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事,謝謝帝先生關心。”
“你認識他?”杜言崢皺眉不悅地問道。
畢竟之前管saka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即便她有名義上的未婚夫,他也從未將對方放在眼裡過。
所以即便是帝昀熙,在他眼中也是螻蟻,只不過是比較聰敏的螻蟻。
景仟特別討厭他這種管他的感覺,對着杜言崢微微一笑:“杜先生,我跟你很熟嗎?”
杜言崢看向對着他笑意妍妍的女孩,此刻的她雖然在笑,可眸光卻無比清冷。當真薄情。
“我不過跟杜先生有一面之緣而已,並不認爲有義務要回答你這個問題。還是杜先生以爲,你爲了答謝我,給了我六千多萬的答謝禮,所以你就有資格管我閒事了?”
一旁的帝昀熙吃瓜不嫌事大,點頭:“景小姐說得不錯。杜少,你的確有點僭越了。”
杜言崢:……
第一次被人懟到啞口無言。
而且其中一個還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孩。
杜言崢面沉如墨,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哎呀,我好害怕啊,帝先生!”
看着親親小妹被嚇得小鹿亂撞的小眼神,帝昀熙心中升起一股鬼火。
高大的身軀微微向前跨了一步,剛好擋住杜言崢看向景仟那極富佔有慾的眼神。
“杜少,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帶景小姐離開了。”
杜言崢將目光轉移到帝昀熙身上,凌冽的目光猶如凝成實質的刀鋒。
一般人絕對是受不了他這樣的氣勢的,可是帝昀熙卻是雲淡風輕。他壓迫力越強,對方的笑容就越大。
就連一旁的景仟都暗自心驚。
不愧是帝州的首富,這抗壓能力果然不一般。
杜言崢簡直要被帝昀熙和saka這丫頭氣死了。
分明跪在saka屍體面前懺悔的時候,他曾無數次祈禱她能重新活過來,如果她真的活過來了,他就不再那樣對待她了,他會放她自由,他會真的像一位兄長一樣,愛護她,包容她,遠遠看着她成長就好。
可……
當他發現saka可能真的還活着的時候,看着她竟然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歸入了別的男人的羽翼範圍的時候,心中的憤怒依舊無法靠自己平復。
所以憤怒之下,他又說錯話了。
“你帶她離開?她自己沒車嗎?”
“可我願意坐帝先生的車!至少坐帝先生的車,人生安全有保障,不會莫名其妙被人撞。杜先生,我不明白爲什麼你剛纔要故意撞我,但我想說,我是你爺爺的救命恩人,而不是你的殺父仇人。如果你覺得昨天轉給我的六千萬多了,我可以還給你。我這個人從來不愛佔陌生人的便宜。”
還他?
陌生人?
景仟的話就像一把刀子,刀刀插在杜言崢的心臟上。
感覺繼續呆在這裡,繼續看她跟帝昀熙調—晴,他可能會忍不住把她直接綁回去,杜言崢轉身進入到已經被撞變形的西爾貝車裡,開着車離開。
西爾貝的車門本就被撞出了一個大窟窿,被他這麼已關門,整個門框直接拖在了地上。
杜言崢一加速,車門在地上被拖出了“匡次匡次匡次”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