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王中將咬牙切齒小聲說道。
四周衆人都佩服的看着李天。
這是挾太山以超北海啊,借力打力將王中將壓服了。
然而在他們愕然的目光中。
李天打了個哈欠,淡淡說道:“說什麼呢?沒聽到!”
沒聽到。
簡單的三個字,讓王中將臉上一陣通紅。
這是憤怒和羞愧的。
他已經道歉了,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退卻。
然而,面前的小子竟然如此的……羞辱於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正當他的憤怒如火山噴發,即將爆表的時候。
湯老淡淡說道:“軍人就要有軍人的樣子,身要正,音要洪,別一副娘娘腔的模樣。”
這話有如一盆涼水,頓時便將王中將心中的怒火澆滅。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看着李天。
“對不起!”
這次王中將是扯着嗓子喊出來的。
便連遠處站崗的武警也聽到聲音,不由好奇的看了過來。
一羣專家教授更是吃驚的看着王中將和李天。
尤其是看着李天的目光都帶着絲絲忌憚。
愣頭青啊!
在他們眼中,王中將都已經道歉了,雖然聲音小點,但也是道歉。
這時候就應該大度些,你好,我好,大家好。
在他們看來,這樣纔是做人的道理,是搞好人脈、搞好關係的手段。
然而李天的所作所爲,直接將最後緩和的餘地都給打碎。
這可不就是愣頭青的表現嗎?
一時間,不少專家教授都將李天列爲不可交往的目標。
白長水笑了笑,在他心裡,這纔是李天的性格。
有實力,有個性,恩怨分明,不和稀泥。
“嗯,湯老說的沒錯,說話就要大聲,一副娘娘腔的姿態,呵呵。”
李天點點頭,接着又不屑的看了眼王中將。
這翻話更是讓王中將氣的哆嗦了。
所以叫娘娘腔的姿態?他知道這話要是傳回軍營裡,他的名聲就徹底完蛋了。
軍隊那是什麼地方?一旦掛個娘娘腔的頭銜,誰會服他?
“好了!
王中將已經道歉了,李神醫就不必在計較了。”
湯老擺擺手,給事情下了個定義。
他看着李天,說道:“李神醫這次的事情十萬火急,我必須告訴你。”
他的表情陡然變得嚴厲起來,厲色說道:“你所見所看所聞一點都不允許傳出去,否則便以威脅國家安全罪論處。”
他疾言厲色,李天自然也明白事情不簡單。
他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李天不是那種喜歡嚼舌頭的婦人。”
“嗯,好吧,跟我進來.”
湯老這才點點頭,轉身朝着樓道走去。
衆人順着的步伐跟了上去。
上了二樓,兩個穿着生化服,端着槍的軍人站在門前。
湯老先指了指左邊打開門的房間,說道:“李神醫,先進去換上生化服,然後跟我來右邊的房間。”
大家都穿着生化服,李天自然不會搞特殊化。
他點點頭,進去在白長水和葉思道的幫助下,穿上了笨重的生化服。
這玩意要怎麼說呢,感覺就像身上套了個維尼熊。
就是各大超市、遊樂場那種穿着卡通服裝的感覺。
“開門!”
見李天穿好了生化服,湯老對兩個軍人擺擺手。
兩人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右邊房子的大門。
隨着大門打開,李天的表情便的愕然起來。
這裡原本應該是普通的居家客廳,吊頂、吊燈、還有瓷磚、電視牆都在。
只是什麼沙發、板凳、餐桌全部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大鐵籠子。
而在籠子裡則關着一個個齜牙咧嘴發出嘶吼聲的“怪獸”!
不!
李天深深吸了口氣,其中還有一個是“人”!
他忽然明白了,這些被關在籠子裡的怪獸,應該是某些人得了某種可怕的疾病,變成了怪獸。
這讓他想到了《喪屍圍城》《生化危機》《行屍走肉》等一系列電影電視劇。
“李神醫,如你所見。這些怪獸原本都是小區的居民。”
湯老目光很是鄭重,他緊張的指着那個還沒變異成怪獸,正在被研究的居民,說道:“我們暫時還不知道他們得了什麼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種病非
常棘手。傳播速度快,致死率高,對常規抗生素和滅菌藥有極強的抵抗力。”
李天點點頭,他深深吸了口氣。
現在他明白爲什麼這小區戒備這麼森嚴了,這簡直就是一次“生化危機”啊。
李天走過去,打量被捆綁在醫療牀上,身上插滿各種管子和貼片,正被研究的居民。
這人皮膚已經泛綠,比綠巨人的綠還要深邃。
他正在竭力的掙扎,口中滴出大滴稠密的粘液。
這種黏液晶瑩剔透,但和口水不同,他更加粘稠,好似膠水一般。
“注射二號試劑,最大計量!”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竟然是女聲,即便穿着防化服,聲音也給人清亮如黃鶯般的感覺。
隨着她的話,兩個穿着防化服的醫生拿過一根粗大的針管。
然後在李天吃驚的目光下,將鮮紅色的液體打入到病人體內。
李天好奇的對一邊的白長水問道:“白院長,這針管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白長水搖搖頭,苦笑道:“李神醫,我也不知道,現在操作的都是軍隊裡的軍醫。尤其發號施令的這位,我剛來看到他穿軍裝的時,是中將身份。”
他這話算是隱蔽的提點李天,這軍醫的身份不簡單,很可能是軍隊裡的研究幹事。
李天自然也明白,這時代科研人員身份還是挺高的,藝人都能當大校、少將,科研幹事掛中將頭銜也是有的。
他微微點頭。
就在這時,被注射了紅色試劑的病人忽然掙扎、嘶吼起來。
目光睜的很大,肌肉隆起,牀身的束縛帶都被拉得很緊,發出嘎嘎的崩裂聲。
“不好!趕緊壓住他!”
“注射大劑量鎮定劑,快!”
“壓住他!”
兩個持槍軍人連忙上前壓住病人,一個醫生將大劑量鎮定劑打入病人體內。
然而,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在衆人愕然的目光中。
啪啪聲音響了起來,八根捆綁的高強度束縛帶崩裂了!
病人猙獰的從牀上坐起身來,他一揮手朝着當先的兩個醫生抓去。
在燈光下,他的爪子陡然伸長,彷彿貓爪一般,帶着折射出的寒光。
猙獰、恐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