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映雪當然希望自己的兒子原長刀不僅是風家世子,還會是原城城主,讓自己的血脈永遠統治着這一塊廣袤而土地和歷史悠久的原城。
原長刀不是沒有想到過風映雪語言陷井,一是風映雪說是事實,且是長輩,自己怎麼反對都顯得無理無禮,二是這屋子裡都是疼愛他的長輩們,有些話,就算傳出去了,沒有他們的承認也是不要緊的。
看着母親懇求的目光,原長刀沒辦法視而不見:“大伯母,我知道這樣對長歌妹妹很不公平,但家和萬事興,她受的委屈,我們會補償她,而到底是誰真正讓她中毒受傷的,有了確實的證據,就按着家規來辦,你看如何?”
“你補償她,用什麼?她一個天才孕者,又是原家嫡女,身份貴重,就算是整個九洲的世子天嬌,都大可挑選,而現在被陷於絕境,成爲九洲第二廢物,你覺得用什麼才能補償她。何況到現在爲止,你們二房還欠了人家母親五十多萬的嫁妝還沒還呢,你莫不是認爲能還她一半的錢就算是補償了她吧。”風映雪鄙視看着他:“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們這一家子上下如此沒臉沒皮的。”
她對晚輩自己說話是一點也不客氣。
原長刀臉孔通紅,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風映雪哼笑:“就算到這個時候,二房也沒人吐一個字要歸還長歌的財產麼?”
原長刀道:“容小侄幾天,必將這剩下?的晶核湊夠,還給二妹妹。”
風映雪點了點頭:“我會看着的。”
原長刀道:“還請姑姑寬恕些,我娘就在二房等着大家的調查結果,您看如何。”
風映雪:“呵呵……”
原老夫人想說什麼,看了一眼二夫人原羅氏,卻又不敢說了。二夫人原羅氏看着二爺原來儀,原來儀道:“這件事,也沒憑沒證的,最好還是從長計議。”
風映雪厭惡的看着老二一家子,道:“行,羅氏可以暫時不押入刑堂,不過你們之中必須要有人用性命擔保,她在這一段時間內不會外逃也不會被誰暗中滅了口。只能在二房春景堂一步不能出,誰願意籤這個字承擔這個責任。”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風映雪道:“沒人簽字,我就還得將她送入刑堂。畢竟在那才放心,沒問出事情的真相之前,她想死都死不了。”
二夫人原羅氏硬生生打了一個寒戰:“二爺,您和孩子們在這裡,我就是死也是不會逃的。”
原來儀臉色緩了一些:“我來籤。”
風映雪一揮手,她身後自有姑姑上前拿了契約符籙給了原來儀,原來儀看了看,嘆了一聲,簽了字,剛纔因爲小女兒是孕者的興奮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正女兒經脈被毀,就算是是成爲孕者,也頂了天是一星孕者的,加上那個軟弱的性子,也不能給他帶來多少榮光,卻現在就讓他陷入瞭如果困境。果然是那個討厭的臨氏的女兒,死了都不省心。
風映雪道:“這整件事我會提交刑堂,讓他們派人來調查。羅氏從今天就就禁足在春景堂,我會交待整個原城下下侍衛,若在春景堂之外看到,格殺無論。”
原老夫人失聲道:“不是簽了字麼,怎麼還要交給刑堂查。”
風映雪似笑非笑:“簽字只是答應不把羅氏送到後山刑堂,但這整件事總得有人出面調查吧。這是二房的事,還有比交給刑堂更妥當的方法麼?”
