錢、權利等在我們武修的眼裡只不過是虛妄。因爲,我們自身的真正實力纔是主宰這個世界的最偉大的規則——”
區區一個世俗女子,居然敢用金錢來侮辱自己?
雪初晴勃然大怒,動念間,雙眼似乎有幾道劍影閃出。
“不好,這女人發瘋了!”青玄觀主臉色狂變,連忙一個閃身擋在了趙秀妍的身前,一個古怪的銅鈸直接擋在自己的面門前。
而風行大師則拿出了一隻古怪的龜甲,雙手微微一結印,龜甲飛起擋住了自己,並在第一時間,把之前從羅定虎走後遺落的青銅小鼎給準確地扔到了柳唯鶴的面門前。
相比起青玄觀主、風行大師的反應,張玄初直接在樓梯上打了個滾。
“鏘!”
青玄觀主一臉潮紅,手中的銅鈸直接被破了一個小洞。不過銅鈸在最後也消融了這道無形心劍的力量。
“嗡——”
出乎意料地的,風行大師手中的龜甲似乎比青玄觀主的銅鈸還要厚實,只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但是並沒有被刺破。只是,風行大師整個人臉色慘白如紙,全身虛脫般退了好幾步,軟弱無力地靠在後面的牆上。
“咣——”青銅小鼎也爲柳唯鶴擋住了必殺一擊。
“好!好一批風水師,沒想到本長老倒是小看你們的膽量了,居然敢與我雪心慧劍門動手?既然如此,那麼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雪初晴心中戾氣大盛,頓時整個人向青主觀主、風行大師兩人撲去。
這時候,她才真正地動了必殺之心。
“完了,這女人動我們動了殺心——”
青玄觀主、風行大師心中慘然,這時候兩人才發現,剛剛應付了對方的心劍後,全身已虛弱到了極點。
而對方可是能摘葉飛花傷人的化勁大宗師啊!
太強了!
現在只怕無人能掃住這個發瘋的化勁大宗師了!
青玄觀主、風行大師不由一陣恐懼。
“呱噪——”
就在青玄觀主、風行大師滿心絕望之際,一道冷煞之極的聲音響起,接着,一道細微的紫光詭異地從宋仲林的房間閃出,直射雪初晴。
“就這道紫光,也敢嚇唬我?”雪初晴冷笑,豎指成劍,一劍刺向這道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