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汐顏被蘇淺白這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小臉“騰”得一下飄起兩朵紅雲,在燭光的照射下絕美的小臉顯得更加的美豔動人,令人無法移開眼。
有美人兮,令人慕兮。
蘇淺白這一刻也能明白什麼叫真正的紅顏禍水,也能明白烽火戲諸侯,只爲博美人一笑的昏君是從何而來的。
看着此刻的楚汐顏,即便要我爲你袖手天下,快意江湖又有何不可呢?
突然蘇淺白探出手猛地一拉,將楚汐顏拉向自己,本就彎着腰沒有任何防備的楚汐顏,驚呼一聲,便也掉入了那個溫暖的懷抱中,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甚至帶上了一絲的誘人之氣。
原本拿在手裡的茶杯也因着蘇淺白那撲面而來的狂熱之吻掉落在地上,幸而地板上鋪着柔軟的地毯,茶杯也順着滾動的軌跡,一路滾向桌腳,搖晃了幾下便倒在地上不動,而此刻,楚汐顏早已迷亂心神地躺在蘇淺白的身子下。
蘇淺白看着那個俏臉泛紅,一雙眼眸浸滿水意,情動難耐的楚汐顏,心口不斷涌出熱氣,面頰越來越燙,一種無法控制的衝動讓他只想認真的去欺負身子下的佳人。
事實上,蘇淺白液確實這麼做了,俯下了身子,密密麻麻地親吻着懷中之人。
“蘇…蘇淺白…”帶着魅惑的聲調的聲線一出口,楚汐顏驚嚇地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這樣充滿誘人的聲音居然出自自己口中。
楚汐顏推卻着蘇淺白的身子,卻被手心傳來的滾燙嚇得縮回了手,楚汐顏難耐地睜開眼,將手撫向埋在自己脖間細細啃咬的男人的俊臉上,果然傳來了更加滾燙的溫度。
“你等,等一下,你,不對勁。”儘管有些意亂情迷,楚汐顏還是發覺了蘇淺白身上的些許不對勁,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
回想起來,今晚的宴會上,修兒和父皇兩人的行爲都頗爲奇怪,明知道蘇淺白這種三杯倒的體質卻還是一個勁的敬酒,有種有意爲之的感覺,只是即便醉倒了也不至於這般吧,莫不是……還沒等到楚汐顏繼續思索,某人接下去的動作卻讓她的意識漸漸的剝離。
楚汐顏的推阻引來了蘇淺白的不滿,甚至幼稚性地以自己的方式懲罰着,在那雪白如玉的頸上依稀可見的是絢爛的嫣紅朵朵綻放着,似純白的絲綢上盪開的一抹淡淡朱砂,煞是迷人。
“呵呵。”蘇淺白擡頭,眼眸充斥着血絲,磁性的聲調,低聲笑了笑,灼熱的氣息揚起,“汐兒,你以爲我真的成仙了嗎?”
這話的意思?楚汐顏瞪大了眼,看着那個掛滿笑意,已然動情了的妖孽男子,什麼冷然,什麼謫仙,統統與他無關,此刻面色暈紅的蘇淺白簡直就像墮落到妖界的妖孽一般,迷惑着純良少女的心。
“楚汐顏,我愛你,真的。”低沉的聲音,帶着醉人的蠱惑,一下子迷亂了楚汐顏的心。
蘇淺白這樣的承諾宣誓,也是在第一時間告訴自己,即然避無可避,那就讓自己去正視這段感情,不論以後會如何都不再去逃脫。
是愛不是單純的喜歡,愛更爲濃烈,對於蘇淺白而言,愛即是付出一切,只願將那人寵在心口,不許她受一絲傷害,而喜歡不過是一種單純的好感,算不得心口上摯愛。
那個蘇妖孽面對着一臉驚訝的楚汐顏,薄脣輕揚,低頭,直接吻上那微張的紅脣,滾燙的薄脣引得對方閃躲,濃郁的酒香帶着迷離的氣息,闖進心裡的深處,漸漸的神志再度被剝離了。
醉人的夜,迷離的香,滾燙的吻,逐漸失去焦距的眼眸。
性是愛的基礎,也是傳播愛的結晶的途徑,從亙古傳下來的屬於人類獨有的天賦,即便是沒有任何人教學也能無師自通,因爲有着愛的傳導,這是與之獸類所不同的天賦。
蘇淺白便是這樣,自幼從未接觸過這樣的事情,成人之後也無人教導,但是這一切就好像是水到渠成一樣。
炙熱的吻來到脖頸間,癡迷的留戀着,留下點點的星紅,逐漸氾濫開來。
月色正濃,房內卻是芙蓉帳暖,春色浮動,其中縈繞之氣都令月兒都羞澀的躲進雲端內,只徒留幾道月光溜進房內偷窺一二。
