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大人連自己的義子都能算計,這樣的六親不認,朕的確是自愧不如。”
夜墨寒冷冷地勾起脣角,神色間帶着明顯的諷刺,“可要是讓聖子知道他最尊敬的義父一直在算計他,不知他會不會覺得心寒?”
一提到聖炎,族長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本座這是爲他好,這女人不知道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叫他神魂顛倒,整日沉迷於美色不思上進,本座絕對不會讓這種妖女耽誤聖島的繼承人。”
“一切都是爲了聖炎着想,你說得好聽,可我怎麼覺得,其實你就是爲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將他當工具使?”
夕顏站在白雕的背上,涼涼地環胸,冷笑着俯視下方的靈族族長。
“你讓他去爭霸天下,讓他想辦法除盡一切反對的聲音,只要是不從你們的,全都屠戮殆盡,但是你從來沒問過,這樣一條血腥之路是不是他要的。
你從來沒有把這個義子當成正常人來養,他不過就是你爲了實現野心而培養的一把刀,能利用的時候儘量利用,不能利用了還要榨乾剩餘的價值,聖炎這一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認了你這麼個義父。”
“放肆!”
一聲帶着內力的暴喝在夕顏耳邊炸開,如炸彈一般,震得她耳膜都要裂開。
周圍更是被震得地動山搖,海浪再次激起好幾丈高。
“你個臭丫頭懂什麼?本座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他好,什麼善惡對錯,勝者,自然爲正!”
靈族族長明顯是被夕顏那幾句話激怒了,“現在殺幾個人算什麼,歷史是由勝利者來寫的,只要本座拿下了天下,後面還不是想要如何就如何?只有輸的人,纔會被迫承受後世的罵名,就像是你們。”
夕顏冷冷地盯着他,她已經懶得跟這種人多費脣舌。
“臭丫頭,本座今天便要取了你的心臟來練功,等到本座神功大成之日,就是你們這些人的死期,凡是跟本座作對的,通通都得死。”
他仰天冷笑一聲,下一瞬間,人便從原地消失了。
等他再次現身的時候,人已經出現在夕顏身旁,五指大張着,朝她的胸口抓過來。
夕顏大驚,下意識地想要躲閃。
白雕也意識到危險,劇烈地晃動身子,試圖將那個該死的進攻着給甩下去。
但是他們的動作都沒有夜墨寒快。
寒霜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森冷的弧度,發狠地砍向那位族長大人抓向夕顏心口的手掌,逼得族長不得不收了手,暫且從白雕的身上退下去。
白雕立刻展翅往大海上方的天空中衝過去,帶着夕顏遠離這邊的戰場。
族長大人這會兒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管他們,他的注意力這會兒都在夜墨寒身上。
“年輕人,本事很不錯啊。”他的視線在夜墨寒身上來回地掃視,如毒蛇一般纏住他的脖子,“你這樣的年紀,能有這樣的功力,的確讓本座刮目相看。”
夜墨寒只是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