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真王部宮殿羣,並不在阿巴斯城區內,而是在城郊一處高聳的山脈上。
這座古老的山脈,合共有主峰十二座,側峰二十餘座,其上連綿有巍峨高聳的城堡,皆是鐵真王部宮殿建築。
其中一座山峰高而雄大,其上建造的宮殿,也是整體宮殿羣中最爲壯觀磅礴的一座。而那被命令回來通報的鐵砌,就是直接飛掠入,這一座巍峨的宮殿之中。
在這座宮殿的後方,還建造着鐵真部最爲古老鍛造臺。
鐵真部的鍛造臺,自然是南域最好的。傳說在這座鍛造臺上,常有天雷降落,雷火常年洗刷而下,由鍛造臺上特殊的陣法保存,形成了罕見的天雷火鍛造臺。
鐵真部以此不凡的天雷火,鍛造出了無數的帝兵,成就了鐵真部的一代代傳奇。但凡鐵真部出品的帝兵,也毫無意外都在此臺鍛造而成。
可以說鍛造臺的不凡,是維繫鐵真部長盛不衰的基石。
鐵真部的王鐵達罕,此時就在這鍛造臺上鍛造武器。他已經是一名初階玄皇,一名五級的煉器師。人們都說,他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爲一名六級煉器師。
“叮噹叮噹”的鍛造聲,一聲亮過一聲,有韻律的捶打在心跳上。
“嗤——”有炙熱的武器淬水聲起,鍛造臺上閃亮出一片寒光。
然而——
“不行,果然還是不行。”鐵達罕握着手中的劍,那劍卻在他手中寸寸龜裂。他剛毅方正的臉上,充滿了失望之色。
“是五千年玄鐵,根本經不起千錘法的鍛造,還是我的學藝不精,我鐵達罕難道就不能鍛造出一柄帝兵麼?”一連數年如此,鐵達罕感到了一絲絕望。
“父王別灰心,五千年玄鐵自古都沒有鍛造成帝兵的先例,父王您對自己的要求太苛刻了。”此時鍛造臺附近,一名與鐵達罕生得有五六分相似的青年,已經開口勸慰道。
這名青年正是跟雲芷汐等人有過交集的,鐵達罕的長子鐵木真,他同樣是一名出色的煉器師。
鐵木真雖然修爲僅僅是低階玄王,但他卻已經是一名五級的煉器師,被譽爲鐵真部最爲年輕的天才煉器師。
只是強如鐵真部這等勢力,如今卻也要爲煉器材料而捉襟見肘。
鐵真部正是因爲急缺極品煉器材料,才遲遲沒有帝兵、帝器的出現。
鐵達罕嘆了一口氣的走出鍛造臺,有女侍上前服侍他穿戴整齊,他一面看向出色的長子說道:“我的鍛造術本就不精,你不用寬慰我。外面都說我是五級巔峰煉器師,其實我連一柄巔峰王兵都沒鍛造成功過,所以說到底還是我的鍛造術不行。”
“父王……”
“倒是你太爺爺常誇獎你,說你其實已經有六級煉器師的本事,只是我鐵真部沒有好的煉器材料,如果有八千年以上的……不,只要七千年以上的煉器材料,你將是下一個鐵真部的六級煉器宗師。”鐵達罕說着,臉上露出了自豪之色。
聞言,鐵木真臉上自然而然的,露出自信的色彩道:“兒臣對煉器一直鍾愛,平日裡除了煉器就是煉器,匠神看我這麼刻苦,自然賦予我更多的回報。只是上次跟鐵勒叔叔進聖城,卻是一無所獲,反而害死了不少族人。”
鐵達罕見兒子一臉愧疚,他拍了拍兒子寬闊的肩膀道:“這是議會的決策,你無需自責。只是這事本不該讓你親自去,如果你真的一去不復返,纔是我們部族的重大損失。”
此時,殿外有人來報:“啓稟王上,鐵砌說有要事求見。”
“讓他進來。”鐵達罕道了一句,已與鐵木真入殿而坐。
鐵砌進殿之後,已是跪拜道:“鐵砌叩見王上,叩見王子殿下。”
“免禮。”鐵達罕說着,已是問道,“有何要事?”
