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長歌皺眉,自己是中了招,進入了第二重夢魘,是連人帶身體一起進夢魘秘境了,而且還是不定時的。看來自己有可能比想象中還要快進第三重入魔境界。到時候自己和容焰都在夢魘秘境,那可就不太好了。
原長歌渾身微微顫抖着……就和才穿越過來一樣,身體感覺到了極度虛弱,所有的生命力似乎都在緩慢的消失中。自己沒有那個男人強悍,身體裡還有奇毒未解,如果呆在夢魘秘境裡,等待自己的可能只有死亡。
她內視自己的丹田內的生命之晶,那本來好不容易在夢魘秘境在容焰的幫助下吸收到滿滿的靈力下在散逸……主動的鑽入經脈之中,慢慢的溫養着身體……
身體裡的血液,從原本的紫紅‘色’,過渡成一種詭奇的近乎黑紅的顏‘色’,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正常活人的鮮血的顏‘色’。
那些本來被壓制中的毒,不知道被什麼所‘誘’導,開始互相狂放擴散……那種身體難得的產生了一種‘混’合的毒‘性’平衡,被瞬間打破……傲然在身體裡各種撕……
疼痛並不是最重要的,疼痛能讓她感覺自己還活着,可是,伴隨着疼痛引發的虛弱,卻是讓原長歌難以忍耐。
原長歌一手緊緊的握住了夢魘魂牌,和原嚶嚶勾通:“關於你身上的毒,你有什麼知道的,趕緊告訴我。”
原嚶嚶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不知道毒是怎麼來了,也不知道毒是怎麼走的。上輩子我整天暈暈沉沉,陷入夢魘秘境,後來和原清音一起被定爲平妻之後,突然之間,就不再做夢了。不過身體虛弱是真的,一直到出嫁,我都還是和你才進我的身體一樣,走幾步,喘死個人,不過只是虛弱,只是不能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每天需要大量的時間休息,後來有機會也曾看過丹‘藥’師,說我身體中了很多種毒,那些毒在我的身體裡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所以並不會危及我的生命,上輩子我一直到死,都是這樣。”
尼妹!!!
看來原嚶嚶上輩子是闖的普通及難度,而自己這一世這麼高調,倒使的生存難度變大了。
所以每一種‘性’格都會帶來不同的變化,有好的,有壞的。
原長歌生命之晶的靈力不斷的向着心脈處衝擊,可就這樣,原長歌還是在不斷的打寒戰,止戈抱着原長歌,不停的低聲安慰。
原長歌將放着秘銀鏡的儲物袋拿到手中,準備等會兒和男人問問麼回事,頭科長的按按額頭,道:“我要洗澡。”
“小姐,爐鼎呢?”
“拿浴盆吧。”爐鼎丟在夢魘秘境,現在可拿不回來。
止戈做事利落,一聽這話,立刻拿出浴盆,青靈木的浴盆也算是不錯的,止戈倒入靈泉水,再打了幾個火球術進水中,不一時水就熱了。
原長歌勉強脫了衣服,只着月白中衣爬進去。
最近幾次‘藥’液將她全身的毒‘藥’都‘逼’向各堵塞點,她拿出一把銀‘色’小刀,在自己腹部幾處經脈堵塞處輕輕一戮,用外科手段直接將堵塞物引導出來,再引靈力衝擊,一股黑紅腥臊的血液慢慢的引出來,將一盆靈泉水化成污七八糟的詭奇液體。
“替我煮點‘肉’粥,用四階青狼‘肉’。”原長歌忍着痛,磕了一枚自制的小補血‘藥’,慢慢的恢復着傷口。
“小姐,那個‘肉’不適合啊。”止戈猶豫不決地道。
“不要緊,雖然靈力強了一些,但我還承受得住。”原長歌道。三曜噬巖牛和半月噬紋鹿都是三階兇獸,那‘肉’她雖然也能吃,但一次只能吃一小片,過會她消耗很大,不多吃點撐不住,一階的飛鼠她暫時不想吃,所以二階的青背狼‘肉’是她最好的選擇。
止戈搖頭:“我不說那個,小姐說要用,肯定是能用,我只是覺得,那個‘肉’又腥又柴,很難吃的。”
原長歌目瞪口呆的看着止戈,吃貨的世界她真心不懂。這都生命‘交’關了,誰在乎味道啊。
止戈走到一邊先煮一鍋靈米粥,切出幾片腹部的狼‘肉’,再用靈力十斷斬,將所有的經脈都截斷,增加‘肉’的鬆軟度,調味,烤乾,再絞成‘肉’鬆,再摻入粥中……
這樣調味下來,‘肉’也沒有那麼難以入口,原長歌痛快喝了四碗,腹中傳來絲絲靈力,原長歌再努力將靈力導入生命之晶中,然後繼續刺破經脈堵塞處,直接用外科手術將那一段經脈完全疏通!
