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鈺這一次帶兵剿匪的時候遇到障氣,當時軍醫並沒有好的對策,他想起蘭晴萱給他的藥,他試着用了些,發現效果好到暴,然後他就將那些藥拿給軍醫,讓軍醫調製出來後分給中了障毒的士兵,然後才一舉將敵人的山寨給攻破。
後面他受傷的時候,最先想起的就是蘭晴萱給他的藥,那金創藥的效果比起京中太醫配的金創藥效果都要好得多,他將那些藥給隨軍的軍醫看過之後,軍醫對蘭晴萱制的藥誇獎有加,說那金創藥制的極爲高明。
他這纔想起之前蘭晴萱曾說過有把握治他身上舊疾的事情,他第一次覺得她極有可能真的有那樣的能力,只是他心裡還有些好奇,她在蘭府長大,很少與外人接觸,從哪裡學到如此高明的醫術?
蘭晴萱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對他笑了笑用他平素慣用的語氣道:“你猜!”
簡鈺笑了笑道:“猜不出來,但是我覺得你懂醫術是件好事,以後我可以省很多治病的銀子。”
蘭晴萱不以爲然地道:“簡大爺揮金如土,還會在乎幾個治病的小錢?”
“我平素對自己很小氣的,只對你大方。”簡鈺說得理所當然。
蘭晴萱抿了一下脣,覺得這個問題她沒有辦法和他討論,只是她心裡實在是有些好奇,他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他的武功已經高到可怕了,是什麼人有那樣的本事把他傷成這副樣子?
簡鈺見她不語,又蹭到她身邊道:“我身上染了太多的血,粘得實在是難受,你幫我擦擦吧!”
蘭晴萱見他的身上不止沾滿了血,還一生的汗味,初時她還沒覺得,此時卻覺得他身上的味道似乎有些大,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爲了趕回來和她成親才把自己弄成這副狼狽的樣子,她終究不能不管他。
而他這副樣子,她也不想被別人看到,當下只能親自去淨房裡打來一盆水替他擦身體,當她的手擦過他的後背時,指腹感覺到了他肌肉的紋理時,她突然覺得兩人這副樣子實在是有些曖昧的。
她的臉不自覺的紅了,替他擦完後背後將手裡的帕子遞給他道:“前面你自己擦。”
簡鈺無比享受她幫她擦背的過程,此時又見她面泛紅暈,整個人比花還要嬌,他又起戲謔之心:“娘子,我身上痛得緊,實在是擦不動,你幫幫我吧!”
蘭晴萱已有些日子沒有聽到他喊她娘子了,此時在這種情況下他這樣喊出來,她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戰,她直接拒絕道:“我乏了,你自己擦吧!”
她實在是無法想像她替他擦胸口時會是個什麼樣子,雖然說她已經替他擦過後背了,便是那時她只將他當做是病人,所以未做多想,只是當她醒悟後這是兩人的新婚夜時,她就覺得一切都不對了,就沒有辦法再擦下去了。
簡鈺笑嘻嘻地道:“你方纔摸也摸了,看了看了,把我的便宜都佔光了,此時卻說累了,你真是沒良心,怎麼着也得對我負責到底吧!”
蘭晴萱直接裝聾,懶得理他。
他卻起身走到的她的面前將毛巾遞過去道:“你若是不對我負責的話,那我就只能強行讓你對我負責了。”
他說完做勢要解褲子,蘭晴萱嚇了一大跳,驚道
:“你想做什麼?”
“你想我做什麼,那我就做什麼。”簡鈺答得淡定從容而又曖昧。
蘭晴萱恨得牙癢癢,怒道:“把你的手放開!”
簡鈺輕笑一聲,然後就真的把手放手,他此時已經解開了褲上的帶子,這一鬆手,絲制的褲子就直接滑了下去,她驚得心頭一跳,卻發現他裡面竟還穿着了一條錦緞的外褲,他這副樣子不過是嚇嚇她罷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掀眉一笑道:“你想哪裡去了,我其實是個極有格調的人,但是你如果還不對我負責的話,那麼我就要對我們的大婚負責了。”
蘭晴萱閉了閉眼,再磨了磨牙,伸手從他的手裡將帕子接了過來,只得認命的替他擦胸口。
她心裡覺得有些奇怪,她兩世爲人,對於人的身體再熟悉不過,然後前世也沒少看男子赤着上身的樣子,她方纔替簡鈺治傷的時候也算淡定,此時怎麼就這麼扭捏起來?
她的眸光微微斂了斂,在心裡告訴自己他不過就是個病人而已,是她自己想多了。
她這般作了心理建設之後心裡就淡定了些,抿緊了脣替簡鈺擦着胸口。
他的身材好到暴,她自認是個淡定的,卻也覺得如果對這樣一個男子起色心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是她細看他的胸膛時,卻發現他的身上有多條傷疤,那些傷疤如今看起來很淡,但是她可以想像他當初受傷時後樣子,那些傷口都不會太輕。
她之前就知道他的身上有舊傷,而且那舊傷還很嚴重,可是此時這般看着那些曾經留在他身上的傷口,她便知道他身上的傷只怕比她想像中的要厲害得多。
她忍不住問道:“你身上怎麼那麼多的傷疤?”
