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靈獸白虎都認爲她就是萬年之前被滅魂的小夭。
難道她真的是這個小夭的轉世投胎嗎？
聽白虎的意思，好像以前是小夭的靈獸，他們是有靈魂的契約，所以他更不可能會認錯人。
“你不記得少帝了？”白虎驚訝地問。
“我誰都不認識，不管是你說的少帝還是聞天，我以前見都沒有見過。”葉蓁無奈地說，“我只是個凡人，跟你們從上古活到現在的不一樣。”
白虎說，“小夭，你不是凡人，凡人是不可能有通鳳玉髓的，更不會有空間……”
“你說，我的空間是少帝的？”葉蓁記得白虎之前說過，她的空間是墨容湛的，難道墨容湛跟他們說的少帝有關係？
“小夭，你真的什麼都忘記了。”白虎的聲音說不出的惆悵。
葉蓁苦笑，“說不定你認錯人。”
白虎低聲說，“別人或許會認錯人，可我不會，小夭，我是你一手養大的靈獸。”
他們之間有血的誓約，不管是生生世世，不管她投胎幾次了，她和他之間的關係，都不會變的。
“那……你說的那個少帝呢？”葉蓁低聲問。
“我也不知道。”白虎搖頭，“可能……已經這麼多年了，人間大陸變得面目全非，當年你滅魂，少帝爲了找你……捨去神族的身份去鬼界找你了，想來是找到你的一點魂魄，否則你不會在這裡，可是少帝有沒有回到神族，我就不清楚了。”
葉蓁心頭沉甸甸的，不管是聞天還是少帝，提到他們，她心裡像是有一根刺。
“你的傷勢很重，別動不動就打架。”葉蓁低聲說，不再提少帝，如果她真的是小夭，該遇到誰都是註定了，她也不想去知道萬年以前發生什麼事，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
“我以前並不衝動。”白虎說，他被困了那麼久，每天都要忍受地火的灼傷，看到以前的敵人，他能夠剋制住就不錯了，“要不是他們血魔，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了。”
葉蓁笑着說，“聽說臥生是小夭的哥哥。”
白虎沉默了一下，“就算你們是兄妹，你們也不一樣，他已經是血魔了。”
“血魔怎麼了？他們並沒有傷害凡人啊。”葉蓁忍不住替臥生他們說話。
“你以前也這麼說過！”白虎忍不住擡頭，“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爲他們說話，如果不是他們，那些妖獸怎麼會作亂，怎麼敢跟神族作對？”
葉蓁說，“每個人的立場都不同，你是站在神族說話的。”
白虎嘆了一聲，“這個問題你和少帝吵過幾次都沒有結論，我說不過你，你是我的主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夭夭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主人，你別亂認親戚。”在一旁的火凰立刻不願意了，“如今我纔是夭夭結約的靈獸，你算什麼！”
“小兒無禮！”白虎淡淡地說，語氣對火凰充滿了不屑。
火凰沉不住氣，忽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你纔是小兒！”
葉蓁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火兒！”
“明明是他先挑釁我的。”火凰憤怒地指着白虎叫道，氣死他了，關戒都還沒解決，又來一個跟他搶夭夭的傢伙，要是讓城主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
“不自量力。”白虎慢吞吞地說。
葉蓁沒好氣地叫道，“都閉嘴！”
火凰哼了一聲，賭氣走到一旁坐下不說話。
“小夭……”白虎低聲叫她，“我和你早有契約。”
“不管有沒有，你都先養好傷。”葉蓁說，往白虎嘴裡塞了一顆丹藥，“吃完好好睡覺。”
白虎還有許多話想要說，還有許多話想要問，但丹藥很快在他的身體起了作用，一下便覺得昏昏欲睡了。
……
……
總算是安靜了，葉蓁看了看已經沉睡過去的白虎，轉而看向關戒，他依舊沉默地站在一旁，手裡還拿着水杯，眼睛一直看着她。
“餓了吧，我和你去吃東西。”葉蓁這纔想起他在外面等了一整天，連水都沒喝，更別說是吃東西了。
關戒沒有回答，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響。
葉蓁哭笑不得，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說關戒。
走出房間，葉蓁看到在外面等候的臥生。
“你找我？”葉蓁詫異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這裡等了多久。
“嗯。”臥生輕輕頷首，側眸看了關戒一眼，“白虎怎樣了？”
葉蓁低聲說，“已經睡了。”
關戒拉着葉蓁的衣袖，“餓。”
“我先和關戒去吃點東西。”葉蓁說，“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
“正好我也餓了，一起去吧。”臥生說道。
葉蓁跟客棧借了廚房，給關戒做了三碗牛肉麪，又給臥生做了一碗，他們剛坐下，忌眀和梵梵也來了，身後還跟着玉雲落。
玉雲落的魔力得到臥生的指引，已經不會再輕易暴怒，只是，她仍然急着想要離開。
“你真的救了阿滿？”玉雲落望着親外甥女，她聽說過關於陸夭夭不少事情，以爲這輩子都無緣見到妹妹的女兒，卻沒想到會在這裡相遇。
和阿衡長得真像，而且看起來依舊年輕貌美，歲月對她太優待了。
“是，她在荒原城。”葉蓁說，“如果你想去找她，我可以先寫信給哥哥，他自會帶你去見阿滿。”
“不用。”玉雲落相信葉蓁所說的，再說了，葉淳楠也是她的外甥，阿滿還要叫他一聲舅舅，有他保護阿滿，她還是能夠放心的，“既然阿滿安全，我也能放心了。”
葉蓁看着她，“你還想去找葉薇嗎？”
上次他們抓了葉薇，從她口中問不出梵洛的下落，便將她放走了，她被明熙重傷，肯定會找個地方修煉的。
“沒錯，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她。”玉雲落眼中浮起一抹陰霾的怨恨。
“她應該還在寧國，而且受了傷。”葉蓁說。
玉雲落看着葉蓁說，“待我殺了她，再去找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