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日吉時吉事。
此時的雲家堡上下,早已被火紅的豔色簇得團團錦錦。那作爲迎客的院落,更是熙熙攘攘人流攢動,熱鬧的不得了。
作爲主婚人的紫雲宗主,今兒也換下了平日那身儒雅的白袍,加了一襲棗紅的錦袍,一臉的喜意油然心生。只說這回可算是盼到了這小子成婚,回頭也許要不了多久,還能抱上小徒孫!嘖嘖……
此番的迎賓團隊主要由紫雲宗弟子,以及雲家的精英組成。至於招待那些貴客的禮儀,則有紫雲宗峰主、長老,以及雲家莫老等尊貴老者來撐。
紫雲宗本就是東域第一大宗派,平日裡處理這些大場面也算司空見慣,所以這一次來人雖多且貴,倒也沒有出現任何招待不週的情況。
這頭喜慶熱鬧,作爲主角之一的,雲芷汐一家居住的小院裡,卻是要安靜了許多。聞素心是親自給女兒梳妝,心裡又是酸又是喜。
“過了今日,可就不再是小丫頭了。”聞素心一面輕撫着女兒柔軟的長髮,一面百轉千回的說了一句,語氣中帶有吾家有女終長成的複雜。
“娘可別說得好似就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我難道還能不回來了?難道還不是你閨女了?”雲芷汐握着母親的手反笑道。
她這又不是出嫁到哪個有惡婆婆的家中,她與容煌就是成了親,日後怎麼過又不會有什麼變動。
“是了是了,數你最有福,小煌就是寵着你。”聞素心聽着也是欣慰的笑了,女兒能嫁個好兒郎,自然是最讓父母高興的。
“那是。”雲芷汐也不否認,笑眯眯的就應承了。
要說別人有婚前綜合症,擱她這兒還真的沒有。
一來她剛從玄天森林回來,立即就趕着成親了,也沒什麼空暇想東想西。二來容煌對她如何,她是清楚明白得很,嫁給他跟他執手相伴,也是她所期盼的。
“好,好,好。”聞素心本來還有些傷感的小情緒,在看到女兒那眉目含喜的模樣後,倒是隻剩下欣慰了。回想這些日子以來,她所看到的這小兩口之間的相處,倒是愈發放下心來,只高高興興的爲女兒梳妝。
新妝梳攏,嫁衣加身,喜帕遮頭……這一層一層的事,聞素心有條不紊的親力親爲着,她不願讓別人來幫忙,她想要親手爲女兒操持這一切。
“吉時到——”
隨着紫雲宗來的禮官,中氣十足的一聲揚起,便有鑼鼓奏樂,喜慶叢叢而生。
大牛以及火風等一干火雲峰弟子,周正、貪狼、張天茂和七大護院,一個個精神抖擻的,穿得一身喜慶的,排排列隊在庭院裡,這很明顯就是攔親的。
雲芷汐的手兒,被聞素心緊緊的握着,那柔軟的不捨和疼愛,自是千言萬語道不休。雲芷汐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同樣緊緊的握着母親的手,心中只有層層暖意在波盪。
等出了房門,雲一鳴一早在等着了,他在安撫了不捨的愛妻後,便是蹲落在雲芷汐的跟前。
“新娘出閨閣——”
伴着禮官的大嗓門,雲芷汐趴在了雲一鳴的背上,那是父親寬闊的背,溫暖而親厚。縱然雲一鳴什麼話都沒說,可一切盡在這不言中。
爹孃親相送,送女嫁郎君。
一直不算感性的雲芷汐,在這一刻都忍不住紅了眼眶,這一輩子有父有母有愛人,是她最大的幸福。
她緊緊摟着父親的肩膀,心中只有一片感動。
雲一鳴以爲她是捨不得,卻是傳音安撫道:“傻丫頭,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爹孃的寶貝女兒。嫁給那小子,只是多了個人疼你。”
聞言,雲芷汐卻是忍不住的淚落,一滴滴啪嗒在雲一鳴的背上,倒是驚了雲一鳴一跳道:“好閨女莫哭,這可是大喜的日子,你這樣爹可捨不得你了,不如揹回去算了。”
“爹——”雲芷汐卻是“噗嗤”一笑,這還有閨女出嫁背了一半,再揹回去的道理?
