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急忙給桂嬤嬤使了一個眼色,桂嬤嬤心領神會忙走上前將夏清歌扶了起來。
夏老夫人心疼的拉着夏清歌的手“你這孩子,怎麼動不動就跪下了,這身子剛剛痊癒,可不能在招了涼氣。”
清歌眼睛紅紅的“祖母不怪罪清歌就好。”
“歌兒這麼乖巧懂事,祖母又怎麼會怪你呢,你這片孝心祖母懂得。”
姜嬤嬤見此急忙打開手裡的盒子拿給老夫人看“老夫人,這是大小姐這些年爲您準備的賀禮,大小姐每年在您的壽辰時都會準備一份禮物,雖未曾送出,但是她卻一直保存着,想着等到能見到您時一併送給您。”
姜嬤嬤一說完,夏老夫人的臉上便滿是動容,在無情冷血之人只怕也難以抵擋這等子情誼。
只見裡面都是一些刺繡的小玩意,有荷包、絲帕,還有一雙刺繡十分精美的鞋子等等,看上面那些針線的顏色不難看出都是保存了很長時間的物件。
夏老夫人一看便明白姜嬤嬤沒有撒謊,這些刺繡所用的布料、顏色以及花形都是她極其喜愛的。再看上面的針線細膩勻稱,一看便知準備這些東西的人是下了苦功夫的。
她滿是欣喜的拿起每一樣小東西在手中看了一會兒,這才交給桂嬤嬤好好收起來。
隨即讓姜嬤嬤和巧蘭起身,盯着她二人看了一會兒才道:“現如今歌兒身邊也沒幾個貼己的人,你二人先過去伺候着,若我知道你們還是手腳不乾淨就休要怪我翻臉無情。”
說這段話時,夏老夫人再無剛纔的慈善模樣,滿臉的端莊威嚴之氣。
夏清歌看在眼裡只是默默坐老夫人的身旁不曾插話,今日她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是滿意的。
這時,門簾再次挑開,一個丫鬟疾步跑了進來“老夫人,樑姨娘的秀景院內出事了。”
“什麼?”
衆人皆驚,一提到樑姨娘老太太的表情就極其難看“說,她又出了什麼事情了?”
前來稟報的小丫鬟看到老太太如此威嚴,身子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這才小聲答道:“姨娘她——她殺人了。”
聽到小丫鬟的話,老夫人震驚的從牀榻上坐起,怒喝一聲:“桂嬤嬤,去——去把那個賤人給我帶到福壽院來。”
“老夫人消消氣,老奴這就去。”
桂嬤嬤急忙幫着老夫人順了順氣,這才帶着幾個丫頭快去離開了褔壽院。
夏清歌主動走上前給老太太按着太陽穴“祖母不要着急,這不是事情還沒有弄明白嗎,等桂嬤嬤來了咱們才知道,也許是有人冤枉了姨娘呢?”
老太太在夏清歌的按摩下,感覺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她冷哼一聲“哼!就那個女人,這陣子我算是看明白她了。”
坐在一旁的夏瑜涵一臉的慘白,聽到樑姨娘殺人後,她就徹底傻愣在了當場。
心裡一直想着老太太剛纔的怒意,若樑姨娘真的殺了人,那她豈不是再也不會被老夫人和父親待見?那自己的嫡女位置不就變成了奢望?
想到此夏瑜涵的心已經涼了一半,只盼望着樑姨娘那邊沒有鬧出太大的事情纔好。
福壽院距離秀景院不算遠,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兩個婆娘架着一個滿頭散發的女人走了進來,身後還有兩個人擡着一個木架子放在了院子外面。
樑姨娘一進來就哭喊起來“老夫人,這人真的不是我殺得啊,老夫人您是瞭解妾身的,妾身真的不敢殺人啊。”
老夫人冷哼一聲,擡眼看向桂嬤嬤,於是桂嬤嬤走上前來,仔細的將事情簡述了一遍。
原來早上夕羽和夕照準備給樑姨娘梳洗時,敲了幾次門可屋內都沒有人應聲,兩人就私自推開了樑姨娘的門。
可當她們一進入內室,嚇得當場將手裡端着的洗漱用具摔在了地上,只見地上躺着兩個人,一個是府裡的車伕李師傅,而另外一個就是樑姨娘,當時她的手中還握着一把鮮血淋漓的刀子,而且她的身上到處都是血,兩個丫鬟看到眼前的景象嚇得大叫一聲就奔出了屋子。
本以爲樑姨娘也定是遇害了,所以兩個丫鬟就叫來了府裡的幾個婆娘,幾個婆娘趕到後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樑姨娘身上的血都是李師傅的,她竟然毫髮無傷。
見此幾個婆娘也慌了手腳,最後只能遷了人立刻到福壽院找老夫人定奪了。
聽完整個過程,老夫人的臉上沒有顯露任何情緒,可心裡倒是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面的這麼簡單。
她銳利的瞪向樑姨娘“那我問你,李師傅到你房間是怎麼回事?”
樑姨娘哭的雙眼通紅,她搖了搖頭“妾身不知啊,當妾身醒來時,李師傅就已經倒在血泊中了。”
老夫人何許人也,一聽樑姨娘的話就發現了很多可疑的地方“這我就奇怪了,李師傅和你平日沒什麼交際的,他做什麼跑去你的屋子裡?”
“這——”
樑姨娘擡眼看了夏清歌一眼,心裡暗罵,這件事情一定和夏清歌脫不了關係,李師傅是自己收買了刺殺夏清歌的,可這個賤人竟然沒死,反而李師傅被她弄死了仍在自己的房間。
她似乎能將整個過程想明白,但是唯一讓她納悶的是,夏清歌沒有任何能力,更沒有什麼可以指使的人,爲何她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將一個死人悄無聲息的擡進自己的屋內?
想了一會兒,樑姨娘可恨的發現,她沒有任何理由將懷疑指向夏清歌,若讓老夫人追查起來,一定很容易查出她買兇殺人這件事情。
想到此樑姨娘極其委屈的哭泣到“妾身真的不知道啊,妾身想着一定是哪些看妾身不順眼的人栽贓陷害妾身,老夫人您一定要爲妾身做主啊——嗚嗚——。”
她這樣含沙射影的一番話,倒是讓再此的人都將懷疑的矛頭對上了夏清歌。
不過老夫人卻不以爲意的冷笑“有人栽贓你我倒是相信,不過那人也真夠傻的,爲何不找你身邊的人或者有份量的人下手,卻偏偏找了一個和你不可能有任何交際的李師傅下手?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
老夫人的一番話讓樑姨娘感到無法應答,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