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衣服皺巴巴的,分明很高檔的一件睡衣,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片爛鹹菜。
但是戰黎川卻是一點都沒有嫌棄,也沒有反應過來爲什麼自己穿得好好的睡衣會直接睡沒了。總之就是很乖的把自己皺巴巴的睡衣穿上,然後下牀。
看着那修長挺拔的身材,配上那一身皺到令人心塞的睡衣,景仟就忍不住想要錘爆自己的狗頭。
“仟仟,你都洗漱完了嗎?”
“嗯。”景仟點頭。
“那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我很快就洗漱好,然後我們一起吃早餐。”戰黎川發出要約。
“那個,我跟關羽晨約了,這會兒有點晚了,我就不在家吃早飯了。”
戰黎川充滿期望的眸子瞬間就暗淡下來:“哦,那算了,那你好好跟朋友玩。玩開心點。我派人送你。”
景仟:……
習慣了被人死纏爛打的景仟,突然感覺自己就是個佔了人便宜,還拍拍屁股就走人的渣女。
偏巧對方卻是個芝蘭玉樹,吃虧了也不吭聲的主兒。
景仟感覺自己受到了良心的譴責。本來就已經起晚了,來不及了,但面對這樣的戰黎川,她感覺自己的腳步一點都挪不動了。
“那要不……我跟關羽晨說一聲,我們一起吃了早飯我再出去。”
戰黎川有些沒落卻極力不表示出來的眸子,彷彿是一朵得到了泉水澆養的花兒,瞬間就綻放出了一抹璀璨的光亮。
“好,那你等我。我速度很快。”
雖然表面上並沒有任何表露,但景仟卻看出了他的開心。
看着他轉身進入浴室,裡面響起的嘩嘩水生,景仟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他……應該也是喜歡自己的吧?
本來就是自己老公,又喜歡自己,而她就不說了。
感覺戰黎川跟自己在一起,吃虧的完全是對方。
畢竟長得那麼帥,如今四肢也健全了,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這麼幹淨又顏值高的男人,讓給誰都感覺是被豬拱了。
這一刻,景仟心裡甚至感覺,如果戰黎川一定會被豬拱,那拱他的只能是自己。
畢竟他這條命也是她救過來的不是?
傭人把早餐送進他們的專屬餐廳就離開了,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吃了飯,然後互相報備了一下行程之後就離開了。
景仟直接驅車來到了勞倫斯研究所的H市分部。
把車停下後,景仟戴好狐狸面具,從後院朝着前院走去。
剛進入前面的主院落,就聽到了凌思琪和一個女人的爭吵聲。
“是你的女兒跑得快,把我兒子撞倒,還弄髒了他的新衣服,小孩子想要求一個道歉難道不可以嗎?爲什麼要牽扯到治療上面來?你有什麼資格威脅我說不給我看病?我是J教授的病人,又不是你的病人!”
凌思琪顯然被氣得不輕。
平常在劇組裡,這個女人從來都很低調。別說惹事,就是說話都很少。不管誰跟她套近乎,她都只是保持着最爲疏離的客套。
但是這會兒,她卻是漲紅着臉在跟勞倫斯研究所的醫護人員據理力爭。
一個那麼柔軟又與世無爭的人,也只有觸碰到了她的逆鱗纔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