“笑了就對了,傻丫頭。”雲一鳴慈愛的道了一句,已是將女兒背到了轎邊。
雖是被喜帕遮了頭,可雲芷汐還是能清晰的察覺到,這院裡有什麼人,有多少人,而此時在她身邊的,還有她的男人。
“臭小子,我閨女可就便宜你了,可要好好愛她疼她,若是對她不好小心被揍。那可不用我親自出手,我瞅着挺多人想揍你的。”送女兒上轎,雲一鳴就對迎親來的容煌一番低聲教訓。
雖說是低聲,可這院裡的人修爲都不弱,他這聲音可是全落在了大夥的耳中,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
“岳父大人放心,他們沒有機會。”容煌篤定的梵音落定,是承諾更是情深,他自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
聽着一父一愛人的對話,雲芷汐只覺得上一世所得不到的圓滿,這一世卻是全圓了,真好……
活着,真好。可以重活一次,真好……
上了轎,出了門,人聲鼎沸。
這場註定是青城縣街頭巷尾熱議的婚禮,攢足了紫雲宗的大氣和尊貴,也讓雲家堡在東域的地位再不可同日而語。
從此紫雲宗和雲家堡就是姻親關係,即便雲芷汐夫妻離開東域,去那遙遠的中域三五上十年無法回來,以這場婚事的震撼力,雲家堡也足以穩坐不衰。
這是容煌的心意,更是紫雲宗主等老頭的心意,雲芷汐哪能不明白,她只是擔心雲家堡一朝被扶這麼高,家族的根基不紮實。
可擔心歸擔心,她也知這是一場考驗和造化,若是不能沉住這忽然的浮華,那些展露紈絝的雲家弟子,也就沒什麼扶上去的必要了。
再說了,她心裡惦記的,也就自己爺爺雲傲城這一脈的。而他們這一脈,有云一鳴作爲家主把持着,倒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此時聽着耳邊的嘈雜,雲芷汐明顯聽到很多人在議論容煌。
“天啊!這新郎簡直俊得天下無雙了,這看着怎麼不像人啊?”
“呸你個呸的!你說的什麼鬼話?雲家姑爺怎麼不是人了,那可是雲七小姐的夫君!你倒是給我說清楚,誰不清楚揍死你!”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瞅着這新郎簡直看着跟謫仙似的,看得我一個大佬爺們都臉紅心跳的。”
“那是,你也不想想雲七小姐那仙人闆闆的模樣,當然要配個謫仙!”
“……”
顯然,容煌這出類拔萃的容貌,在這第一次全面的,幾乎近距離的露臉下,直接把人“美得”不要不要的。
這倒是讓雲芷汐忍不住,悄悄的透過簾縫,去看這引動風騷的傢伙。
今兒的容煌,散去那一身勝雪白衣,穿的自然是喜慶的新郎紅袍。於是那一股子的高遠飄渺,倒是因此散去了不少,平添了幾分人間煙火的丰神俊朗。
她看不到他的正臉,只看到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以及那明顯愉悅勾起的脣角。可他似乎是察覺到她在看他,便是倏然迎視過來!
墨目含星辰,熠熠生輝;俊容含喜意,灼灼而華;桃脣含淺脣,性感而惑!這樣的容煌,看得雲芷汐一愣,卻是瞬間無法回神。
容煌明顯感受到轎中人兒的變化,便是似笑非笑的傳音道:“小東西別看癡了,回房再讓你好好看,裡裡外外看。”
雲芷汐瞬間回神,傳音丟了一句:“混蛋!”就是收了眼神回去,頸上的熱意卻蔓延而開。
聽着這含羞帶惱的嗔,外頭容煌臉上的笑意,卻是止都止不住,更把街上一干圍觀羣衆看得呆傻了去……
顛了轎,迎入門,鼓聲崢鉞。
“你們幾個崽子,快點拿出吃奶的氣力,把鼓聲擂大一點!”
“禮炮,禮炮——多放一點——”
“新人來啦!”
