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哪裡有真龍?我們去捉兩隻回來!”
“真龍啊?這個,哎,爲師餓了,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某狻猊無奈的揉着太陽穴,俊臉上一片考究的神色。
葉楚楚嘴角一抽,似乎思考的摸着自己的小下巴“好吃的嘛,那我們吃竹筒飯,還是荷葉飯或者叫花雞,竹筒雞?”
“不要不要!這些本尊都吃膩了!換一個,換一個!”狻猊沒好氣的罷手,他照顧葉楚楚這三年,唯一的好處就是有吃不完的美食!
而且是花樣百出的吃法!他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她就和她娘一樣古靈精怪!
“那你想吃什麼?”葉楚楚揉了揉太陽穴,十分不滿的翻白眼,看來她這三年是把他的胃口喂叼了!這不吃那不吃!那他想吃什麼!
“你自己看着辦吧!爲師要去睡美容覺了!”狻猊懶得想,直接將問題丟給她,兀自飛身到木屋內。
“喂!”葉楚楚氣憤的跺腳“這個死師傅!想吃又說不出來!這可把她難到了!”
葉楚楚只能眼睜睜看着他飛走,落霞谷的桃花一年四季從不凋零,他飛身的瞬間,揚起無數的粉紅花瓣翩飛墜落。
“桃花兒~~!”葉楚楚忽然想到什麼,一雙清靈靈的大眼睛如同閃亮的星星一樣。
“桃花可以做桃花酒啊!桃花酥,桃花餅啊!”
由於酒的釀製需要等很久,而那些上好的佳良都是經過長年累月的發酵和放置而成的,所以,葉楚楚在製作的過成中加了一些丹藥和靈果。
三天後
葉楚楚繼續不死心的搖晃着狻猊的手臂“師傅,你看冰兒每次消失,你忍心嗎?”
“我當然忍心啊!她又不是我的幻化獸!”狻猊繼續抱着膀子閉目養神。
“可是她是我的幻化獸啊!她陪了我三年多了。”葉楚楚無辜的睜着靈動的大眼睛眨啊眨。
“那是你的事!”
哼!葉楚楚求了半天,這人還是鐵石心腸的不肯透露,於是,葉楚楚只能使出殺手鐗“噹噹噹~~師傅你看這是什麼?”
葉楚揭開酒罈的時候,狻猊只覺得鼻端飄過一陣異香,他鼻子跟着葉楚楚的動作,來來回回的嗅着酒香,驚喜的睜開眼睛“這是什麼?”
“這是桃花酒!”葉楚楚喜笑顏開的道“這可是,我一大早起來從每朵桃花上接的桃花露再加上桃花,和一些寶貝釀成的絕世佳釀!”
“好東西,這個好!”
“既然好,那我們今天不醉不歸如何!”
爲了配合這桃花酒,葉楚楚還特製了兩個桃花水晶杯。
粉紅的酒倒進翡翠的桃花杯裡,更加的醇香,濃烈!
“好!不醉不歸!”狻猊見到美酒,早已將爲人師表四個字拋到了九霄雲外!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興沖沖的喝起酒來。
葉楚楚盛滿一杯酒,粉紅的酒液依稀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樣,當年她十五歲,一晃三年,今年她已經十八歲了......
而這三年裡,每次過年過節,過生,她都會選擇睡覺,一睡就是幾個月,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暫時的忘記那些曾經的痛苦。
狻猊的法術逆天,在落霞谷裡四季如春,在這裡,除了能看到日落和日出來判斷一天以外,她根本感覺不到這裡的氣候變化。
或許,狻猊覺得,沒有季節變化,她便不會再想起那些不該想起的事吧。
然而,葉楚楚其實也很想忘記今昔何年何月,但是她卻是踏入這落霞谷的第一天,便開始計算。
到如今正好是三年前,她的生辰那一天。
她記得,三年前她的生辰時,葉家村還在,所有人都在,她的爹孃還在,劉文錦,小林子,還有哪個讓她至今還心痛的人,都在她身邊。
轉眼,就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在這裡和另一人和悶酒。
她將一杯酒吞入腹中,酒是醇香的,但是入口卻是滿滿的苦澀!
苦澀的酒,一杯接一杯滾入喉嚨,不知不覺中,兩人從屋內喝到了屋外。
此刻正豪放的躺在桃花樹下,葉楚楚已經有些迷糊了,看着那翩翩飛舞的花瓣,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哽咽“今天是我的生辰。”
“我知道......”狻猊同樣苦澀的灌了一口酒到嘴裡,他當然知道今天是她的生辰,因爲今天同樣也是一個人的忌日。
葉楚楚搶過酒罈,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口“這酒不好喝,好苦......”
“不好喝加一......”狻猊苦澀的勾脣,然而卻再次從葉楚楚手中搶了酒罈,他狂飲了一口,才道“你走吧。”
“爲什麼?”葉楚楚只是有些醉意,但是她還沒有完全沒有感覺,她很詫異爲什麼狻猊忽然會放她走呢?
她這三年可沒少因爲要離開落霞谷而吵他,最初也經常趁他讓她採藥期間溜走,可是她後來發現她無論怎麼走也不可能走出這裡!
因爲這裡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只要你集齊你香囊裡的所有血玉,你自然知道爲什麼!”狻猊說完,又開始獨自灌酒。
“血玉......”葉楚楚喃呢了一句,忽然一道靈力鑽入她的眉心,她的意識漸漸陷入黑暗中。
樹上的桃花依舊靜靜的飄落下來,一瓣一瓣打着璇兒飄到她的身上。
他和她的周圍圃墊上了一層粉紅的顏色。
一瓣花瓣無聲無息的墜落到她粉嫩的小脣上,狻猊側身,有些迷離的看着眼前這個沉睡的少女。
“葉楚楚,你是本尊的第二個朋友......”他輕輕替她拿下那片花瓣“希望我這樣做,是對的......”
“嘶~~”葉楚楚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睜眼,頭還有些宿醉,悶呼呼的疼。
她跌跌晃晃的站起,震驚的發現,她和狻猊居住了三年的桃花樹竟然枯萎了!
一夜之間,那滿樹春風的桃花,竟然全部凋零了!
“師傅!!師傅!”以葉楚楚現在的靈識,她幾乎只要看一下就知道狻猊人在哪裡,然而,這次她卻感覺不到他的位置。
似乎,他已經不在這裡了!
她飛上木屋查看,木屋裡一無所有,桌子上留着一張紙條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