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給我時間考慮的……”葉楚楚沒有應答他的諸將士,而是暗中扯着他的衣袖,用只有他們兩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質問他!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剪了一汪秋水,就那麼倔強的望着他!
“本王的話已經說了,你先答應下來,以三個月爲期限,如果三個月以後你還是這般堅決,本王就放你走,怎樣?”他眸色瀲灩,面帶魅笑,一副勢在必得的神色。
“你說話算數?!”葉楚楚臉上閃過狐疑之色。
但是她眼睛那種細碎的光芒卻亮的像夜空中星星一樣閃亮,即使只在一瞬間綻放,卻還是被墨漓清晰的捕捉到了。
“騙你我們就生不出小寶寶來!”墨漓寵溺的在她鼻尖一點,他就喜歡看她這樣笑,因爲她一笑,他的心情也會跟着好轉。
葉楚楚嘴角抽蓄,她才十五歲,自己都沒長大,還生寶寶!
衆人弓着身子作揖,遲遲不見王妃的應答,大家神色各異,各懷心思猜疑,莫不是王妃不知道禮節?
底下的美人們躬身弓的腰都酸了,這王妃到底會不會說話啊!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麻雀飛上枝頭也還是麻雀!連這點規矩都不懂!”美人們只見他們王爺和那王妃兩個人神色親暱的在嘀咕,心裡是各種羨慕嫉妒恨,無數道怨毒的目光紛紛刺向葉楚楚那精緻的臉。
葉楚楚在心裡暗自思忖,三個月,三個月很快就會過去了,可是,萬一他騙她怎麼辦?
“咳咳~~讓大家久等了,大家知道我和王爺剛纔在說什麼嗎?”她清了清聲音,促狹的眸光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衆人迷惑搖頭,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我在跟王爺打賭,我現在只是試用王妃,試用期是三個月,如果三個月以後我跟王爺還是不和的話,王爺就會另謀王妃人選!王爺說話向來一擲千金,一言九鼎,就勞煩請大家做個見證!”葉楚楚冷靜的看向衆人,她要他當衆許下承諾!
臺下的人面面相覷,都不懂她的意思,這王妃好生奇怪,她到底是想做王妃呢還是不想做王妃呢?!
“哼!王爺就是偏心,之前那麼寵人家也不給人家封妃,那丫頭倒好,一來就當上了王妃,最討厭她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
美人堆裡,早就醋海翻天,個個怨恨的瞪着葉楚楚。
“好!三個月後的今天就是本王大婚之日,宴請天下!”墨漓眸色轉動,極俊的臉上露出絲絲寵意,三個月的時間對他來說足夠了!
將士們振臂高呼,齊聲吶喊“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好啦,都坐下吧!”墨漓一拍手,頓時,一羣穿着暴露的窈窕女子,爲衆人獻上輕歌曼舞。
絲竹管絃聲混合着歡聲笑語,宴席才正式開始。
墨漓轉身往左右兩邊的美人風月一笑“媚兒,蘭兒不懂規矩,你也不懂規矩嗎?”
被指名點姓的媚兒,咬了咬脣,幽怨的對他暗送秋波“王爺~媚兒以前都是這樣坐的,忙忘了嘛~~你就讓人家坐下嘛~~”
另一位叫蘭兒的也嬌笑着附和“是啊王爺,我們坐在這裡好侍候您,給您斟茶倒酒啊!”
嘔!
這些女人的矯揉造作的聲音,聽得葉楚楚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反正她都不想呆在這裡,這兩位美人倒是無形中幫了她一個大忙“我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乖~~~把肚子填飽了再走嘛~~”他一手攬在她蠻腰上,一手撫在她乾癟癟的小腹上,然後對左右兩邊的兩美人道“只此一次,下不爲例哦~~”
他不知道他此時的樣子,完全就像一個玩物喪志的風流王爺。
媚兒和蘭兒得到允許,心裡樂開了花兒,看來王爺還是寵愛她們的!
兩人似挑釁的對葉楚楚嬌笑,再有王妃的身份又如何?連討男人歡心這種事都不會!
“我不餓。”葉楚楚打開他摸在她肚子上的手,葉楚楚臉上蒼白的幾乎病弱,倔強的聲音有些生氣了,從來都是,他要給的,就不容她拒絕!
從來不問問她喜歡做什麼,不喜歡什麼?想到這裡忽然她又自嘲了起來,葉楚楚你在想什麼呀?反正你逮到機會就會離開的!
手被她打掉他也不生氣,寵溺的摟坐在他腿上,蠻腰上的手不自覺的緊了兩分“聽話~~好好吃飯,吃飽了待會兒本王有禮物送給你!不乖的話,待會會有懲罰的哦~~”
見她倔強的杵着不動,他似輕嘆了一聲,伏在她耳邊悄悄的說“想不想報仇?吃飽了纔有力氣找狼妖報仇。”
葉楚楚心裡掀起驚濤駭浪,臉上有些狐疑,還有期待的雀躍“你要教我武功?”
她現在知道的功法口訣才冰山一角,如今又離開了蒼龍學院,如果沒人教的話,她很難有所突破!
如果他肯教她的話,她的血海深仇定能早日得報!
“噓!你以後都乖乖聽話,想學什麼爲夫都會教你~~!”他在她耳邊撕磨,順勢在她耳垂上又咬了一口“好啦,快吃飯。”
這一刻,葉楚楚望着他精緻到讓天地失色的容顏,有一瞬間的迷離,他眼神裡的寵愛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醉人。
但只是片刻的失神,她便拉回自己的神智,不再看他魅惑人心的臉!
這麼想着,她也慢慢適應,慢吞吞地吃着自己的東西,偶爾抿一兩口紫紅色的葡萄汁,對周圍人的眼神視而不見。
而墨漓現在美女環繞,懷裡還坐着一個她,真的就如同她以前腦補的一樣!
那位叫蘭兒的美人芊芊十指正爲他剝着葡萄皮,右邊的媚兒正爲他斟酒的時候,一雙幽怨的的美目還不時剜她兩眼。
葉楚楚不以爲然,冷冷的回了她兩眼,繼續喝自己的葡萄汁,事實上,她也這樣,還是被墨漓強行推到風口浪尖上!
而墨漓卻似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給她招惹來了麻煩,手依舊不顧場合地環着她的腰,偶爾還在她頸側蹭上兩蹭,說幾句曖昧話。
如果說之前他的親密還能算是寵溺的話,現在充其量只能叫做寵幸。把她和他那些女人歸爲一堆,左右不過都是他狎暱褻玩的對象。
在這三個月內,她要學會他的所有功夫,然後再灑灑脫脫的甩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