“嗯。”楚汐顏精神恍惚着,歷來聰慧狡黠的腦袋早已無法思考,恍然間覺得自己似乎身處在波瀾的海面上,時不時有陣突然襲來波浪翻打着自己,將自己虛渺的身子高高的拋起,又從上方忽地落下,復而轉爲平靜,帶着點柔和的海水撫摸着自己的肌膚,溫溫暖暖的,令人舒心。
“喚我曄卿。”蘇淺白不知道爲什麼此刻有着一種別樣的執念,即便從不曾在意過那個虛無的身份,但是總歸是屬於自己真正的名,況且他更不想的是在這種事上,在兩心交付連接爲一體的時刻都帶着點欺騙的含義,
所以,即便可能會因此被發現身份,他也願意。
“乖,叫曄卿。”飽含寵溺和誘人的聲音在楚汐顏的耳畔響起,溫柔的情誼帶着濃濃的愛戀在誘導着楚汐顏,讓她的意識中逐漸只剩下這兩個字。
被不斷迷惑着的楚汐顏壓根就失去了思考的神識,耳畔間柔和的聲調在不斷地引導着自己,置於空白的腦中徒留下那兩個頗爲好聽的字樣,而輕啓着的紅脣也下意識的斷斷續續地開口:“曄,曄卿。”
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兩個字了,憶起,便也是除了那次出谷時蕭何故意爲之喊出外,這十三年間也早就把這名埋藏在心底,結成了厚厚一層的灰。
如今,突然掃去了灰,重見了光明般的聽到這樣久違的兩個字,更重要的是從她口中所出,這個自己心尖之上的人發出的聲音,只覺得這兩個字從未如此好聽過。蘇淺白不自覺地溼潤了眸子,心口很是溫熱,久久不散的暖意不斷熨貼着他薄涼的心口。
楚汐顏,不論是蘇淺白還是祁曄卿都只愛你一人,也不會再去逃避這一切,即便以後你知道了。
蘇淺白默默地在心口許諾着這個楚汐顏早就想聽的誓言,只可惜那人早已失去神識,不然豈不高興地跳起來擁抱住他。
良久,受累過後的楚汐顏也沒有精力和意識對着慾求不滿的蘇淺白翻白眼,而是自發的在蘇淺白的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子,磕上了疲憊的眸子,上揚着紅脣,沉沉地睡去。
蘇淺白摟着楚汐顏早已痠軟的纖細的腰身,爲她和自己蓋上薄薄的蠶被,修長的手指將那張絕美的小臉上被汗水浸溼的髮絲輕輕地撥開。
蘇淺白修長的手指的指腹劃過那纖眉,順着光滑的臉頰劃至嫣紅的脣瓣,輕點了一下,感受着指腹上傳來的柔軟的觸感,望着楚汐顏的眸光深邃了幾分,可是看着那額頭冒着薄汗的小臉上佈滿的紅潤,終是心疼了,蘇淺白壓抑了心口的衝動,只是淡淡的在她光潔的額上落下一吻。
當慾念消散過後,神識迴歸正常,蘇淺白方纔思考起今晚自己明顯的反常之舉,即便喝再多的酒也不會這樣無法控制自己,定然有了某些藥物的作祟,仔細回憶裡一下,想來也是那酒杯上有問題吧。
想起了酒,蘇淺白不可避免地就想起了剛纔那幾個令人哭笑不得的人,想出這樣的行爲,自己雖然不會說些什麼,但是懷中的這個小女人可不是好說話的主,蘇淺白也只好爲那兩人默哀幾分。
只是……一直清心寡慾的自己在更濃烈的藥面前也尚有控制之力,只需……換個人即可……
思緒到這裡,蘇淺白無奈地低頭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人兒,薄脣上揚,看着汗溼的發粘在那人的脖間,絕美的小臉上仍冒着幾縷薄汗,這使素來整潔的蘇公子皺了皺眉,思索了一番,便輕手輕腳地起身,下牀。
片刻,一身清爽的蘇淺白帶着溼答答的發,端着盆熱水走了進來,擰乾了面巾,坐到牀沿,俯下了身子,對着那張純潔的睡顏,輕輕地擦拭着,撥開凌亂的發,在那微嘟的紅脣上落下一吻。
隨即掀開蠶被,將其抱在懷裡,催動着內力,溫暖着被涼氣侵入的身軀,待那張睡顏上微皺的眉緩緩的平整了下來,蘇淺白方纔繼續着剛纔的工作。
對着這具完美白皙的身子,蘇淺白帶着神聖的目光,大手拿着面巾輕輕的擦拭着,爲楚汐顏拭去粘溼的汗,恢復往日的清爽。
當修長的手掌經過柔骨的腰桿時,不自覺地撫上後腰,使用巧力,催用內息,轉化至手掌間,溫潤着楚汐顏今晚受累了的腰肢。
爲睡美人穿上中衣之後的蘇淺白,看着有些凌亂的牀塌,思索了一番,便也扯過一旁的蠶被,裹上懷中之人的,一把橫抱起那人,腳步輕盈,踏着輕功,向着東苑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