“……”
火刑這個坐不住的,直接跑到外面來,還中氣十足的指揮這個指揮那個,看起來好像辦喜事的是他似的。
好些個得空也趕來觀禮的紫雲宗弟子,可勁的擂鼓放炮,一個個高興得合不攏嘴。這可是宗門大喜,他們也好久沒這麼肆無忌憚的“玩耍”了。
如今得了這個機會,當然是要好好的放鬆放鬆,修煉也講究張弛有度。
那時節。
透過喜帕之下,雲芷汐看見了,容煌那修長如玉的手,正在輕柔的爲她打起了轎簾子。有溫暖的陽光,耀在他無名指的鳳戒上,折射出一層柔柔的金光。
那一刻!
不等抓什麼紅綢段子,雲芷汐素手一探,牢牢的抓住了這隻手。甚至不僅僅是抓住,而是將她的手指,靈巧的穿過了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緊扣!
那一瞬間!
被纏住手的容煌,明顯也是一怔,他低頭看着那交付在他手心的手兒,性感的薄脣緩緩漾開溫暖燦爛的笑意。
他緊緊的,反扣住這隻溫軟的手兒,眉眼間的笑意愈發濃烈,原本還有些莫名緊張的心,在這時候全都安穩了下來。
小東西……
他的女人。
但!
不僅如此!
接下來的一幕,纔是讓容煌直接看呆了去!
但見轎簾起落間,根本沒有大紅蓋頭遮面的雲芷汐,施施然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界裡!
紅雲託新妝,牡丹次第開!
美!
驚豔的美!
瞬間讓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眼前這美人捲簾生的一幕!
一身紅衣新裝的雲芷汐,宛若初陽朝霞,美麗動人至極。
纖腰如柳,肩若削成,身材窈窕,秀頸如瑩玉,明眸又皓齒,雲鬢如烏雲,清淺一笑間,猶如豔荷抖朝露而放,就有一種撲面而來的清新美豔感,讓人完全抵擋不住這美人一笑!
容煌看呆了!
迎親送親的人看呆了!
圍觀羣衆看呆了!
好半晌,最先反應過來的,居然是大牛了。
“老大……老大好美,怎麼變美了好多……”大牛一直知道雲芷汐長得漂亮,本就是紫雲宗的第一美人,可是今兒看着,分明美了很多很多。
“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就老大看姑爺那眼神,哎喲喂!都快溢出水來了!”周正捂着胸口驚顫顫道,只覺得他們家老大,不會是真的天仙吧!
所有人驚豔之餘,紛紛羨慕嫉妒,也有恨的看向了容煌。
觀禮的蛇王子和龍神王,同樣是一場驚豔,然後一個微微苦笑,一個呆呆的接着看……
別人的目光,雲芷汐倒是還能安之若素,不過容煌這火辣辣的驚豔眼神,倒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嗯,她不會說她剛在路上吞了萬年珍珠。
哼,好歹今兒是她大婚之日,她當然是要美美的。
至於這下轎子前就掀開蓋頭,那是她不樂意就就這麼“睜眼瞎”的,與容煌完成接下來的儀式。
她要看着他,她想看着他,與他一起攜手,讓親朋好友來見證。
“好看。”容煌本就笑意瑩然的眉目,更是化開了深邃的柔情,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兒看進眼珠子裡纔好。
而在道出這句話時,容煌已經明白了她的心意,他緊握了握她的手兒,兩人在或呆滯,或驚豔,或驚歎,或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攜手跨進了雲家堡。
兩人這樣的行爲,着實讓本來張羅得好好的套路,直接亂了一瞬間。幸好火刑反應快,連忙就囔囔的把大家叫回神,然後各就各位的,該打鼓的打鼓,改放炮的放炮……
這時候大批呆滯的圍觀羣衆,纔是回過神來的揉了揉眼。
“天仙,我看到天仙了!”
“我也看到了,好激動怎麼辦!”
“不行了不行了,我好像要流鼻血了,好激動好暈!”
