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生身爲上海市委一位副市長之一,位高權重,平常的工作非常多。不過,對家人很關心。這天下午,還在會議室主持會議的他,突然看到秘書急匆匆走過來把手機遞給他接聽。
“劉秘書,我不是說過開會的時候,不能接電話嗎?”周副市長在官員公務員面前,總是以身作則,所以,開會的時候,衆人的手機電話全部都要關機。
“市長,這是你家侄子剛剛打來電話,說伯母病了,很嚴重,家裡不知道如何是好?”劉秘書小聲說着的時候,周長生聽到是家中老母親病了,神色和剛纔自然完全不同。
“劉秘書,這個會議還有半個小時才能結束,剩下的內容沒有剛纔的重要,既然是這樣,你來幫我主持這個會議。”百善孝爲先,在這方面一直作爲典範來宣傳的周長生更是那樣,立刻拿着自己的公文包,準備離開政府會議室。
和其他開會人員說了一聲,匆匆往市政府外大樓下來,讓專職司機開車往外面開去。
“小侄,你奶奶現在在哪?送到哪家醫院了?”
。。。
葉晨和廖文恩坐在後車座,現在兩人沒有說着其他什麼,關鍵是那位特色病人那邊的情況如何,在沒有親眼看到病人後,兩人也不能確定下來。
從廖氏國醫館出來,在路上大概坐了半個小時車,葉晨發現廖冰雪已經把車停下來了。
“爺爺,附屬醫院到了。”雖然廖老看起來有六七十歲,實際上,還健朗得很,走起路來和那些四五十歲中年人差不多,在那輛車剛剛停下來,葉晨先是下車打開出門,廖老並不用他幫忙,已經從車上下來,和車上的廖冰雪說一聲,也就帶着葉晨匆匆往附屬醫院醫院大門的方向過去。
“廖老,終於等到你來了。”兩人剛剛到門口,醫院門口有幾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人和中年人在那等着。其中,葉晨從他們穿着的白大褂身上那個工作證牌子,可以看得出他們在附屬醫院的姓名,職務,編號等。
那位又是着急又帶着笑容的男子,大概四十歲的張凡海張副主任,是附屬醫院辦公室的副主任,平常主要工作,專門接待那些權貴或者那些權貴家屬來醫院的視察或者是看病。
“張副主任,我們還是先上去看看病人再說。”現在廖老的神色,看起來和麪對其他普通病人的神色那樣,並沒有因爲對方是特殊病人,也就着急起來。
葉晨跟在廖老的身後,其他人也是看了一眼,看到是跟着廖老過來的,沒有多問什麼。
在上到樓上一間辦公室的時候,廖老先去他的辦公室換工作服,也就是一套白大褂,穿着普通衣服的葉晨,被一個女護士帶到一間換衣室,不知道對方從哪找來一套白大褂讓葉晨穿上去。
葉晨知道,醫院都有嚴格的要求,這也是爲了病人個人和醫院,醫院醫生的安全和責任考慮。不得不穿上那套,還算是乾淨的白大褂,帶上那個新的口罩後,葉晨發現自己這個模樣,也有幾分大夫的模樣。
“葉大夫,請跟我來。”在醫院三樓的時候,看到都是那密密麻麻的辦公室,醫院醫生,護士,病人,病人家屬不時穿過的走廊上,如果沒有那個護士帶着,葉晨真的可能找不到廖老本人。
剛纔那位女護士給他拿來一套白大褂讓他穿上的時候,對方已經知道他的名字。
“葉大夫,你是廖院長的弟子嗎?”看到葉晨年紀輕輕,在之前又沒有來過醫院,這一次那位周副市長的母親生病了,廖老親自帶着他過來,林歆婷還以爲葉晨是廖老的關門弟子。
畢竟,這中醫和西醫不同,像廖老那樣的老中醫,肯定會帶着幾個弟子,將自己畢生的中醫術和中醫經驗傳給那些弟子,特別是那種關門弟子。
“這個,我說不是,你相信嗎?”聽到葉晨那樣說,林歆婷覺得反而猜對了。
兩人走得很快,剛開始,葉晨還以爲這位女護士追不上自己的腳步,他發現,卻是錯了,林歆婷的腳步走得很快,怕是一般的普通人追不上。
從走廊的一頭來到電梯口,坐電梯上到第八層樓,再從電梯出來的時候,葉晨感覺到這一層樓靜悄悄的,完全不像是樓下那些人來人往的樣子,更沒有看到有普通病人坐在走廊上打吊針的情況發生。
“葉大夫,這裡是高級病房區。所以,這和樓下普通病房區不同。”聽到女護士介紹後,葉晨才知道,原來這裡住着的病人不同。
葉晨沒有再說什麼,跟着林歆婷來到806號病房房門口的時候,葉晨停下來,往病房裡面看去的時候,發現這間高級病房,屬於那種一廳兩房的那種高級病房。
裡面除了一間是病人的房間外,還有一間給家屬休息的病房,另外其他,除了一個不小的客廳外,另外還有一間單獨的衛生間,一間廚房。
裡面也是很少聞到什麼難聞的藥味,這和其他普通病房,七八個病人,甚至更多病人的病牀,全部擠在一間病房裡面的情況完全不同。
葉晨暫時還不是很清楚那些普通病房,他和林歆婷正準備往裡面進去的時候,一個年紀大概三十多歲,穿着白大褂,上面掛着的那個工作者寫着。
“姓名:張立來,職位:男性泌尿科主任,編號:2314589004583。”
葉晨還在奇怪着對方想要幹什麼的時候,站在門口,他並沒有看到病房裡面被衆人圍着的廖老正想進去。
張立來很清楚,周長生這位周副市長的母親生病送來醫院,醫院的領導,醫生,護士,不少人都是圍着對方轉,也就是爲了給周副市長一個好印象。
如果可以給一個副市長好印象,還是在這種特殊情況下,那自然是有很大的好處。以至於張立來這位泌尿科主任也是早早趕來,看看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但是他發現周副市長的母親生病的醫院,和他的職務沒有任何一點關係,想要幫忙也幫不了。所以,在其他醫院領導還沒有叫他出去的時候,他主動走了出來。
沒想到,剛剛出到門口的時候,居然看到一個只是穿着一件寬大的白大褂,戴着口罩,甚至連工作證都沒有的年輕醫生也就走了進來。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年輕醫生,肯定是附屬醫院某個醫科部門的,或者是新來的實習生,根本不懂事。
“你趕緊回你的辦公室去,這裡沒有你什麼事,在這擋着路,到時影響到周市長母親的病,你將會是醫院的罪人。”所以,張立來直接把葉晨給攔下來了,並且看着他嚴厲呵斥道。
葉晨沒想到,眼前這個張主任和村裡某些狗腿子一個樣,聽說鎮長要來村裡視察的時候,不止村裡那些村幹部,開始圍着鎮長打轉,部分爲了討好鎮長的村民也是那樣。
葉晨自己是不想過來的,他是被廖老叫過來的,否則,根本用不着現在那樣。
此時,病房裡面,分爲兩部分人,一部分是圍着那個剛剛來到醫院不久的周長生周副市長,另外一部分,則是附屬醫院一些專家,正圍着廖老,看看準備用什麼治療方案來治療周副市長母親最好?
廖文恩覺得奇怪了,自己讓一個護士帶着葉晨去穿醫院的工作服,發現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對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