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後這位姑娘是?”另一個正擦着桌子的婦女看到封瀟瀟身後的寧谷晨,忍不住問道。
“她是我一個朋友。”
“你這朋友長得可真是漂亮,有男朋友嗎?”張嬸一雙眼睛打量着寧谷晨,頗有一種婆婆看媳婦兒的眼神。
她兒子今年也有二十二了,剛剛大學畢業,現在還沒個女朋友,看這個跟着瀟瀟一起的女孩子,倒是不錯,自家兒子應該會喜歡。
寧谷晨看着張嬸,搖了搖頭:“不過,我有已經結婚了。”
張嬸聞言,這纔看到寧谷晨手上戴的戒指,頗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她好不容易纔看中的一個女娃,居然結婚了。
走在前面的封瀟瀟也回過頭來看了看寧谷晨,以及她手上那一枚有些樸素的戒指,眼神微閃,結婚了?
走了一會兒,寧谷晨跟着封瀟瀟拐進了一條窄巷裡。
相比於之前的街道,這裡就有些荒涼了。
封瀟瀟一邊走着,一邊說道:“之前還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
寧谷晨點點頭:“幾個月前的事了。”
看她的年紀,應該二十歲左右吧,這麼年輕,就嫁人了,封瀟瀟有些好奇地問道:“你老公是怎樣的人啊?”
“他……”說到閻痕,寧谷晨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有些霸道,有時又有些小氣,不過,他對我很好。”
“聽你這麼一說,真想見見他。”
寧谷晨笑了笑,沒有回答。
連她現在都不知道閻痕在哪裡,情況怎麼樣了,老實說,她心裡並不想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畢竟,那人整整失蹤了八個月,沒有一點消息!
“到了,”
說話間,封瀟瀟已經站在了一間有些木質的有些年代的小木屋前。
“陶叔,我想找你買些東西。”
封瀟瀟對着屋子裡說了一句,隔了幾分鐘,門開了,出現在寧谷晨面前的是一個駝背的中年人,不知道爲什麼,寧谷晨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
陶叔看了眼封瀟瀟背後的寧谷晨:“進來吧。”
小木屋裡有些昏暗,隱約只能看見一些東西的輪廓。
“寧晨,我先找陶叔拿點東西,你就在這兒隨便看看,不過,那些東西不能隨便亂碰。”
寧谷晨點點頭,直到封瀟瀟離開後,她才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四周擺放的這些物件。
大多都是一些手工製品,做工雖然算不上精美,但看起來都還是挺不錯的。
咦?
寧谷晨的視線突然間被一個角落裡的雕刻品給吸引住了。
那是一隻用白玉雕刻的貓,只有拳頭那麼大小,它的做工十分的精美,應該說,是這裡的手工製品中,最好的一件,不過,真正讓寧谷晨在意的並不是這東西的雕刻工藝,而是它的模樣!
【小主人,這個不是花爺嗎?】
花花本來在空間裡和美美聊天,無意中看到了空間在的景象,一隻和它長得一模一樣的貓,不過,外面那只是用玉雕刻的。
“嗯,”寧谷晨點點頭,這個白玉貓表情很傲嬌,爪子上還拿着一本小本子,無論怎麼看,都是花花的翻版。
【小主人,我很喜歡。】所以給它買這東西吧。
感覺到花**裡地渴望,寧谷晨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剛打算說什麼,封瀟瀟就出來了。
“我已經買好了,走吧。”
“等等,”寧谷晨指了指木桌上擺放着的白玉貓,看向陶叔,“這個價錢是多少?”
陶叔聞言,朝寧谷晨所指的地方看過去,在看到那只有些可愛的白玉貓時,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隨後搖了搖頭:“抱歉,這東西我不買,之前無意中把它擺了出來。”
說着,走過去,將那白玉貓給收了起來。
空間中的花花看見這一幕,眼睛瞪了瞪【花爺的小花爺,小主人……】
感受到花花的着急,寧谷晨又說道:“我真的很喜歡這隻白玉貓,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將白玉貓收好,陶叔看向寧谷晨:“這不是錢的問題,小姑娘,這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多少錢,我都不會買的。”
“剛剛是我唐突了。”
見寧谷晨確實很想要那隻白玉貓,封瀟瀟開口說道:“陶叔,那你能再做一個嗎?”
