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發生大規模瘟疫的時候,都會那些病證統稱爲瘟疫,所以,沒有具體區分的病名,到底是屬於傷寒還是屬於溫病,
但是,現在葉晨通過羅阿六前兩位中西醫醫生,對他這一週多時間來的記錄,以及現在葉晨對羅阿六的症狀進行檢查,他可以確認,羅阿六的症狀明顯是屬於溫病,
當然,溫病和傷寒,從許多表面上的症狀來區分,即使是不少名醫同樣是區分不清楚,
區分不清楚的情況下,這身爲兩大類病症,醫生給患者開的藥方,治療效果,肯定不行,甚至會是越來越嚴重,
其中,這一週時間,原來那位給羅阿六開藥方的那位中醫醫生是辯證爲傷寒症狀的,從這可以說明,羅阿六的情況並不是屬於傷寒,
“葉晨,你真的可以確定,”廖文恩再次問道,葉晨點點頭,可以確認,
從他對中醫古書籍這方面都瞭解,特別是對和和他同姓,被譽爲中醫十大名家之一的葉天士,在溫病學方面的研究,葉晨同樣瞭解不少,
“如果真的是這樣,看來我剛纔辯證都錯了,”廖文恩之所以加人傷派學派,實際上,還是因爲現在傷寒派在中醫上勢大,溫病派,相比起明清那時,可以和傷寒派均是的實力,已經變得很微弱了,
甚至,這次上海中醫專家組成員中,十五名專家組成員,廖文恩只是抽出一位是屬於溫病學派的老中醫過來,
“廖老,傷寒和溫病學很容易辨錯,而且,明清之前,甚至不少中醫認爲溫病和傷寒是一派的,甚至覺得溫病是屬於傷寒派裡面的,實際上,這種結論也不錯,因爲剛開始,溫病派正是其中傷寒的一個分支,”
“後來溫病派名醫,越來越發現,這兩派,表面上症狀有些類似,但是實際上,根本不同,以至於造成現在傷寒和溫病兩派的人,很多時候都弄不清楚,”
當然,葉晨不清楚,現在國內,無論是大醫院,還是大學的中醫藥大學,主要還是以傷寒派爲主,以至於,無論是大醫院的規定,還是中醫藥大學裡面的教材,都是傷寒派醫生給編出來的,
廖文恩嘆口氣,看向他說道:“那你先開藥方吧,”
葉晨以爲他的情緒,有些不行,看到他出去後,葉晨沒有說什麼,然後開始在病牀旁邊的那張桌子上,他開始在新的病歷上寫道:“羅某,男,33歲,患者感染一週多不知名瘟疫,”
“初診:患者在一週多前,出現高溫,高燒,咽喉潮紅,惡寒發熱,口渴面赤,口臭脣裂,咳嗽咳痰,頭痛神倦,便幹溲赤,扁桃體表面上有點狀白腐假膜,其色灰白或灰黃,不易擦去,身上有多處出現水腫,經一位中醫醫生診斷爲傷寒,治療效果不明顯,反而越加嚴重,現在出現胸口,頭部更加頭痛,激動之時出現吐血,血帶黑色,雙眼同樣帶血水,”
“檢查:舌象:舌紅苔薄白,脈象:脈弦數,中醫辯證:溫病範疇,屬疫毒犯肺症,治法:疏風清熱,解毒清肺,”
“藥方:桑葉15克,粉葛30克,薄荷(後下)6克,金銀花10克,連翹10克,玄蔘15克,生地黃10克,川貝母30克,枇杷葉10克,土牛膝6克,生甘草6克,水煎服,7劑,1日1劑,1日3次,”
葉晨寫完後,看向周欣女護士說道:“周護士,之前給他羅大叔吃得西藥,打得吊瓶,除了營養液外,其他一律停用,還有他之前喝的中藥湯,同樣要停止,”
周欣將那張藥方,正準備拿過去的時候,葉晨看到廖文恩從外面進來,進來的,除了他外,還有另外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中醫,
在軍機上的時候,葉晨已經認識了這位喜歡沉默寡言的老中醫,正是龍華醫院的楊義先副院長,葉晨不明白,爲什麼現在廖老會是將他找過來,
“周護士,先把藥方給我看看,”廖文恩將那張藥方拿過去看後,他的神色再次變了變,
現在他看完後,交給一旁的楊義先看,
楊義先剛纔看到廖文恩來找他的時候,同樣覺得很奇怪,現在他在另外一個帳篷裡面負責兩位患者,
他同樣是很矛盾,他更奇怪的是,現在廖文恩居然悄悄將他找出來,和他說了一句話,
“溫病,”在廖文恩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楊義先除了剛開始錯愕外,更是有些說不出的激動,
廖文恩是上海傷寒派副會長,現在傷寒派在中醫勢大,他同樣是很清楚,楊義先沒想到,現在廖文恩居然提起溫病,剛開始,還以爲廖文恩和他有共同的想法,
沒想到,在聽到廖文恩說完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並不是廖文恩說的,而是葉晨那個年輕人說出來的,
所以,現在楊義先再次看到葉晨的時候,完全和來的時候不同,感覺和葉晨有股說不出的親近感,
這種感覺,自然是讓他覺得,葉晨可能同樣是溫病派出身的,要不剛纔肯定不可能說出那些話來,
楊義先看完那張病歷藥方後,他看向葉晨的神色更是不同,
“廖老,楊教授,你們爲什麼這樣看着我,”葉晨奇怪問道,
“周護士,你按照這張藥方去拿藥,立刻煎藥送過來給羅先生喝下,”廖文恩看向對方說道,
周欣知道這三人有話要說,拿着那張藥方,往臨時中醫藥庫房過去,看到周欣離開後,楊義先激動地握住葉晨的手問道:“葉小弟,難道你也是溫病派出身的,”
楊義先說的這個“也”字,葉晨就猜到他的身份,但是,他只能苦笑說道:“楊教授,我屬於中醫派的,但是不屬於任何分派,我學中醫的原則一直都是,取期精華,棄其糟粕,我對中醫各大派都是那樣,只要是有用的,我都會學,”
廖文恩剛纔還真的差點以爲葉晨是溫病派出身的,畢竟,從那次葉晨拒絕加人傷寒派後,他就有些想不明白,葉晨到底是怎麼想的,
現在聽到他那樣說,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想法,確實,中醫上,剛開始,本來就只有一派,但是發展越大,後人分的支派越多,但是,歸根到底都是隻有一個,甚至目的只有一個治病救人而已,
楊義先剛剛很激動,現在顯得有些尷尬地地放開葉晨的手,但是,現在葉晨發現有人患上瘟疫的症狀屬於溫病的時候,他對葉晨這個人,同樣是更加喜歡,
不管如何,現在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單獨的,還有葉晨這樣的年輕人認可溫病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