“……”
本來就被容煌“驚豔”的青城縣普通老百姓,又見證了雲芷汐的“驚豔”,簡直把他們“豔”得魂都飛了,只覺得自己在做夢呢,夢見仙人娶親了呢。
什麼金童玉玉,什麼郎才女貌,什麼什麼……都不足以形容他們看到的這雙人了。
那時喜堂之上,作爲主婚人的紫雲宗主,作爲高堂的雲家雙老,作爲貴賓的一衆大佬,在看到攜手而入的一雙人時,都先是愣了一下。
“哈哈哈——不愧是我皇甫傲的小妹,就是大氣不凡。”一怔之後,皇甫傲率先朗笑出聲。
“皇甫老弟說的不錯,哈哈哈……”古盟主也是朗笑出聲。
“多謝各位不遠千里而來。”能在這喜堂內出現的,不是紫雲宗的老夥計,就是南域來的貴賓,雲芷汐是真的感謝他們的心意。
“哈哈哈,別管咱們,快快拜堂纔是重要,回頭等你們出來敬酒,哈哈哈——”趕着大婚也來了的沐炎,看着眼前漂亮的徒孫,滿心滿眼都是笑。
一時間,喜堂內稱讚朗笑聲起伏。
這時候,已經歸來就位的禮官,纔是繼續幹活的喊道——
“一拜天地——”
此情天地爲證。
“二拜高堂——”
此意親朋好友朝祝。
“夫妻對拜——”
四目相對之間,只有濃情似水綿綿。
“禮成——”
隨着禮官這話音一落,一道道恭喜聲此起彼伏。
“送入洞房——”
鑼鼓聲,禮炮聲,祝福聲,聲聲喜慶,雲家堡歡聲一片!
聞素心滿目淚光的,看着女兒和女婿的背影,心裡惆悵而欣慰。
“放心吧,咱這個女婿是好的。”雲一鳴握着愛妻的手,安撫她的情緒道。
“他也不敢不好,瞅瞅旁邊那兩個。”火戰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在這兩人的旁邊,口氣裡帶着一種嫁女的唏噓感說道。
不過火戰這麼一說,順着他的目光這麼一看過去,可不是看到那眼巴巴的,羨慕嫉妒盯着一雙新人看的蛇王子和龍神王麼。
“龍兄,一會這人出來,灌酒的事情咱倆可要加把勁。”蛇王子拍着難兄龍神王的肩膀,表示一會要團結友愛。
“喝了他也不會醉。”龍神王心堵的說了一句,他這時候只覺得非常不舒服,手中的拳頭握了又握。可是更讓他感到心中難受的是,這一路雲芷汐那溫暖甜柔的,只對那個人而綻放的笑。
“總要讓他喝,這麼難得的機會。”一旁的水洺不小心聽到這些話,忍不住心中那股酸溜溜,不由自主的摻合了一句。
“也是,反正公子今兒肯定不能生氣,咱們就壯着膽子灌酒去。娶了咱們宗門的第一美人,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他。”火風忍不住豔羨,雲師妹多好多美的姑娘,公子當真是好福氣。
一時間,附近的青年哥兒,開始合計着一會怎麼灌酒。
結果呢,容煌進了新房就不露臉了!
“……”衆人左等右等,直接等傻了。
而那時候,新房之內,牀榻之上,容煌啥也沒幹,就一直盯着雲芷汐看。
看得雲芷汐都有些掛不住了,忍不住就催他道:“外面的賓客還等着敬酒呢,我跟你一起出去?”
“不去。”容煌直接拒絕。
雲芷汐:“……”她是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拒絕的這麼幹脆?!
“這不好吧,人家千里迢迢來賀禮,別的可以不管,有幾個還是要給面子的……”雲芷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覺得這麼就撂下那些賓客可不行,尤其是以後只怕要被人笑死了,大家怎麼看他們?
剛纔可是說好的!
嗯,急着洞房,撂下賓客?