陶叔搖頭,然後對着兩人揮了揮手:“東西買好了,你們就趕快離開吧,”
直到再說也沒有用,封瀟瀟帶着就帶着寧谷晨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封瀟瀟忍不住問道:“你爲什麼那麼想要那隻白玉貓?那東西除了可愛一點,沒什麼特別的吧?”
寧谷晨:“它和我養的一隻貓很像,”
“原來是這樣,”封瀟瀟瞭然,“那要不我之後再去陶叔那兒替你說說?”
寧谷晨搖頭:“不用了,也不是非要不可。”
站在窗邊看着寧谷晨兩人走遠後,陶叔才收回視線,從包裡拿出那一隻白玉貓,擦了擦上面的灰塵:“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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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封瀟瀟家,就看到顧鯉坐在沙發上。
顧鯉擡眸看向有進門的兩人,磕了一顆瓜子兒:“你們回來了,煙婆婆有些事外出了,讓我跟你說一下,”
封瀟瀟點點頭:“我知道了。”
“對了,今天剛好是是聖元節,街上會很熱鬧,也有很多節目,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聖元節?”顧鯉有些疑惑地看向封瀟瀟,她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節日?
封瀟瀟走到沙發邊坐下:“我倒是忘了,你們兩個是外地人,這聖元節啊,是酆州一年一度的節日,就和你們夏國的春節差不多,想來,煙婆婆出門也是爲着這事。”
顧鯉一聽,瞬間來了興趣:“你們這個聖元節都有些什麼,給我說說唄。”
她倒是知道,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地區,一些節日習俗還是有很大不同的,關於酆州這個地方,她之前並不是很瞭解,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個什麼聖元節。
寧谷晨也看向封瀟瀟,她也對這個節日有些興趣。
“每年的聖元節,酆州中心廣場會點燃聖火,聖火寓意着希望,每一個人都會準備好特製的燈籠,用燈籠將象徵着希望的聖火帶回家,”
“聽起來很有意思,”顧鯉一邊磕着瓜子一邊評論道,“那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吧,正所謂入鄉隨俗,既然到了這兒,而且正好趕上這聖元節,自然是要過上一過的。”
是夜,在酆州的一間不起眼的房子中
“都準備好了嗎?”
說話的是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在他的面前,半跪着十幾個同樣身穿黑衣的人,只不過,他們的臉上戴着人臉面具,
“是!”
“好,出發!”
一聲令下,“嗖嗖”地幾聲,十幾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還真是好大的陣仗啊,”一名個子有些小巧的少女從黑暗中走出。
看着這名少女,剛纔還一臉嚴肅的黑衣人,瞬間恭敬地低下頭:“七惠小姐,”
少女走到窗邊,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是我哥哥讓你們去抓那個女人?”
“是,”
“我也一起,我倒是想看看,將我哥哥迷的神魂顛倒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可是,小姐……”黑衣人有些猶豫。
少女挑了挑眉:“怎麼,我不能去?或者是,你懷疑我的能力?”
“小姐的能力,屬下自然知道,既然小姐想去,屬下自然不會阻攔。”
少女這才滿意的收回視線:“美沙去哪兒了?”
“報告小姐,她一來酆州,便帶了幾人去”魅夜“,這會兒,應該……”已經跟那裡的男人勾搭上了。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口的。
少女彎了彎嘴角:“暗中將這事透露給涼,不要讓他知道是我做的。”
“是,”
收回視線,少女看着天空之上的一輪彎月:“夜,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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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州市中心街道的
“煙婆婆做的這個燈籠真好看。”
從出門到現在,顧鯉的目光都沒有從這燈籠上移開過,看來,她確實是很喜歡這個燈籠。
封瀟瀟走到她身邊:“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你離開的時候,我讓煙婆婆給你做一個,帶回去。”
顧鯉笑了笑:“這真是太好了。”
看着聊的開心的兩人,寧谷晨思緒有些放空,不知道球球現在怎麼樣了,離開的這幾天,她倒是有些想念那個小傢伙了。
“哇,這就是聖火嗎?好漂亮啊!”