“啓稟王上……”鐵砌立即將酒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報說明。
鐵達罕聽着,在聽到萬年寒鐵時,他瞬間激動的從王座上站起身,更是一個箭步的走到鐵砌跟前,一手將他的肩膀緊緊按住道:“你說什麼?萬年寒鐵?!你確定?!”
一旁的鐵木真,同樣是激動的站起了身!
萬年寒鐵啊!他們鐵真部,已經缺少煉器材料很久了!尤其是這種萬年級別的,他都已經不記得,他們鐵真部有多少年沒得到過了!就是四處收羅,也完全收羅不到!
可是今時今日!居然有萬年寒鐵從天而降!這能不讓人振奮激動麼?!
“啓稟王上,千真萬確!屬下當時還親自抹了一下,絕對是萬年寒鐵不會錯!”鐵砌也是一臉色動,更是口氣鏗鏘的回覆道。
“父王!無論付出任何代價,我們一定要得到這塊萬年寒鐵!”鐵木真語氣急促而熱烈,就跟聽說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馬迴歸,他急着去娶似的!
鐵達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保持腦門清醒道:“對方這麼大張旗鼓而來,這塊寒鐵恐怕不那麼好拿,就是不知對方是什麼意思了。”
“父王,此時不宜拖延,我們還是立即請族內強者出馬,然後一起去看看對方什麼意思。如果他們是來找我們煉器的,那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接下來,如果他們是來惹是非的,我們也有準備。”鐵木真心細縝密的說道。
“好,木真你傳我的意思,去傳你鐵勒叔叔前來,再傳上代長老裘長老和乾長老出關。”鐵達罕立即安排道。
鐵木真得令而去,鐵達罕忽然又把他拉住道:“這事情別驚動你太爺爺,他老人家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如果聽聞這消息,只怕要親自出關去搶,那樣他的閉關就前功盡棄了。”
“父王放心,兒臣明白。”鐵木真點頭應諾,隨後飛速去請鐵真部三位強者前來。
不過半刻鐘功夫,在這座雄偉的宮殿裡,就掠出數道身影,他們一個個速度如箭矢,直竄飛向阿巴斯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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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時打鐵一條街的酒樓內,雲芷汐讓九嬰換了一張桌子上來,又讓九嬰去廚房撈了些點心來,正在一邊喝酒一邊吃點心,看似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酒是不錯,但是點心好渣。”雲芷汐咬了一口點心,已經是吞不下去了。她說話時,目光正看着容煌,然後容煌不爲所動。
“嗯哼——點心不好吃——”見男人沒表示,雲芷汐湊近又拖長了聲音道。
“不吃。”容煌說着,已伸手將她手上咬了一半的點心拿開。
“你很久沒給我做吃的了。”雲芷汐抱住他的手臂抗議道。
“你有空?”容煌反問道。
雲芷汐:“……”她怎麼聽出了,他這話裡有一絲酸溜溜的味道。
“明明是你失蹤那麼久。”雲芷汐小聲嘀咕,感覺很是不滿,正要……
容煌已輕靠在椅背上,手掌將她按在他胸口。
“煌——”雲芷汐挪了身要趴起來,卻被男人的手臂困緊了。
“乖一點。”說話間,容煌的手就落在雲芷汐的大腿上,還樓得十分的靠上。這讓她感覺有點那啥,所以她還是想動。
“再動可就摸上去。”然而容煌卻無恥的說道。
“混蛋!”雲芷汐果然僵住了,她知道這個混蛋說出的,一定有膽子做出來。
“野貓兒。”容煌好笑擡了手,請落在她的後腰上,卻撩開了她的衣襟。
“幹嘛!”雲芷汐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立即是本能的警惕道,她可不能讓他這時候胡來。
容煌反手扣住人兒的手掌,梵音輕語道:“看一看。”
“看什麼看,不許……你混——”
“咦?”雲芷汐看到被男人撩起來的地方,原本應該有個印記的地方,已經是什麼都沒有了?
“圖紋呢?”她這時候也忘卻了,男人正扒下了她一半的……雖然他沒跟她說過,他是怎麼從那虛空亂流界回來的,她也沒有再去追問過,但她隱隱知道,應該跟她身上原本有的圖紋印記脫不了關係。
容煌的手掌,輕輕覆在她瑩滑的肌膚上道:“想知道?”
