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葉楚楚前天才被王喜春打了臉,她腫麼可能爲他們看病!
她懶洋洋的擡眸看了順子一眼,繼續淡定盛湯“村長都不能治好,我又怎麼能治?何況,王喜春,你之前打我的時候,我們兩家就已經沒有關係了!”
“做出這樣偷雞摸狗的事,還打了人家,還好意思回來找人家治病?是我,我也不答應!”
“就是,這大房家媳婦臉皮真夠厚的!”
葉楚楚那天被王喜春偷了銀票,最後還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那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
他們兩家斷絕關係那也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說的!
她再次舊事重提,圍觀的村民瞬間也回想起前天的事,都在七嘴八舌的譴責王喜春罪有應得。
但是,事情總有兩面,王喜春固然再不要臉,那順子也是與葉楚楚血緣相連的弟弟啊!
劉文錦放下順子,十分着急的望着她道“楚楚,現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順子肚子裡好像有東西,一直在地上打滾兒,現在都開始口吐白沫了,再不救,怕是真的來不及了。”
小孩兒脾氣?呵呵!
“呵!不愧是一家人啊?不過,我憑什麼要救他?劉文錦,你相信你的未婚妻,冤枉我不要緊,可你也親眼看見你未婚妻一家是怎麼對我的?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救他?我,不,救!” 葉楚楚一聲冷哼,目不斜視的望向劉文錦,一字一句都是咄咄逼人的質問和諷刺!
看熱鬧的村民面面相覷,怎麼有些聽不懂葉楚楚的話呢!什麼冤枉不冤枉的?
別說旁人聽不懂,就連葉殷實夫婦也是一頭霧水,聽得似懂非懂的,但是別人不懂她葉楚楚在說什麼,做盡壞事的罪魁禍首怎麼會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呢?
沒錯!葉楚楚就是要劉文錦當着衆人的面還她清白!還要王喜春一家對她道歉!
否則!她想,看慣了生離死別的她,應該可以狠下心腸,做到見死不救的!
可是,葉香香又是何等敏銳?讓她道歉倒是不難,但是下毒那件事絕不可以當衆被拆穿,否則讓她們以後還怎麼在葉家村立足啊!
“對不起”劉文錦低下頭,忽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那天確實是他太沖動了,冤枉了她!
噗通一聲!
葉香香幾乎想也不想就跪了下去,不能讓文錦哥兒再說下去了!
她一副懂事明事理的可憐模樣“楚楚,我知道那天是我娘不對,不該打你,我代她向你道歉行不行,看在我們多年姐妹一場的份上救救我弟弟吧?他身上流的是葉家的血,也是你的弟弟呀!”
葉香香眼角滑過淚痕,心裡卻在冷笑,她如今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如果葉楚楚還是不知道見好就收的話,到時候只會讓她落得一個心腸狠毒的罪名!
然而,這些後果葉楚楚當然早就想到了,但是。
你以爲只有你葉香香纔會演戲嗎?她葉楚楚也可以滴!
“葉香香,你跪也沒用,不是我不救,是我根本救不了,你以爲我是神仙轉世嗎?他中毒已深,我也沒辦法。”葉楚楚同情的看了一眼順子,她說的很明確了,不是她不救,是她救不了嘛!
她就是要跟她們耗着,她倒好看看王喜春這個毒婦到底有多沉得住氣!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剛纔進門一直未開口的王喜春忽然咋呼的跳腳起來,她說她兒子沒救了!
要知道,閨女遲早會嫁人,只有兒子纔是她的命啊!
她忽然發神經似得衝過去抱住順子兇惡的指着葉楚楚大罵“你胡說!你說謊,你明明就可以救他!你其實就是不想救他!你這個歹毒的賤蹄子啊自己弟弟都不救啊!”
葉楚楚的臉頓時黑沉了下來,但是心裡卻冷笑連連,她要的就是這瘋婆子被千夫所指!
笑話,是她求她救人好不好?竟然還敢這麼兇她!
“我說誠實家媳婦,有你這樣求人的嗎?那要是幫你治病纔是傻子呢!”
“是啊,你那天拿了人家銀票又打了人家,到如今也每一句好話,我要是楚楚姐兒,我也不會理你!”
人潑婦成這樣,也是罪有應得了!
村民們本來是站在她這一邊的,但是她態度這般生硬,就算旁人都看不過眼了,大家都搖頭晃腦的兀自回家睡覺去,反正要死的又不是他們家兒子!
“王喜春,本來我還打算試一試的,但是你既然說我歹毒,那我若是救了豈不是對不起你那歹毒二字?!”說完,葉楚楚憤怒的關上門,將那些不相干的人統統關在門外!
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說不心煩,她還是做不到心狠的,那順子肚子鼓起很大,面色煞白,若再不抓緊時間,恐怕會當真出事!
“閨女,你是真沒法還是假沒法?你也知道這些年,你大伯母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一個兒子,你快想想辦法啊!”
屋外王喜春在院子裡鬼哭狼嚎,屋內,葉殷實夫婦在她耳邊催促個不停。
葉楚楚按下她爹孃坐下“爹,娘,你們也看見了,她是怎麼對我的?她不低頭認錯,我就是不服氣!”
“你的意思是順子還有救?”葉家二老抓住她話裡的重點。 葉楚楚無奈的扶額“我是真不知道啊!”
而,這是順子突然猛地作嘔起來,但是除了白沫什麼也吐不出來,在地上又滾又哭的“娘,我肚子好疼!”
“我肚子好疼!”
“沒事兒,沒事兒,娘在這陪着你呢!”王喜春心腸再歹毒,到底也是當母親的人,看着自己兒子這般痛苦,剛纔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就沒了,眼淚嘩啦啦的流。
而,葉楚楚也聽着那順子的痛苦叫聲,心中越來越緊,她是醫生,救死扶傷是她永遠擺脫不了的宿命
真當葉楚楚猶豫不決時,王喜春抱着打滾的順子哇哇大哭起來“楚楚!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求求你,救救順子!大伯母不是人!不該刻薄你們一家,不該拿你錢,更不該打你!我都知道錯了,求求你救救順子啊!他快沒氣兒了!”
葉楚楚心中有一絲的鬆動。
但是,王喜春眼睜睜看着順子吐完白沫開始吐血了,但是葉楚楚的大門還是緊緊關閉着。
“是我該死!我不該貪財!我該死!”王喜春突然揚起手猛地扇起自己耳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