大概浸泡了六個時辰,原長歌換了八遍洗澡水,只打通到丹田到胃部的這一小段經脈,將儲物袋裡存的靈泉水都用光了,才疲憊不堪的睡去。
她在心裡感嘆:“老天,請不要再讓我進夢魘秘境了,就讓我先休息一下吧。我穿過來之後就連一天休息都沒有,每天被折磨的‘欲’死‘欲’仙的,穿越者也是要有人權的啊。”
老天就是個惡毒後媽,從來不會響應原長歌的要求,原長歌閉着眼睛就進了夢魘秘境。
如果不是那冰冷的雨點將她打醒,原長歌估計自己一進來都能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疑心病,原長歌總感覺最近這幾天的雨似乎冷了不少。打到肌膚上都有點微微的痛感,而且雨絲也比之前的要密一些。
好象環境越發的惡劣了。
容焰眼睜睜的看着原長歌穿着一件寢衣掉進自己的懷裡,手微微一勾,就扶到她細膩的小腰上,滑滑細細的,嚇得他一哆嗦,差點失手將她扔出去。
“你,你,你怎麼一天比一天穿得還暴‘露’,你這蠢腦殼子裡到底是在想什麼?”容焰氣急敗壞的道。
這丫頭是在勾引自己麼?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不用勾引自己已經整天神魂顛倒了,再勾引下去,他真的要把她就地陣法,和她做這樣那樣又羞羞又舒服得要命的事!
這個不懂事的丫頭,這些天他拼命忍耐克制是爲什麼了,難道還不是爲了將來能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和結契儀式,省得那些貴‘婦’們七嘴八舌的說些難聽話。這丫頭簡直是不知好歹!本來出身就差了,再如果被人發現在婚前就失去貞‘操’,那怕明知道是他乾的,那些人也不會放過她的。她以後在家裡還不得被那羣外表如‘花’內心如蛇的‘婦’人欺負到死麼?
原長歌打了個呵欠,有容焰在,真好!她今天痛死了又累死了,什麼都不想管,只想美美睡一覺了。
她調換了一個姿勢,長‘腿’一勾夾住他‘精’瘦有力的腰,雙手摟着他的脖子,嘴裡含糊不清地道:“你殺你的,別拿膝蓋頂着我的屁股!”
容焰臉暴紅:“那纔不是我的膝蓋!”明明是他的那個……偉大的兵器!
想了一想,又忍不住的埋怨:“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鄙。”屁股什麼的,是她能說的嗎?她這不是成心勾引人麼?一想到她又彈又軟又嫩的多‘肉’部位,他簡直是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別廢話,我累死了。”原長歌含糊其辭地說完,整個就用這種袋鼠的姿態掛着睡着了。
今年一整個白天都在不斷的給自己刺脈換血,而且不能有絲毫分神,簡直是累暴了。這種手法如果被別人看到,會驚爲天物,畢竟現在主要醫療手段都是以靈戰技術丹‘藥’爲主,象原長歌這種簡單粗暴直接手術法的可以說從未見過,最重要的是效果簡直是驚人的好。本來需要一個月也未必能打通的經脈,現在一天就搞定了。
不過自己給自己動手術這事,實在是太疼了,完全不能用任何麻醉的‘藥’物,每一針都要刺入最疼處。
容焰一手託着她彈‘性’十足的小屁股,一手摟着她的腰,簡直不知道氣得說啥好了,這丫頭根本沒在怕他啊!
只能一手從儲物袋裡取出一件斗篷,把原長歌整個包裹進去,這才縱身找到一處安全所在,將這丫頭放下來休息。
原長歌再次進夢魘秘境的時候,容焰正坐在桌邊拿着一隻符筆寫字,符筆飽蘸符墨,在一張凡‘玉’簡片上行筆如飛,大概是寫錯了什麼,容焰停了下來,沉思片時,用修長又漂亮的手指輕輕彈了彈那符墨,那煙墨一般的痕跡就‘蕩’漾起來,最終散於空氣之中,揮一揮手,如同煙霧一般消散了。容焰又繼續寫了下去。
認真的男人果然很美。
原長歌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分量十足的大食盒,將食物一層一層擺在桌面上。
容焰將收邊的材料順手收好,放在一邊的架子上,也給自己來了一個清塵術柔和的透明之光閃爍了一下,他整個人似乎被渡了一次銀光似的,更是纖塵不染了。
容焰吃東西的樣子真的很優雅,顯然是受過傳統而良好的教育,原長歌卻較爲隨‘性’,但也不會讓人感覺到失禮。
“吼吼吼……”遠遠的傳來兇獸們的嚎叫,整片大地都在顫抖,又到了要戰鬥的時候了!
容焰警惕的看向那一片天地,在無邊冷咽的雨水中,仍有那浮動着的黃‘色’沙煙在遠處緩緩滾動,黑曜石般的眼睛瞬間迸‘射’出驚人的殺意。
這一片天地自原長歌進來那一刻起,就有了驚人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