因爲那位置敏感,雲芷汐明顯顫了一下,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掌,想要翻開他的手,然後把褲子拉上,衣服蓋好來着。
可是她這個動作,卻引來他的手掌惡意的一揉!
“嗯——”雲芷汐頓時輕吟了一聲,而她這一聲起,又引來男人脣齒的糾纏,有清雅的梵香席捲深入。
她尋思着,反正也扒不開男人的手,所幸就不管了,乾脆還把手挪了方向,直接爬上男人的腹部……
她這小動作,自然不可能瞞過容煌,他輕鬆開人兒的脣,梵音裡融了一絲性感的笑意道:“你倒是……唔——”
雲芷汐的脣主動的,封住了男人性感的薄脣。她的手掌更是爬到了男人精健的胸膛,她的手指卻被容煌握住了,他翻身將人兒壓在椅上,他有力的手掌正握着她的大腿,他們的姿勢太過“美妙”。
“停!停!我不動了,我不……唔——”雲芷汐表示,她就是摸摸,她沒打算撩他的火的,她還是有良心的,可是現在這男人似乎有點停不下來啊!
雲芷汐推開男人,有些氣喘道:“你一會難受你……哎喲!”
容煌咬了人兒的頸一口,纔是將她抱回懷裡道:“你就是生來折磨我的。”
而這時候,有幾道強大的氣息,已經是落在了酒樓之外。
“叩見王上,叩見王子殿下。”酒樓外一片整齊的叩拜聲起,顯然是鐵達罕等人到了。
“萬年寒鐵何在?”鐵達罕一落下身,立即就問鐵安道。
鐵安朝旁一指:“啓稟王上,萬年玄鐵就在那坑裡。”
不想鐵安話還沒說完,鐵木真已經先一步的,竄到了那坑邊。
鐵木真的手掌落在萬年寒鐵之上,一雙剛毅的眼眸露出奇異的光彩道:“果然是萬年寒鐵,就這等寒氣,就這等質地,早已超越了萬年,果然是極品!”
只聽“唰唰”幾聲,鐵達罕以及三名鐵真強者,也落在了坑邊。
“不錯!極品的萬年寒鐵,而且這麼大一塊,少說也有*百斤了!”鐵達罕煉器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塊的萬年寒鐵!心中頓時一片火熱!
跟着鐵達罕的三名鐵真強者,同樣是目露火熱之色。
萬年寒鐵,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它們生長在極寒之地,就是南域一些高聳入雲的雪山,也是現有產出的。就這等極品煉器材料,一般十斤都能鍛造一柄帝兵了!
它的價值甚至高過萬年靈藥!如果可以的話,鐵真部寧願用補足內,珍藏的萬年靈藥來換這樣的一塊十斤的萬年寒鐵。像這種近千斤的,他們願意拿百株來換!前提是,他們得有這麼多萬年靈藥。
“父王!我們一定要得到它!”鐵木真傳音對鐵達罕鄭重說道。
鐵達罕更是毫不避諱的點頭,心中暗暗盤算着:“一旦得到這麼大一塊萬年寒鐵,又能保證鐵真部的帝兵煉製了!而且木真也有望,因此而煉成帝兵,成爲一名六級煉器宗師!”
“走,我們先進去會會他們。”鐵達罕勉強將炙熱的目光,從那萬年寒鐵上移開,說話間他已虎步矯健的,朝着酒樓走進去。
鐵木真以及三名鐵真皇階強者,並那鐵安隨後跟上,至於其他身份比較低者,都老老實實的守在外面,盯着那塊萬年寒鐵。
鐵達罕步上頂樓,一推門一進去,一看到裡面三人,他頓時就傻眼了!
爲啥?
按照鐵砌的稟報,以及之前阿古達事件,鐵達罕一直以爲,對方就算看着年輕,估計底子也是百歲以上的老怪。
可是現在一看,這是真年輕啊!