她是絕對全心全意將這事查了個水落石出的。
原長刀再好,都是和自己兒子爭地盤的魂淡,而和原來儀一家不親甚至有可能有殺母之仇的幼年就被迫害的原長歌卻是她天然的盟友。畢竟原長歌姓原,又是個不和自己兒子爭位的女孩子,一個能嫁給更好的男人的孕者,本來就喜歡原長歌,加上原長歌自身的價值,風映雪自然而然是更偏心原長歌了。【我會告訴你她這是拜倒在現代的美食光環之下了麼?】就算將來她丈夫原斫有了庶女,也絕對不會比原長歌更親。
可以說她不用生就給原長風找了個親姐姐。
既然當原長歌是自己的女兒,怎麼能讓她吃虧呢,這一百萬必須要回來,弟媳婦臨氏的死因也一定要調查清楚,誰害了原長歌她都不會放過。
這幾件事,容她一件一件慢慢的來做,反正她還要在原城呆上好幾個月的時間呢?一切都不着急。
二房一家子灰溜溜的回去了。
風映雪下令,二夫人原羅氏從此在春景堂禁足,不許出院門一步,出門者立斬,斬殺者如同前線斬敵一百,記一功升一級。
這樣不過是讓二夫人原羅氏明白,別有事沒事出來蹦答。
二夫人原羅氏一回到春景堂,就跟天塌下來似的抱着女兒哭,拉着兒子哭,對着原來儀哭。
把原來儀哭得煩燥無比,一邁腿,去了書房,再也不肯出來了。
要知道二夫人原羅氏這母女純是在作死,不是她們不時跳出來刷存在感,原長歌也不至少現在就和她們過不去。
總之,原長歌對她們是不喜的,但畢竟並沒有真正的仇恨,她只是在幫原嚶嚶報仇,但原嚶嚶最近也有作死的傾向,被蛇咬過一口的原長歌本能的就有疑心病,所以並不是十分上心。
原長歌這個人是十分自持的,肯定是先要盡着自己的事辦,什麼都沒有她升級更重要,可這些人非要擋在她前進的路上,她也只有順手輾壓了她們。
那種能精準控制別人的每一個小反應,設計出防禦反擊如同諸葛亮一般的驚豔的計謀,並不是原長歌的專長。
原長歌的所有計劃,都不過是早早預備好了套子,就象地雷一樣,埋放於一件一件事情之下,只等她們自己作死的鑽進來,立刻炸他們一個金光燦爛!當然她們要不作,那她也暫時不理會。
原長歌只是偶然伸出爪子撩一下,這羣人全都有一種吃不了受不住的感覺。
此時,二房的天都要翻了,一家幾口惶惶不可終日,各出奇謀。
可原長歌哪裡在乎這些,她有得是事情要做。
最近原長歌已經十分習慣,進夢魘秘境前就換上最強防禦的白毛毛兔子裝,畢竟和安全比起來,節操什麼的就不值一提了。
“西西里裡索索……”
原長歌都有些習慣於聽到這雨聲了,本來她是最討厭下雨天的,溼搭搭的,讓人覺得從心裡生出黴菌來,好不舒服,可現在一聽到雨聲,就想到那個外表高冷內心純真的男人面癱臉看着她,身後搖晃着無形的尾巴似的討好模樣,原長歌就忍不住的微笑。
大約是百分百契合的孕者和殺戮者之間天生心靈感應吧,加上原長歌又被容焰反覆不斷的暫時標註過【殺戮者和孕者的親親就是暫時標註,愛愛就是永久標註】,所以原長歌對於容焰的信任和感情,真的是出於身體的本能。
要不然以原長歌這樣成熟的女人,是沒有任何可能這麼輕易的相信一個陌生男人的,無論他對她有多好都不行。前世愛她的人崇拜她的人也不少,男人願意對你好的時候恨不能跪下來親你的腳,可是翻臉無情的時候,那也是很精彩的一出好戲。象容焰這樣彆扭的表達好感的方式還真不夠看的。
夢魘秘境現在的情況變得很複雜,不再象以前一樣,大部分兇獸都是圍着容焰轉,而且攻擊有時效性,一波一波的如同潮水一般,打退一波,中間有節奏的休息。
現在全然是沒有節奏無法預測,到處都有可能遇上游蕩的兇獸,整個地圖沒有規則的出現,時多時少,完全讓人想象不出。
最平靜的時候有三天都沒有成羣的兇獸出沒,還得他們主動全地圖找兇獸練手。
最狂的時候曾遇過有千隻高階兇獸攻打白骨之塔的時候,將白骨之塔上刻畫的各種防禦符籙衝擊的七七八八,甚至於危極之時將買來的各種防禦陣旗都用光了,一整個晚上容焰和原長歌都在殺啊殺啊殺,而這些兇獸根本不象以前一樣到時候就退走,它們就一直聚積在那裡,似乎不把它們殺光了絕不罷手。
直到原長歌從夢魘秘境退出,回到現實,那些兇獸還在那裡圍繞着白骨之塔咆哮不停,幸好是容焰每天都有一段時間可以控制夢魘秘境,這才驅散了這羣兇獸,不過也是全身傷痕累累,本來還暴動不安的靈力又一次被狠狠的壓抑住。
容焰發現自己丹田內的某個星臺密度似乎變強,總感覺那一個星臺壓縮的靈力比以前要多得多,有可能是以前的一倍,他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因爲常識來說,每位靈脩的星臺容納的靈力都差不了多少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無法容納更多的靈力,就會在丹田內另外再開闢新的星臺,一直到十個星臺全部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