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琳從她二伯的臉色看出,二伯對寧神醫不那麼相信的。
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寧神醫太年輕了,才二十多歲。
大家都知道,中醫是越老越紅火,那樣纔有豐富的經驗。
其實祁琳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她二伯這病,沒人能治,不管寧神醫行不行,還是找他治治吧?就像俗話說的,死馬當作活馬醫。
“你曾天睡不着覺,感覺睡着了,其實還是挺清醒的。有時候,好像是睡着了,卻是來到一個神秘恐怖所在,你所看見的一切,都是血淋淋的,很是嚇人恐怖,就如同來到了人間地獄。”
“你便會突然驚醒。醒過來後,都好像還處在那情景中一樣,整個人還是膽戰心驚,渾身發軟乏力,想動卻是動彈不了。”
寧彬在對祁宏作了一番觀察後問道。
祁宏眼皮擡了擡,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寧彬說得很準確,他遇到的情形,還真的是這樣的。
“琳兒,你……你說的?”
祁宏低聲地問道。
祁琳搖了搖頭,回答道:“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是寧神醫觀察得出來的。”
在回來的路上,她把法拉利開得飛快,她與寧彬可是一句話都沒說,自然,她也沒向寧彬說起她二伯的病情。
“不用說,我能看出來。”
寧彬說道,“你每天都會產生幻覺,有好些影子在你面前飄來飄去,你很想努力地把這些幻影看清楚,可你卻沒法做到,這些幻影就是那樣模糊不清。”
“還有,你一時置身南極,連骨頭都快凍裂,一時又置身火焰山旁,好像要被燒成灰燼。”
“你,你,你不是……醫生,是……是八字……先生。”
祁宏驚駭地問道。
祁宏這麼說,那是他到過許多大醫院,那些醫生都是通過許多檢查,然後纔對他的病情進行診斷,而眼前這位被稱爲神醫的年輕人,卻是根本不用檢查,他只是看看就知道了,這跟那八字先生真沒什麼區別的。
“老先生,你把我當作是江湖術士了。江湖術士那是騙人的,我可是沒騙你,我是醫生,講究科學,根據你的情況得出的結論。”
寧彬向祁宏解釋道,“你這是中了一種奇特的毒,這種毒已進入到你的血液之中上,隨着你血液的流動,你就會出現我說的那些情形。”
“中毒?我怎麼中毒?”
祁宏問道。
同時,他對寧彬的看法有了改變,覺得這小子看起來很年輕,他的醫術卻是很高明的。
“這住施毒者,技術還是很高超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你就是中了他的毒,你也不知道。一旦這病毒攻心,你的生命就危在旦夕。”
寧彬說道。
“寧神醫,你既然知道我二伯是中毒,那你也能幫我二伯解毒,是不是?”
祁琳一時激動,伸手抓住寧彬的胳膊,急急地向寧彬問道。
“祁小姐,別激動!”
寧彬用淡然的語氣說道。
祁琳這才發覺到他失態了,忙把手鬆開,臉上已是紅雲朵朵,忙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
寧彬搖了搖頭,“這說明你很是擔心你的二伯。你二伯這病,雖然已是毒氣攻心,不過,還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只要把他體內的毒祛除掉,他就會沒事的。”
“你真能治好我二伯的病啊?這可是太好了!”
祁琳驚喜地大聲叫喊了出來。
在場的祁家人,聽得祁琳這話,他們的臉上也都浮現出驚喜之色。
“祁神醫,你要能治好我二伯的病,不管你提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的。”
祁琳向寧彬許下承諾。
寧彬自是不會跟祁琳談什麼條件,他現在只是一心想把祁宏的病治好,其它事情,他纔不會去老虎的。
“讓你二伯躺好了,我馬上給了祛毒。”
寧彬說着,拿出裝銀針的盒子,拿出七根長短不一的銀針。
將體內真氣匯聚在手掌心,隨即將一根根銀針彈射到空中。
那些銀針在空中不斷翻飛着,發出一道道微弱的光亮。
隨後找準方向,扎進祁宏的各個大穴中。
祁宏從沒看見,也從沒聽說,還有這樣扎銀針的,這跟那些玩魔術沒什麼區別。
不過,他沒有說什麼,而是任由寧彬給他治療。
他本來就是等死之人,如果這年輕要真能奇蹟般地治好他的病,那是最好不過的,如果治不好,也沒關係,這是他的命。
接下來,讓祁宏感到奇怪的是,這些銀針扎進他的大穴裡,他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難道說是他失去痛覺了嗎?這不可能啊?他能感覺到這病毒的痛呢。
這說明寧彬施針技術高超,看來這年輕人還真的是神醫。
寧彬將匯聚於掌心的真氣釋放出來,雙手不斷地揉搓着,將這些真氣揉搓成一霧團。
霧團越揉搓越小,不一會兒,只有彈丸般小。
寧彬對着那彈丸般小的霧團一彈。
那彈丸霧團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拋物線,最後從祁宏的腦門鑽了進去。
祁宏的身子立即抖動了一下。
他很快感覺到好像有一股和煦的春風吹進了他的體內。
他的體內就像春天到來時一樣,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
這道風有着極大的磁力,吸附他體內的垃圾。
其實這並不是垃圾,而是祁宏體內的病毒。
這些病毒順着扎進各大穴的銀針,排放了出來。
旁邊的人看見那白亮亮的銀針,變成漆黑,同時,他們還聞到一股能臭死人的氣味。
大家都忙用手捂住口鼻。
他們要不這麼做,會被這臭味給薰昏死的。
沒過多久,那些銀針由之前的漆黑,又變得白亮亮的了。
屋子裡那能臭死人的氣味,也隨之消失掉。
祁宏覺得身子不像之前那麼滯重,而是有些飄飄然,同時,他身子的力氣恢復了好些。
他想坐起來。
“別動,等我把銀針抽出來後,你再坐起來.”
寧彬忙對祁宏說道。
祁宏趕緊直直地躺在那平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