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信,就不要跑來問我,自己去查好了。”此時冷北月是目中無人的,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冷北月最討厭被人吵醒了。
“冷北月,你最好清醒一些。”蘇語堂的面色一凜,帶了幾分凌厲之色:“你知道你在與什麼人說話嗎?”
他有些時候念着兒時的情誼,對冷北月留幾分餘地。
可是想到這天下是這個女人送給自己,他就想直接殺了她。
這樣就沒有人敢踩在他的頭上了。
像現在的冷北月,明顯的不將他堂堂帝王放在眼裡。
“你的身份是皇上,我很清楚。”冷北月最討厭這種小氣的男人了,皇上而已,至於每日這樣計較自己的身份問題嘛。
這樣的冷北月,更讓蘇語堂火大了。
這也太不將她堂堂帝王放在眼裡了。
“冷北月,看着朕,說,冷府到底是怎麼回事?”蘇語堂火了,對於從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女人,他的怒意是相當洶涌的。
“不知道。”冷北月也火了:“你是皇上,不要有事就問我一個妃子,你是幹什麼吃的,不會自己派人去調查嗎?我不是皇上嗎?獨攬大權,萬人之上。”
她就討厭這個男人如此針對自己。
她可不是從前的冷北月,對他死心踏地,最後落得慘死冷宮的下場。
“找死。”蘇語堂徹底被激怒了,他本來就是來試探一下冷北月的口風,此時卻被她的態度氣得不顧一切了:“來人,將北貴妃打入冷宮。”
“等等。”冷北月這一次是真的清醒了,沒想到蘇語堂來真的,竟然要將自己打入冷宮。
“怎麼?你清醒了?知道朕的身份了嗎?”蘇語堂氣得咬牙切齒,對於冷北月這般態度,十分不爽。
他一直都忌憚冷北月,此時此刻,更覺得自己的皇權受到了挑釁。
所以,他要給冷北月一點教訓,讓她知道這個天下姓蘇。
更要讓她知道,他是蘇語堂,不是鳳華。
不會縱容她的一切,更不會讓她毀了自己的天下。
“放心,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我只是想問問,你憑什麼將我打入冷宮?我做錯了什麼?是你大早晨跑來這裡,擾人清夢。”冷北月一臉的不服氣,咬牙切齒的說着。
皇上不起嗎?動不動就讓自己去冷宮,真是該死。
“看來,你還是不夠清醒。”蘇語堂氣的跳腳,額頭青筋崩起,雙手緊握成拳,他是堂堂帝王不能打一個女人,否則他一定一巴掌拍死冷北月。
“我很清楚,我知道皇上還想要餘下的半份地圖。”冷北月不急不緩的說着,翻個身繼續睡,她就不信,蘇語堂敢殺了自己。
果然,蘇語堂沒有說話,就站在牀邊恨恨瞪着冷北月。
那日冷北月喝酒後動彈不得,他曾經在她的衣袖裡尋找到餘下的半分地圖,沒有找到,就差搜身冷北月了,沒敢動。
那時他還想着用懷柔政策。
“地圖在哪裡?”蘇語堂深吸了一口氣,冷冷說着。
“這個是秘密,是我的保命符,皇上覺得我會輕易說出來嗎?”冷北月笑了笑,背對着蘇語堂,突然覺得這個人很幼稚,更是補充了一句:“上刑逼貢你也試過,你知道我的行事作風。”
當初冷北月放走了鳳華,蘇語堂不是沒有給她上過刑的。
那時冷北月心如死灰,被自己最愛之人還疑,更是一心求死,根本沒有吐出半個字來。
最後才被打入冷宮的。
冷北月知道上刑的事情時,很慶幸自己沒在那時候穿越過來,不然,她真的會招的……
當然,她就是招供,也不知道鳳華人在哪裡,那樣纔是最悲劇的。
看着冷北月一臉堅決的樣子,蘇語堂心下也只能妥協了,面上卻還是冰冰冷冷的,嘴角帶着幾分狠意,雙手緊握成拳,他真想將冷北月直接掐死她。
可是隻能忍着,一忍再忍。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冷北月知道蘇語堂妥協了,渾不在意的揚了揚手,繼續大睡。
蘇語堂站在那裡瞪着冷北月,狠狠瞪着。
冷北月也沒有心情再睡了,只是不想與冷北月正面相對,躺在那裡不懇起來。
半晌,冷北月還是爬了起來,瞪了一眼站在那裡凶神惡煞瞪着自己的蘇語堂,正了正臉色:“冷府出什麼事了?”
讓蘇語堂的怒意一下子就崩潰了:“你……”
他現在根本無法理解這個女人。
如果她剛剛這樣問自己一句,也不會鬧到現在的地步。
真是該死,世界上怎麼會有冷北月這種女人。
剛剛他險此就被氣得吐血了?難道這個女人以爲他們的關係還如從前一樣嗎?
這樣想着,蘇語堂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留下冷北月一個人站在那裡,嗤之以鼻:“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說,我也會知道的。”
想到冷府出事了,她就心情激動。
相當的激動。
喚來高嬤嬤先問了一下。
高嬤嬤的臉色也相當難看,她也聽說冷府的事情了,想到鬧鬼一事,也就怕的要死,因爲悅蘭是死在她手裡的。
已經找到冷府去了,那麼找到她的頭上也是早晚的事情。
她當然怕,見到冷北月時也有些不自然。
“冷府到底出什麼事了?”冷北月冷着臉,端的十分威嚴。
直視着高嬤嬤,不放過她臉上的一點點的表情變化,冷府出事,最關心的人應該是高嬤嬤的,所以冷北月知道自己一定是問對人了。
“娘娘……”高嬤嬤的臉色是相當難看,整個人都僵在那裡,握在袖子裡的手,不自覺的有些顫抖。
她不敢提,可是冷北月問了,又不得不說。
這幾天,高嬤嬤都快被折磨瘋了,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她覺得冷北月是知道冷府的事情的,可是冷北月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這讓她更害怕。
“高嬤嬤,你怎麼在發抖?冷府的事情不好處理嗎?”冷北月的眸底閃過一抹狠辣和陰森,隨即轉爲了柔和:“皇后娘娘知道了嗎?”
“不是,不是什麼大事!”高嬤嬤忙緩了緩情緒,正了正臉色,一邊掩了眼底的懼意:“老奴聽說昨天夜裡冷府鬧鬼了。”
“什麼鬼?”冷北月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有熱鬧看她最喜歡了。
尤其是看冷府的熱鬧。
“是……”高嬤嬤又深深看了冷北月一眼,顫抖着:“是……悅蘭。”
“悅蘭……”冷北月先是僵了一下,隨即面上全是悲痛之色:“沒想到悅蘭就這樣離開了,本宮還想,讓她入宮再陪我幾年……”
一邊說着聲音就有些哽咽了。
讓高嬤嬤更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