可是容煌無動於衷,不過雲芷汐接下來一句話,倒是打動了他。
“我爹孃面上也掛不住啊。”雲芷汐催他起來。
聞言,容煌修長的劍眉擰了擰,梵音微凝道:“那我出去一下,你等我回來。”
雲芷汐正想開口說一起去,卻被容煌直接啄了一口道:“我馬上回來。”他這聲音裡,隱有着一絲急不可耐的意味。
“不急。”雲芷汐下意識就脫口而出。
“急。”容煌擡手輕撫着人兒的臉,墨目裡早已潛伏的火花灼灼而生,他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了。
聞言,雲芷汐“唰”的一下,從頸上熱到了臉上,這人……
“小東西。”眼前人兒忽然羞得千嬌百媚,容煌一顆本就壓着激動的心,更是添了好幾份火熱。
別看他淡定了一路,其實心中緊張又忐忑。此時此刻的容煌,就跟天下間娶媳婦的毛小子沒什麼區別。
他也緊張。
他也激動。
他也興奮。
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所以他才這麼一坐,就彷彿有些犯傻的,一直盯着眼前人兒看。
他喜歡……
他喜歡。
“小東西。”他輕摟着人兒啄這麼一口,本只是想淺嘗輒止,可這麼一沾染,縱使不是第一次,他卻彷彿第一次親吻她那般激動,甚至感覺心跳都不正常的加快了。
他墨目一深,他大手一握,就緊緊的扣住了人兒的後頸,既貪婪又渴望的攫取纏綿起來……
那火熱的吻,那情動的急,讓雲芷汐一瞬間,只覺得彷彿被柔軟的蛛網纏住,她呼吸困難,她不能自己……
火!
壓抑了無數次的火,在這一刻再無法控制了!
情動!
早已是相許的情動,在這一刻山崩地裂而出!
紅鸞帳暖,癡纏傾覆。
此情此景中,一切皆被忘卻。
……
事罷,他緊緊抱着柔軟得不可思議的人兒,一縷滿足浮上心頭,他的人兒,他的小東西……
看着懷中嬌俏百媚的人兒,他輕柔的吻了吻,多了一份溫存的柔軟,少了一份火熱的烈欲。他能感受到她需要喘一口氣,他便纏纏綿綿的等着她。
等雲芷汐喘過氣時,她就看到男人凝着一雙墨目,蘊着無限愛憐的鎖着她看,可她一想到方纔的事,渾身就爬起一層羞澀的熱意,更是惱聲道:“不是說出去迎賓的麼?”
“迎,先迎你。”容煌眷戀的輕啄了她的脣,眸色卻是愈深,他還想……
可雲芷汐卻一捂臉,推開他嘟嘟囔囔道:“丟死人了!”她此時的聲音還有情動的微啞,嬌聲間更能撩動人火。
“呵……小東西——”容煌輕笑的啄了她的脣一下,還是思付着得出去一趟,才萬般不捨的起了身,他總不好讓岳父岳母覺得臉上掛不住。
見他起身披衣,雲芷汐放鬆了一口氣,尋思着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等我馬上回來。”新郎服重新穿上去,容煌俯身卻是咬着人兒的脣道,一雙墨目裡醞着一層層妖冶的小火苗。
“不等,我也要出去。”雲芷汐羞得耳根紅,作勢就要起身來,一眼卻看見碎了一牀的,所謂的她的新娘嫁衣。
容煌意味深長的凝着她,笑得如某種奸詐狡猾的動物道:“可是真要出去?”
“混蛋!”雲芷汐抱緊被衾怒了,這個粗暴的混蛋!這可讓她怎麼出去?!
“呵……”容煌笑得愈發愉悅,長臂將她連着被衾緊緊抱住,梵音含着一絲沙啞道,“乖乖等我回來。”
“哼——”雲芷汐嗔了一聲,她現在能如何?可不是真的得呆在屋裡等他回來?否則她換一身衣服,又隔這麼久纔出去,這不是……
雖然就算她不出去,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可是好歹不丟她的人,丟的是他這個厚臉皮的,她看不見就當不知道好了。
容煌嗅着此間微糜的纏綿之氣,本心是不願出去的,更捨不得懷中的人兒,但又生怕再坐下去,真的就抽不開身了,他纔是了手站起來。
“給你。”雲芷汐忽然掏出又一枚儲物戒,還忿忿的說道,“這是給參加大婚,給咱們送賀禮之人的回禮,你去分了吧。”本來她是要自己安排的,結果……
容煌之前聽她說過,而他也是有所準備,倒是接過儲物戒去,又是再俯身吻了她的眉眼道:“放心,爲夫都給你辦妥了。”
他墨目含情,拇指輕撫着她瑩滑的臉兒,話語間的寵溺縈然,引得她心頭柔軟的,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頸:“那我等你。”
可她這一伸手,她身上的被衾滑落,春光泄,引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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