鐵達罕可以看出,那面帶淺笑的美麗少女,是一名低階玄王。而另外一名白衣清俊青年,卻是看不出深淺,感覺神秘莫測得很。再是那面帶刀疤的青年,卻給他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而當鐵達罕的目光,與九嬰那陰戾煞氣的眼神交匯時,他只覺得腦中一痛!胸口彷彿被針扎般難受!他頓時心中一駭的想着:“氣勢這麼強!莫非對方根本不是皇階,而是帝階了?!已有青春反駐的能耐?!”
而這時!跟隨鐵達罕進來的鐵木真,卻是驚喜而問:“恩人姑娘是你!你可還記得我?”
雲芷汐微微一怔,在看清楚對方的臉後,倒是有印象道:“聖城見過。”
“正是正是。”鐵木真高興的點頭,同時看向身後一名皇階強者道,“鐵勒叔叔,你還記得吧?”
這名皇階強者點頭走出來,同時握拳示禮道:“當日多得姑娘仗義相助,否則我跟王子殿下,必然已葬身聖城。”
當時在聖城那樣的情形下,如果不是雲芷汐給了他們破幻靈丹,憑藉鐵勒和鐵木真兩人,那是絕對不可能走出聖城的。
鐵勒是一名修煉天才,年歲還不過百就已經是中階玄皇的他,有着非常好的修煉晉階空間。但他本人卻並不是鐵真部人,而是鐵達罕早年救下的一個棄嬰,因其忠義並且修煉天賦高,被鐵達罕賜予了“鐵勒”之名,成爲鐵真部最尊貴的王系人。
以鐵勒的身份,在鐵真部年輕一代中,也只有鐵達罕的王位繼承人鐵木真,能夠得到他的貼身盡心保護。至於其他的貝子之類,是不叫動鐵勒的。
而云芷汐之所以能讓鐵勒和鐵木真,如此清晰的一眼認出,當然不僅是因爲她長得美,還幫助過他們。
更是因爲,他們兩人在前往聖城的路上,見證了南域四怪對雲芷汐的言聽計從,此外那位近來聲明鵲起的龍神王,也在爲這名少女賣命。
要知道南域四怪,在南域中惡名昭彰,是出了名的嗜血殘暴,可不是尋常人能馴服的。可是他們卻對一個十*歲的少女那般恭敬,這一度讓衆人猜測,這個少女是不是中域來的人。
其後那龍神王,更是在前往聖城的一路上連連突破,還直接拒絕所有勢力的邀約,表明甘願侍奉在這少女左右。
這都還沒完,讓人真正驚駭的是,龍神王在他們形成接近聖城時,還直接突破成了一名半帝!半帝啊!這簡直駭人聽聞!
一名半帝,一名擁有強大能力的青年才俊,願意追隨在一名低階玄王身邊,一度讓人誤以爲,他們是不是有一腿。
如此種種,就難怪鐵勒和鐵木真,一眼就能認出雲芷汐了。
雲芷汐看到這兩人,也纔想起自己救過鐵真部的人一事。不過她那時還真沒將這事放心上,因爲那會她還沒有佔聖城而起勢的心思。
“不過有這兩人在,事情估計好辦得多。”雲芷汐不由感嘆,果然做好人還是有好報的,這就用上關係了。
“舉手之勞,二位太客氣了。”雲芷汐這時候也站起身,有禮貌的回敬道。
“哦對了,在下鐵木真,這位是我父王,這位是我鐵勒叔叔,這兩位是……不知姑娘如何稱呼?”鐵木真立即自我介紹,並將鐵真部的人都介紹了一遍,才詢問雲芷汐的名諱。
鐵木真見識過雲芷汐的本領,所以不會因爲對方是個低階玄王的姑娘,而有半點的怠慢之意。
這番忽發的情況,頓時讓鐵達罕,鐵安和兩名鐵真部上代長老感到驚訝!他們心中紛紛有個疑問:“這姑娘誰呀?”
要知道鐵木真作爲王子,又是一名煉器天才,自來是驕傲尊貴的。可是他卻對一個姑娘如此熱情?這也就算了,也許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可是怎麼連帶那鐵勒,也對這姑娘這麼客氣?