她早知她和洞房花燭夜會和別人的不太一樣,卻沒有料到如此不一樣,誰的洞房花燭夜會在那裡給自己的夫婿縫傷口擦血跡?
“打仗留下的。”簡鈺答得坦然,他一直在等着她問他,他更是決定如果她再問他爲什麼要會去打仗的話,那麼他就告訴她是他父皇讓他去打仗的。
只是她問完那個問題後就沒有再問,而是輕輕斂了斂眉,輕聲道:“你也太不愛惜自己了。”
簡鈺聽她這樣說心裡微有些失望,當下淡聲道:“是啊,所以我纔想找個媳婦來好好的愛我。”
蘭晴萱聽他三句話不到又沒了正形,當下將他的胸口擦完之後就直接走開道:“外面的賓客都在等着,依着規矩你需出去敬酒,只是你受傷甚重,此時不宜飲酒,這枚藥丸給你,你服下後那些酒就刺激不了你的傷口。”
簡鈺笑着接過然後一口氣吞了下去,蘭晴萱似笑非笑地道:“你也不看看那是什麼藥,就不怕我給你吃的是毒藥?”
“被你毒死我心甘情願。”簡鈺淡笑一聲,然後轉身將夜瀾送進來的箱子打開,取出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然後又準備換褲子,蘭晴萱直接扭過頭不看他。
他看到她的樣子笑了笑,極快的將褲子也換了條幹淨的,然後再將喜服再次穿上。
他穿好後走到蘭晴萱的面前道:“我很快就回來,等我。”
蘭晴萱輕應了一聲,他笑了笑在她的額
前親了一下,這才走了出去。
蘭晴萱輕撫了一下額,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只是她卻又發現了一件事情,她對他的親熱行爲許是因爲他做的次數多了的原因,她沒有以前那麼排斥了,她心裡有了這個發現後不由得一驚,她該不會真的對他動心了吧!
正在此時,錦娘領着傾詩等人走了進來,幾人近來之後都輕輕一笑,蘭晴萱將思緒抽回,錦娘含笑道:“簡公子對小姐真好,這麼體貼的替小姐將鳳冠取了下來。”
蘭晴萱的眸光微微一斂,知道成親的當晚,女子的鳳冠只有新郎纔可以取下來,且很多時候新郎都會在睡前才替新娘取下。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想像頂着那麼重的鳳冠再坐上幾個時辰,她對錦娘道:“將鳳冠好生收起來,別弄壞了。”
錦娘知道那頂鳳冠極爲貴重,忙應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地放進了一旁的箱子裡,傾詩此時看到簡鈺換下來的衣服忍不住道:“這是姑爺的衣服嗎?怎麼那麼髒?”
錦娘輕斥道:“小姐不是說姑爺有極重要的事情在辦嗎?他一定是日夜兼程趕回來的,身上衣服髒一些再正常不過,不需要如此大驚小怪。”
傾詩自知失言,當下不敢再多說什麼,將衣服收了收便帶進了淨房。
傾畫含笑道:“小姐早上只吃了幾塊糕點,想來早就餓了,先吃些東西吧!”
此時早就過了午時,蘭晴萱早就餓了,當下應了一聲,見桌上有盆餃子拿起來就咬了一口,然後極快地吐出來道:“生的?”
傾畫掩脣笑道:“那盤餃子的確是生的,寓意早生貴子。”
蘭晴萱有些無語,輕咳一聲後問道:“那有熟的嗎?”
“餃子是沒有熟的了,但是其他的東西都是可以吃的,這些糕點味道都不錯,小姐先吃一些。”傾畫輕笑道。
蘭晴萱輕輕掀了掀眉,她早上吃的是糕點,此時實不想再吃糕點,只是此時似乎沒有她太多挑選的餘地,於是只能吃那些糕點。
好在一切如傾畫所言,糕點的味道還算不錯。
正在此時,她聞到了肉香,卻見秋月端着一隻烤雞走過來道:“方纔我去了一趟大廚房,見裡面多了一隻烤雞,想着小姐應該餓了,然後就端了過來。”
蘭晴萱讚道:“知我者,秋月也!”
她這句話引得一衆丫環輕笑出聲。
秋月也笑着道:“謝小姐誇獎。”
蘭晴萱原本骨子裡也不是那種秀氣的大家閨秀,此時對她而言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當下抱着烤雞不客氣的就啃了起來,幾個丫環看到她的樣子都有些想笑,卻也沒有人制止她。
她吃飽喝足之後就有些困了,昨夜她幾乎一夜沒有睡好,白天又折騰了那麼長時間,此時實有些乏了,當下洗衣了把臉,然後自己將喜服解下來便準備休息。
錦娘看她的舉動後輕咳一聲後輕聲道:“小姐不等姑爺來了再休息嗎?”
“他在前面陪賓客,一時半會回不來,我乏了,先睡了,一會他回來的時候,我若是睡着了的話,你讓他到偏廳睡吧!”蘭晴萱輕聲吩咐,她從來都沒有打算在新婚夜和簡鈺同牀共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