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兒子也覺得,這件事其實不必鬧大,左不過就是個丫鬟而已,既然大小姐想要,我們大度些讓與她便是。”
蕭逸軒眼見着夕顏有妥協之意,連忙站出來打圓場:“更何況,她已經答應我們,這些日子就留在世子府陪伴語兒,她們姐妹情深,我們又何必當惡人?”
姐妹情深四個字用在夕顏和喬夕語身上,整個院子的人都覺得諷刺得厲害。
但是沒人敢把實話說出來。
“世子年紀不大,記性倒是不太好,本王妃什麼時候說過,同意留下來了?”夕顏牽脣譏笑,“本王妃的意思是,要帶着喜兒一起走。”
她故意咬重一起二字,話音未落,便聽守門的侍衛來報:“啓稟王爺,鬼王已在門口落轎,說是來接他的王妃回府。”
守衛剛把話說完,就感覺周圍的氣氛好像忽然緊繃起來,好像有些滲人。
鎮南王恨恨地瞪了夕顏一眼,招手吩咐身邊的隨從:“跟本王出去看看。”
“不必了,本王已經進來了。”
夜墨寒的聲音從衆人頭頂飄過來,夕顏等人擡頭,一頂墨色的軟轎從天而降,正落在兩方人馬中間的位置,
“殿下來得正好,本王正想問你,這一大早的,你的未婚妻跑到我府上來鬧事,究竟是什麼意思?”
鎮南王陰沉着臉,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大有一種非要個交代否則就去皇帝面前告狀的意思。
“可本王怎麼聽說,是有人逼着顏兒過來?”鬼王殿下諷刺的笑聲從轎中傳出來,“一大早的,就聽說有人跑到王府來威脅本王的王妃,本事不大,膽子倒是不小。”
他話音未落,便有一名黑衣人拎着一名婢女扔在衆人面前,正是早先過去找夕顏的那個。
“二小姐,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
這婢女應該是受過刑,兩條腿無力地垂着,上面全是血,似乎是廢了。
“住口,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喬夕語沒料到這丫鬟會被識破身份,條件反射地否認自己與她的關係,準備棄車保帥。
那丫鬟聽到她這話,頓時慌了:“二小姐,奴婢是奉您的命令把大小姐引過來,您說過會保住我,不能言而無信。”
“一派胡言,我說了不認識你就是不認識。”
“夠了!”
夜墨寒冷漠地打斷她們二人的爭吵,“本王不關心究竟發生了何事,只一點,王妃等人本王今日定要帶回去,若有人敢阻撓,就別怪本王把事情的是非始末都翻出來。”
有關於這一點,衆人都心知肚明。
這件事要是真要翻個究竟,就不是責打兩個婢女這麼簡單了,甚至會牽扯到蕭逸軒覬覦鬼王妃,欲行不軌等等卑劣之舉,若是傳出去,他的名聲肯定是要毀了。
鎮南王沒有吭聲。
鬼王殿下冷漠的聲音再次從轎子裡傳出:“顏兒,你過來。”
夕顏的臉色有些陰沉,腦海中閃過昨晚的事,忽然有種寧願面對蕭逸軒和喬夕語也不想看見這混蛋的念頭。
她用力地磨了下牙:“殿下,臣妾並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