看着中心廣場上的那幾米高的盛裝在巨大圓盤中的火焰,顧鯉驚歎道。
火焰是紫色的,底座是一個刻着複雜花紋的圓盤,聽封瀟瀟說,這花紋是酆州的一種文化,它可以連通凡人世界和天神的世界,將凡人的祈福告訴天神。
雖然周圍的人很多,卻是一點也不混亂,大家自覺的排着隊,依次踏上臺階用手中各式的燈籠取火。
顧鯉顯得有些激動,畢竟是第一次過這種節日,對她來說,倒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將燈籠小心翼翼地伸進聖火中,然後拿出來,煙婆婆做的這個燈籠是不鏽鋼材質的,因此,不用擔心會被燒壞。
看着燈籠裡面閃爍着的那一團小火苗,莫名地,顧鯉心情有些好,這可是她今年的希望,可不能弄壞了!
三人依次取好火種後,便準備回去了,畢竟,爲了早些取到火種,她們還沒有吃完飯,便來這兒排隊了,這會兒,煙婆婆在家裡應該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畢竟是過年嘛。
封瀟瀟家在比較便郊區的地方,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四周有些安靜,幾人的腳步聲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顧鯉摸了摸手中的燈籠,指尖隱約可以感覺到這微弱火焰的溫度,暖暖的:“這個火種拿回去只要燃過一夜就行了嗎?”
封瀟瀟點點頭:“沒錯,只要過了今晚的十二點就行,在那之前,最好不要讓這火焰熄滅,不然的話,這一年可能會有黴運,當然,這只是傳說,不過,大家還是挺相信這個的。”
“那今晚我一直盯着它好了,”雖然說這只是人們的迷信,不過,她還是要認真對待,畢竟,這種東西,在她看來,還是很玄乎的。
封瀟瀟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突然間,走在兩人後面的寧谷晨腳步一頓,靈動的雙眸帶着冷意看着四周。
見寧谷晨沒有跟上來,顧鯉也停下腳步:“小晨,怎麼了?”
“有人在靠近,”看這氣息,至少都有十多道,而且,每一道都還不弱!
聽見寧谷晨這麼說,顧鯉放開感知,瞬間也感覺到了。
“會是什麼人?”她們兩個好像沒有仇家,而且,她們來這酆州很少有人知道。
“待會兒看情況,你先帶封瀟瀟離開,”寧谷晨手中握着兩根銀針,跟顧鯉交待完後,然後鎖定路邊一片樹林的方向。
顧鯉點點頭,小晨的能力她是知道的,這裡交給她,她也放心。
“你們怎麼了?”感覺到氣氛瞬間有些嚴肅的封瀟瀟,有些疑惑地看向寧谷晨兩人。
“瀟瀟,這裡有危險,你先跟我離開。”顧鯉說着,就要去拉封瀟瀟的手。
就在這時,十多道黑影瞬間出現,將三人圍住:“想走,你們有得掉嗎?”
“你們是什麼人?”看着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封瀟瀟倒是很冷靜。
爲首的黑衣人看了看三人:“我們的目標只是封瀟瀟,識相的,你們兩個就趕快離開!”
雖然另外兩個長得也不差,可是,爲了不多生事端,還是儘早將封瀟瀟給帶回去。
封瀟瀟?!
寧谷晨和顧鯉兩人都有些意外,原本她們還以爲這些人是衝着他們來的,沒想到,倒是他們自作多情了。
不過,這些人抓封瀟瀟是要幹什麼?
想着,兩人一同看向封瀟瀟,從這些黑子人出現後,她就顯得異常冷靜,一點也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樣慌張害怕。
封瀟瀟黑眸看了看對面的十幾個人,然後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是赤井終一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倒也沒有否認:“既然封小姐知道,那麼最好乖乖地跟我們走,也免得受一些皮肉之苦,最後甚至還連累讓人。”
封瀟瀟不屑地說道:“也就只有他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