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並不知道葉瑤瑤被關在哪裡,她以爲葉瑤瑤已經死了,一怒之下帶着墨容沂去了承德山莊。
這時候距離墨容湛和葉蓁的大婚只剩下不到十天了。
葉蓁知道太后這時候還不喜歡她,所以就沒有再到她跟前露臉,而且將自己炮製的藥丸交給墨容沂,讓他別讓太后知道是她給的,每天太后入睡之前給服下一粒,她不知道加了靈泉的安神藥能不能讓太后入眠,至少是有一點幫助的,如果能夠抵制戰勝葉瑤瑤的催眠也好。
她出宮回到家裡沒多久,昭陽就過來找她了。
“這麼晚了,你來找我肯定不是閒聊了,到裡面說。”葉蓁看了看已經有些微暗的天色,挽着昭陽的手到屋裡去說話了。
昭陽說,“我來找你自然不是爲了閒聊,夭夭,你實話跟我說,你究竟對何氏做了什麼?”
“我還能對她做什麼?”葉蓁笑着問,“是不是她又去找你了?”
“倒不是她來找我,今天小何氏來見我了,說何氏在喝安胎藥。”昭陽低聲在葉蓁耳邊說,“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葉蓁詫異了一下,“小何氏居然找你說這件事了?”
“是真的?”昭陽難掩震驚,她以爲何氏有身孕是葉蓁故意用藥製造出來的假象,可聽着葉蓁話裡的意思,好像竟是真的。
怎麼可能!楚陽就算和繼王妃有私情……也不可能到了這個地步,這讓她已經去世的父母顏面何存?
葉蓁知道昭陽在想什麼,她有些不忍心地點頭,“已經不止一次了,只是這次落胎藥被我換成保胎,我爹說了要繼王妃身敗名裂。”
“何氏身敗名裂,那不就是楚陽也跟着……”昭陽沉默下來,她並非擔心楚陽的郡王之位不保,她只擔心她父親會因此蒙羞。
“我知道如果這件事牽扯出來肯定會牽連楚陽,就算是看在老王爺的份上,我都會放楚陽一馬。”葉蓁低聲說。
昭陽無法形容心裡的憤怒,那天繼王妃和楚陽一起到葫蘆巷的時候已經顯露一點端倪,當時她並沒有往這方面想去,甚至葉蓁點出來的時候,她心裡仍然是存疑的,畢竟一個是繼母一個是繼子,即使年齡相差不大,可是這種亂了倫常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郡王府呢?
她果然是太天真了。
如果她的父母在地下有靈,不知道是多痛心和羞憤,楚陽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昭陽如今最生氣的不是因爲繼王妃,而是她的同胞兄長楚陽。
真是個畜生!
“多謝你顧全我父親的顏面。”昭陽低聲跟葉蓁說道。
葉蓁說,“你不怪我們將這件事拆穿嗎?”
昭陽自嘲一笑,“你們本意只是想替我出口氣,何氏這麼不知羞恥,就算不是你們,將來早晚會被別人知道,到時候可能下場就更加悽慘了。”
“小何氏今日去找你了,那你打算怎麼做?”葉蓁問道。
“我等着楚陽來找我。”昭陽冷聲說。
……
……
“你說什麼?樑家那個被休的陸芳兒是陸夭夭的堂姐,這個人就是陸夭夭?”卓素兒瞪着桌面上的畫像,這不是姓葉那個女子嗎?怎麼變成陸夭夭了?
“是啊,屬下收買了樑家一個丫環,照着那個丫環所形容的,這個陸夭夭就是這幾日我們跟蹤的女子,小姐,我們一直查不出那個姓葉的來歷,她應該是姓陸的,只是她的親生父親姓葉,所以……”
卓素兒的臉色陰沉,她找了那麼久的人原來是陸夭夭,可是,陸夭夭不是就要成爲皇后了嗎?
如果她就是未來的皇后,那三師兄是誰呢?
“爹?”卓素兒看向站在一旁不說話的卓老。
卓老讓其他人都下去,只留下女兒在屋裡,他將桌面上的圖像收了起來,“看來這個人的身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更尊貴。”
“爹,她如果就要嫁給皇上,那她跟三師兄算是什麼?這個女子居然揹着皇上跟其他男子單獨出去,若是皇上知道了,還會立她爲皇后嗎?”卓素兒就是見不得陸夭夭過得比她好,真想讓她被遺棄了纔好。
“你覺得當今皇上還會是誰?”卓老沉聲地問道,如果陸夭夭早在一年前跟皇上有了婚約,她敢跟其他男子出去還自稱是未婚妻嗎?
容湛……應該是姓墨,而不是姓容。
卓素兒神情一喜,“三師兄就是當今皇上?爹,那您不是成了帝師嗎?”
“閉嘴!”卓老呵斥卓素兒,“什麼帝師?我從來沒將容湛當徒弟,他對我更沒有一點恩師的情義,你這話傳了出去,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就算是這樣,當時他也叫過你師父啊。”卓素兒想到她的三師兄就是當今皇上,心情抑制不住地興奮起來。
如果卓老沒有其他的身份,他自然無論如何都要讓天下人知道他曾經教過墨容湛幾招武功,可如今不行……一旦他的那些舊部知道墨容湛在他那裡學過武功,肯定會以爲他並不是一心一意要輔助皇甫皇朝,千羅剎已經不少人被藤燁收買了,他不能再失去以前的舊部,否則這麼多年來的心血就徹底白費了。
“我再說一次,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卓老冷聲地說。
“爹,我不明白!”卓素兒激動的心情被打蔫了。
卓老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別忘了我們存在的意義,我們到京都是來做什麼的?”
“我知道您希望匡扶舊皇室,可是,爹,大師兄根本無意爭奪,他眼睛看不見了,就算你能成功,一個瞎子能當皇帝嗎?沒有大師兄的配合,再多的舊部都是沒用的。”卓素兒說道。
“你以爲我將千羅剎交給你二師兄是爲了什麼?這麼多年來,我好不容易找到醫治你大師兄眼睛的方法,就是爲了他將來能夠成爲一個皇帝。”卓老說道,“他不管同不同意,都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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