雲芷汐朝衆人見禮道:“在下雲芷汐,見過各位。”
“原來是雲姑娘,不知姑娘前來阿巴斯城有何事?如果有需要幫忙的,你儘管開口,在這裡是我鐵真部說了算。”鐵木真立即是熱情的說道。
“木真說的對,你救了他和鐵勒,所以只要我鐵真部能幫的上忙,你一定開口。”鐵達罕也順勢說道。
“說起來,我跟你們鐵真部,倒是有些不解之緣。在聖城的時候,我是受盟友所託,要幫忙打點城池,不想你們族中人要進城,因爲說不通還打了起來。結果你們族中有人,拿着利器放在我男人,還有我手下的脖子上,他們脾氣不太好,一出手就重了一些。”
雲芷汐沒有明說目的,反而是先陳詞一番,說到此處她還頓了頓的嘆道:“你們鐵真部的武器很有威脅力,他們爲了自保失手殺人,那也是無奈之舉,還望能多包涵多擔待。”
阿古達帶了兩名玄皇去聖城,卻全部被殺掉的事情,在鐵真部鬧得挺大的,所以鐵達罕等人也算了解事情經過。
可此時不等鐵達罕開口,一名鐵真上代長老,卻是率先說道:“你說得好聽!殺我鐵真人就必須償命,就算你是王子的朋友,那也絕對不能姑息!這兩個殺人的,必須出來受死!”
話落,這名鐵真上代長老,手爪就是一撕而出,直接朝着九嬰捏爆下去!
“裘長老住手!”鐵勒見此,立即是出手橫空攔下!
“鐵勒!你讓開!他們殺了老福,我欠老福一個人情,一定要殺了他們!”裘長老不肯罷休道。
“此事自有王上定奪!”鐵勒沉聲說道,還不忘給裘長老送了個暗示的眼神。
鐵勒雖然不清楚雲芷汐背後的勢力,可是能讓南域四怪言聽計從的人,不可能沒有任何背景。如果對方真的是中域大勢力出來歷練的後輩,那麼冒犯了她,別說鐵真部死三個皇是小事,恐怕對方就是要滅鐵真部,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事情還不清楚麼?這個姑娘對你們有恩可以免事,但是這兩個男的必須抵命!”可惜裘長老完全沒有領會鐵勒的眼神,他只當鐵勒是承過對方的恩情,所以現在並不好動手。說話間,他就已經再度撕向了九嬰!
而這一次,鐵勒沒來得及攔住,裘長老的手爪已經撕在了九嬰的面門上!
“裘長老手下留人!”鐵木真驚呼一聲!
“咔擦!”
“嗷!”
一道清脆的骨折聲,以及一道慘烈的痛嚎聲,一起散在了這酒樓內外。
原本鐵真衆人還以爲,這“咔擦”聲是九嬰被捏爆了的聲音,結果一聽這慘叫聲不對啊!接着他們就看到,裘長老哀嚎連連的,抱着他的手一臉蒼白的直退而開?!
鐵真衆人頓時愣住了!
裘長老的實力可不必鐵勒弱,同樣是一名中階玄皇。可是這樣的實力,卻被對方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給一招敗了?!
一時之間,原本以爲當日回報着,有誇張其說成分的衆鐵真部人,都意識到了一絲錯誤。
“傻逼!”九嬰不屑的鄙視了一句,更是以躍身的追打出去!
“閣下手下留情!”鐵勒連忙出手抵擋,就是一旁的乾長老,也是立即出手相助。
面對兩位玄皇,其中那乾長老還是高階玄皇,九嬰卻是陰冷的啐道:“不自量力!”話落,他是兩掌劈出!
鐵勒和乾長老無法,只得是對掌而出!
結果——
只聽“噗噗”的兩聲!鐵勒和乾長老,居然完全是不敵!紛紛是被轟得吐出一口鮮血,並是連連的撞到了雅間的強上!
九嬰聞血而暴!雙目頓時一戾,兩手再出之間,就要橫掃殘殺對方三皇!
鐵真部衆人見此,紛紛是亮出武器,打算跟九嬰一拼到底!
