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沂將吳家今日宴席發生的事情都打聽清楚,立刻回宮去去告訴墨容湛。
“陸家四姑娘被吳從旻嚇得掉進水裡,被他從水裡救了起來?”墨容湛修長的手指輕輕敲着桌面,聽到弟弟說了吳家的事情之後,他嘴角的笑容越發顯得森寒可怖。
“皇兄,聽說吳從旻將人救起來之後一直喊着公主。”墨容沂說道,那吳從旻是把陸家四姑娘當成夭夭了吧。
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唐禎擡眼看了墨容湛一眼,吳家做得太難看了,京都想要娶夭夭的人多的是,但沒有哪個像吳家這樣迫不及待的,幸好掉下水的人不是夭夭,要真的是夭夭,吳從旻只怕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夭夭當時也在吳家嗎?”墨容湛問得咬牙切齒,真是個不省心的小丫頭,她難道不清楚這些人邀請她去赴宴是爲了什麼嗎?她居然還真的去了,若是不小心被算計了怎麼辦?她難道不知道他如今做的都是爲了能夠順利將她娶進宮裡嗎?
墨容沂說道,“夭夭當時不知因爲什麼事先走了。”
“算她聰明。”墨容湛冷哼,至少還知道吳家不值得久留。
墨容湛心裡鬱悶得很,聽到吳從旻將救上來的女子叫公主,意圖讓所有人以爲夭夭清白有損,他氣得想要捏死這條小蟲。
“皇兄,你真的命中帶煞會克妻嗎?”墨容湛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
“問這個作甚?”墨容湛挑眉看了弟弟一眼。
墨容沂說道,“你要真是這樣,就……還是別娶夭夭當皇后了吧,萬一剋死夭夭怎麼辦?”
唐禎差點沒認出噗嗤笑了出來。
“你最近是不是功課都沒做完,還不滾回去做功課?以後每天都必須去上書房上課。”墨容湛冷冷地說道。
“皇兄……”墨容沂慘叫,他是經常偷懶,特別是皇兄不在京都的時候,基本是三天去一次上書房的,他還以爲皇兄不知道呢,原來是早就知道了。
墨容湛瞪了他一眼,“快滾!”
“是,皇兄,那臣弟告退了。”墨容沂哀怨地看着墨容湛,走到門邊還不忘回頭說道,“皇兄,臣弟說的話是真心的,您……”
後面的話被墨容湛冷厲的目光中嚥了回去,“我走了。”
唐禎終於忍不住笑出來,“小王爺真是純真可愛。”
蠢纔是真的!墨容湛在心裡沒好氣地想着,他讓人傳出命中帶煞,顯然只是爲了夭夭,他居然還真相信了。
“王爺也是關心公主。”唐禎替墨容沂解釋着,要不是關於皇上命中帶煞的謠言是他讓人傳出去的,他也擔心夭夭嫁給皇上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墨容湛冷哼了一聲,“你可以做接下來的事情了,免得夜長夢多。”
“是,皇上。”唐禎應諾。
……
……
陸家如今也不是很平靜。
葉蓁從老夫人那裡得知了陸靜兒在吳家發生的事情,她立刻猜到肯定是吳從旻故意引陸靜兒掉進荷花池的。
“你是不是很高興,我替你受了這一切。”陸靜兒已經被送回屋裡,葉蓁從上房出來後,便過來看望她了。
“這一切與我有什麼關係?”葉蓁淡淡地問着,“是我叫你獨自去荷花池的?還是我讓你遇到吳從旻的?吳從旻認錯人的時候,你爲何不表明自己的身份?”
陸靜兒臉色發白地瞪着葉蓁,她自然是不會說自己不表明身份,是爲了讓吳從旻誤會,“如果不是你,那吳從旻就不會……就不會過來跟我說話,我如今清譽已毀,陸夭夭,這都是因爲你。”
“看來你還是沒清醒。”葉蓁頓覺得真不該來這一趟,有些人覺得自己弱就有道理,認爲所有人都欠了她的,陸靜兒便是這樣的人。
“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陸靜兒尖聲地叫着,“陸夭夭,你要記着,將來若是有機會,我不會放過你的,一定不會的。”
葉蓁沉默地看着她片刻,“你最好不要有這樣的機會,一旦你有這樣的機會,你也就完了。”
陸靜兒忿恨地看着葉蓁。
“好好休息吧。”葉蓁淡聲地說着,不再理會陸靜兒的不甘。
再不甘又如何呢?吳從旻知道她的身份,斷然不可能娶她爲正妻的,再怎麼說,吳從旻也是嫡出的,而且名門世家從來沒有娶一個商賈之女的,更別說陸靜兒還是個庶出的。
相信吳老夫人是不會甘心讓吳從旻娶陸靜兒爲正妻的,但陸老夫人也不會讓陸靜兒成爲妾室吧?
吳家跟陸家怕是還要鬧上一陣子的,葉蓁不想最後被扯上關係,已經跟陸老夫人說了要去承德山莊給太后請安了。
陸老夫人原本是想借着去吳家赴宴先讓夭夭露臉,接下來就能經常帶着她出現了,誰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聽說夭夭要去給太后請安,她自然不會阻攔,立刻讓人去準備了。
“你說夭夭的親事怎麼就這麼難呢?每次要給她議親,總是有意外發生的。”陸老夫人疲倦地倒在大迎枕上,她一心要爲孫女找個良婿,可如今都還沒開始相看,另外一個孫女就出事了。
裴氏也是愁得滿臉憂色,“娘,要不要找個大師給夭夭批算一下,會不會是她的姻緣有什麼阻滯呢?”
陸老夫人最相信算命這種事情了,一聽裴氏這樣提議,立刻就點頭,“若是皇甫先生在的話就好了,不過,我們還能去護國寺求見方丈,若是他願意給夭夭批算一下也行。”
“娘,那我們找個時間去護國寺吧。”裴氏急忙說道。
“你只顧忙着夭夭的事情,翔之年紀也不小,你可有看人選?”陸老夫人問道。
裴氏說道,“娘,延至都還沒成親呢,翔之是最小的,不能越了幾個兄長過去呀,而且我聽老爺的意思,許老好像要爲翔之保媒呢。”
提到陸翎之的親事,陸老夫人覺得自己更加憂愁了,她的幾個孫子孫女想找門好親事怎麼就這麼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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