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仟見她盯戰黎川,也不惱怒。繼續剛纔的話:“雖然不知道你爸爲什麼突然讓你來找阿川,但想必是要拿你做利益交換。
你嫌棄阿川是個癱瘓,不想跟他有所牽扯,所以你讓這個備胎拍下阿川方纔流鼻血的照片,還發在羣裡,爲的就是想要羣裡的人把阿川的照片放出去。那照片欺騙性極大,如果被加油添醋的那麼一說,奧普集團執行長不但永久性癱瘓,可能還將命不久矣的說法可能就會流出去。這樣戰家的股票就會下跌。你們家到時候無利可圖,也就不會被逼來做第三者了。不是嗎?”
這種把戲,早在她當初救人獅子大張口的時候,那些企業爲了防止股票外流,就會做一些自己挖坑埋自己的事。
裴婉苓這只是小兒科。
看着兩個人成功變臉,景仟的笑容更邪了。對着備胎眨眼睛,一臉勾引人的純情狐狸模樣,對着厲君浩不停放電。
直到放得厲君浩眸色都開始變腥,另外牀上某個人的氣壓又低迷到整個房間開始變冷,以及裴婉苓一臉想要吃了她的表情,這才說道:“至於你說你要在我和阿川的中間插足做第三者,你要是有這個自信,是可以試一下的。這年頭,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當小三的。你看看那些新聞,一旦原配知道了小三的存在,不是被暴打一頓就是被暴打一頓。”
說完,景仟用她一隻手的大拇指輕輕按壓另外一隻手的手指。
裴婉苓能清晰聽到“咔、咔、咔”的聲音,眼睛都瞪大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川哥竟然會娶一個這麼上不了檯面的女人。
難道她不知道這世界不是什麼事都需要親力親爲的嗎?她雖然沒有武力值,但她有保鏢啊!
當然,這些想法她斷然不敢表露出來。
這會兒的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戰黎川,把景仟當成空氣。
“川哥,這是我的終身大事,算我求你。這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我們之間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幫我也是幫你啊!”
戰黎川看了一眼眼淚婆娑的裴婉苓,又看了一眼之前還對他充滿仇視,但此刻目光時不時就暗戳戳看一眼景仟的厲君浩,脣角溢出了一抹冷笑。
“我們的確沒有無冤無仇,但……哪怕是舉手之勞我也不會幫你。有本事,你讓裴家來與我戰家宣戰。我奉陪到底就是。滾。”
“拜拜!”
景仟害怕氣不死人,對着裴婉苓和厲君浩豎起了幾根手指,懶洋洋地揮了兩下。
那蔥白纖長的指尖,就好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厲君浩。
他趕緊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雜念揮去。
婉苓是他好不容易纔等到的女神。好不容易他才從戰黎川的手裡搶到的。
這是他應該要傾盡一生來呵護的人。
他怎麼能被戰黎川這妖精一樣的老婆勾引呢?
可……
爲什麼戰黎川都已經癱瘓了,還能找到這樣的尤物?
這樣的女人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爲什麼非要跟一個一輩子不舉的癱瘓過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