“住手,回來。”此時卻聽雲芷汐開口道。
九嬰握了握拳,兇目掃了鐵真衆人一眼,直接迫得對方都是心神劇震,他纔不甘的推到雲芷汐身後。
雲芷汐那時靠坐在容煌身邊,正是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讓各位受驚了,我這手下脾氣不好,出手也沒什麼輕重,若有得罪還望衆位見諒。”
聞言,鐵真部衆人臉色都有些不大好。說起來,這是是他們先挑頭,結果卻被對方差點瞬殺,這面子真是丟到姥姥家了!
不過那鐵勒卻在緩和了一下後,直接握拳向雲芷汐道謝道:“多謝雲姑娘留情。”
不等雲芷汐迴應,鐵勒已對鐵達罕道:“王上,屬下覺得不管是阿古達貝子一事,還是今日之事,我們鐵真部都應該向雲姑娘道歉,以她的爲人若非我們族人無禮,她不會主動招惹。”
鐵勒很清楚的意識到,九嬰的實力遠在他和乾長老之前,可能是巔峰玄皇了!就這樣的能耐,居然只是對方一個僕人!那麼對方的身份,完全就不用再猜測了!絕對不是他們鐵真部可隨意招惹的。
再說了,阿古達的名聲壞是衆所周知的。而跟隨阿古達前去的玄皇,都是阿古達那一系強者,本身都有縱容阿古達的嫌疑。
此外,鐵真部的最強者,老鐵真王此時還在閉關中,如此就更不適合惹下雲芷汐這種硬骨頭了。
“父王,雲姑娘救過我和鐵勒叔叔的命,說得粗糙一下,完全可以抵消福長老他們的命。再者就雲姑娘這樣心地善良的人,絕不是會無故殺人的存在。”
“至於阿古達的性子,父王你也是清楚的,此事多半是他招惹了雲姑娘在先,不如讓阿古達來給雲姑娘道歉,想必雲姑娘大人有大量,也不會跟阿古達計較太多。”鐵木真順勢說明道。
鐵達罕不是蠢蛋,自然是摸清楚,雲芷汐一行人不是好招惹的。他也不會愚蠢的認爲,對方敢這樣來,他們鐵真部還能仗着地頭蛇的優勢,去將對方如何如何。
“鐵安,你去將阿古達帶來。”鐵達罕有了決斷道,鐵安得令而去。
“真是對不住了雲姑娘,你能來我鐵真部做客,我鐵真部卻沒能盡地主之誼,反而還如此無禮的對待你們。”鐵木真十分抱歉的說道。
鐵木真相信雲芷汐必然是大勢力之人,就這等存在必須只能結交,而不能與其交惡,更別說外面還躺着一塊萬年寒鐵,那可是他們鐵真部急需的!
“王子殿下客氣了,大家都坐下來說話吧,別搞得氣氛這麼緊張嘛。”雲芷汐淺笑着,還十分自來熟的,當起了主人道。
“雲小姑娘,你說你是蛇族的盟友?”鐵達罕坐下身來後,便是詢問道。
“哦,不錯。我蛇族的朋友不日將會歸回聖城,屆時還望鐵真王多多守望。”雲芷汐點頭說明道。
“哪個蛇族?!”鐵真部衆人都是驚愕,他們本來都是不信的,可是雲芷汐一而再再而三這麼說,這就?
在南域人心中,曾經輝煌稱霸南域的蛇族,已消失萬年了以上。根本沒有人知道,在東域的兩個宗派交界處,還有着蛇族的族人,在哪裡創建了蛇族大城,並且延續血脈的生存了下來。
“就是你們所想的蛇族,不必懷疑他們的存在,他們最遲三月後,就會回到聖城之中。”雲芷汐篤定道。
“那雲姑娘你‘展出’的萬年寒鐵,難道跟蛇族有關?”鐵達罕一聽對方這麼說,再有之前的一些世家情報做鋪墊,就稍微聽出了一點苗頭。
而就在兩方正要談正題的時候,卻報說鐵安帶那阿古達來了。原來阿古達聽說雲芷汐來了阿巴斯城,早就“自告奮勇”趕來,倒是省了鐵安一番功夫。
“小賤人!打了本貝子,還殺了我族玄皇,居然還敢來我阿巴斯城,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立即跪在本貝子面前磕頭認罪,再讓本貝子玩個痛快,本貝子事後可考慮給你個全屍。”阿古達完全搞不清形勢,一進來就是囂張辱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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