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極聽着這話就不高興了,俊臉緊緊繃着,拿眼斜視帝修,冷冷道,“這個絕對不行。”
他怎麼捨得讓南宮淺上戰場。
那裡是男人的天下!
不適合她。
而且修羅戰場多危險。
雖然他來修羅界才兩年多,但也知道修羅戰場,經常會有外敵來攻擊修羅戰場。
畢竟修羅戰場是修羅界的一個大突口。
只要攻下那裡,就可以攻進修羅界,到時候要侵佔修羅界,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開個玩笑,瞧把你緊張的。”帝修戲謔的笑道。
戰無極翻了翻白眼,意味深長道,“二叔,我發現你今天笑容多了很多,話也多了,還知道調侃我。”
帝修聽着這話,爽朗的哈哈大笑。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現在他算徹底明白這名話的意思。
知道自己的腿能夠治好,還有可能站起來,他能不高興嗎?
以前他深受打擊,甚至絕望,開始把自己封閉,哪裡還願意說話。
“只要南宮淺願意嫁給你,我就始終站在你們這邊。”帝修目光堅定的望着戰無極,這是他給他的承諾。
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今天南宮淺是故意讓父親出去的。
她就是不願意讓他待在這裡看。
看來父親真的是惹怒了她。
所以小丫頭故意把他趕出去呢。
估計這會兒他氣得夠嗆。
……
“氣死我了。”帝雲天出了帝修的院子嘴裡一直嚷着這句話。
他慶幸自己心臟承受能力強,不然真的會被氣暈過去。
那個臭丫頭!
啊啊啊!
生平第一次,帝雲天如此暴躁。
跟在後面的帝承天嘴角抽抽,臉上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他早就和他說過,這個南宮淺不好對付。
現在他知道了吧!
不過那個丫頭還真的是無法無天,昨天竟然說出那樣一番話。
在他看來,那些話說得非常好。
正因爲這樣,纔將帝修罵醒了!
“你笑屁啊。”帝雲天回頭便看到帝承天在笑,頓時更加的生氣。
帝承天立刻收起臉上的笑容,勸說道,“父親,你也別生氣,我覺得那丫頭沒有做錯啊。”
“你!”
“她在幫帝修治療,你說我們一大堆人全部圍在那裡,她怎麼動手?”帝承天如實的說。
“你們都走,難道多留我一個人也不行?”帝雲天氣得暴跳如雷,臉上是狂風暴雨般的怒,那樣子似要掀掉一座城。
以他鬥帝的本事,真的可以掀掉一座小城喲!
帝承天咳嗽一聲,說道,“父親,你就不要強人所難,沒人打擾她,她不是能更好的幫帝修治腿嗎?你站在那裡又幫不上忙。”
“混蛋,你在胡說什麼!”帝雲天怒。
瞧瞧他說話的那語氣,充滿了嫌棄的味道。
“咳咳,我實話實說。”帝承天毫不懼怕,好歹他是一族之長,雖然帝家掌大權的是老爺子。
帝雲天聽着這話,更加氣得不行。
“帝爺爺,帝叔叔其實說得也對,一般大夫治療時,都不喜歡旁人在那裡觀看,真的會受影響,所以你別生氣,免得氣壞自己的身子。”皇甫涵溫聲細語道。
那個南宮淺還真是有些本事,竟然能把帝爺爺氣成這樣。
不過她是不是有些太過份。
她自然看得出來,她是故意把帝爺爺趕出去的,故意氣他的。
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難道她真的喜歡帝弒天?
因爲帝爺爺不同意她,她才故意……
想到這點,皇甫涵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冰冷的寒芒。
一個下等界面的女子,也配跟她搶帝弒天?
……
南宮淺這一整天都在帝修的院子裡忙活着,直到僕人將藥材熬好了湯浴,她才讓戰無極守着帝修泡腳,她先回了休息的地方。
畢竟忙活了一天,她還得回來計劃一下後面的治療方案。
今天帝修的眼淚真的讓她很動容,所以她打算抓緊時間,讓他早些站起來。
她是一名大夫,最期盼看到的就是她治療的病人快些好。
南宮淺剛踏進自己的院子,便看到一道白色曼妙的身影站在她的院子裡。
不是別人,是戰無極的未婚妻皇甫涵。
南宮淺緩緩走上前,並沒有主動打招呼。
皇甫涵自然聽到了南宮淺的腳步聲,然後她轉身,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南宮姑娘,我們聊聊。”
“聊什麼?”南宮淺笑。
“帝弒天。”皇甫涵也不拐彎抹角。
南宮淺挑眉,輕笑道,“其實你沒有必要找我聊,因爲我不喜歡他,是他一直纏着我,有本事,你就讓他把心放在你身上,讓他以後不要再纏我。”
她的情根只是長一點,她也沒有對戰無極動情。
如果今天是別的男子這樣對她,恐怕她一樣會臉紅心跳。
只因爲她現在不是那個徹底斷了情根,沒有任何感覺的南宮淺。
“是嗎?那你能去死嗎?”皇甫涵揚脣笑。
南宮淺聽着這話微愣,隨即扯了扯紅脣,嘲諷的冷笑,“皇甫小姐說這話似乎過份了。”
“是你讓他不要再把心放在你身上,你死了,他就不會了。”皇甫涵說得理直氣壯。
“爲什麼讓他死心,就要我死,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那倒不如他去死,你覺得怎樣?”南宮淺神情高傲又挑釁的看着皇甫涵。
這個女人說話真是直接,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皇甫涵聽着這話,臉上的笑容沒了,表情有些僵硬,然後冷冷的瞪着南宮淺,鄙夷道,“你是什麼身份,弒天是什麼身份,像你這樣的下等界面人,死了就死了。”
南宮淺氣笑了。
她以爲沐紫琪已經很無恥,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比她更無恥的人。
就因爲她生在下等界面,她就應該死?
什麼鬼邏輯?
“我有活着的權利,誰也沒有資格剝奪!”南宮淺揚起精緻的下巴狂傲道,清澈的眸子裡滿是鄙夷。
言下之意是,就算你皇甫涵出生高貴,也沒有資格讓我去死。
皇甫涵微微笑,這名女子果然非比尋常。
難怪能氣倒帝爺爺,果然有一些本事。
看來她真的不是普通的尋常女子。
要是其它下等界面來的女子,恐怕聽着她這些話,心裡早就開始自卑。
哪裡還敢像她這麼狂傲回話的!
只是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自信,爲什麼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