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你說過,若是不喜歡見她們就不必見嗎?”墨容湛牽着葉蓁的手慢慢地走着,剛剛過來的時候,他是一眼就看出她的不耐煩,顯然今天是被那些‘女’人纏得怕了。.最快更新訪問:。
葉蓁笑道,“難道還能避着永遠不見嗎?反正她們只是請安。”
墨容湛確定她並不會因爲看到她們的存在而感到不高興,嘴角浮起一絲淺笑,“不必讓她們每天都過來請安,省得你還要費‘精’力去應付她們。”
“嗯。”她也是這麼想的,並非她不想見到她們,她早就知道墨容湛不可能碰其他‘女’子,自然不會吃這樣的乾醋,她就是不太想忍受她們的討好,這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行爲讓她很不耐煩。
“還有一件事……”墨容湛停了下來,和她面對面地站着,“你哥哥日後應該會留在京都。”
葉蓁以爲墨容湛說的是陸翔之,“這麼快就讓我大哥回京都,他在鳳梧城難道做得不好嗎?”
墨容湛說,“朕說的是葉淳楠。”
這下葉蓁愣住了,她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哥哥怎麼會願意留在錦國,他在東慶國都已經是建功立業的將軍了,在錦國還一點功績都沒有,而且有葉亦鬆的前車之鑑,他在錦國朝廷未必能夠站穩腳跟,即使墨容湛相信他,難道還能給他帶兵打戰嗎?
她完全想不通葉淳楠留下來的原因。
“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從來沒聽我爹爹提過啊。”葉蓁說道,恨不得現在就去找爹爹和哥哥,她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墨容湛低聲說,“這是岳父跟朕提到的,你想知道原因,你哥哥今天應該會進宮,你到時候再問一問他。”
葉蓁擡眸看着他,“那你是怎麼想的?”
她想知道對於哥哥留在錦國的事情,他究竟是怎麼想的?會覺得忌憚嗎?
“爲何這樣問?”墨容湛眸‘色’微沉,她以爲他會因爲葉亦鬆而對他們葉家仍然耿耿於懷嗎?或者她是擔心他會打壓葉淳楠不讓他出頭?
葉蓁輕輕地拉着他的手,目光清澈明亮地看着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哥哥留在京都不是爲了別的,就是爲了我,可能在我爹爹看來,如果他們都去了東慶國,那我在這裡就只有一個人了,所以他希望哥哥留下來,我哥哥要放棄東慶國所有的功勞,你自然是不會懷疑他,但是朝廷其他人呢?我怕……”
墨容湛握緊她的手,“怕什麼?”
“怕他無端受了冤枉。”葉蓁低聲地說。
“有朕在,就算有人陷害他,朕也不會允許的。”墨容湛低聲地說,“葉淳楠是個領兵打戰的好手,他若是留在錦國,朕也很高興。”
如此一來,錦國就多了一員大將。
墨容湛本來就有徵服天下的決心,他需要更多的人才留在朝廷中。
葉蓁當然知道他不會,不過,她還是覺得有許多人不會看着葉淳楠在京都重新站穩腳跟,更不會希望葉家再次東山再起。
“如果葉淳楠真的留了下來,朕會讓他先去邊城,等他立下功勞有了自己的權勢,京都這邊就沒人敢隨意冤枉陷害他了。”墨容湛‘揉’了‘揉’她的手心,他願意讓葉淳楠起來,不但是想要培養一個將來能夠和他並肩作戰的大將,還希望他日後能夠成爲葉蓁的後盾。
葉蓁是皇后,如果孃家不顯,將來必定會有人想欺負她的。
“你說真的?”葉蓁驚訝地看着墨容湛,不敢相信他居然願意栽培哥哥。
墨容湛無奈地看着她,“在你看來,朕難道是個多疑無用的皇帝嗎?”
葉蓁笑道,“您是睿智聖明的皇帝,這樣好了吧!”
“差強人意。”墨容湛捏了捏她的鼻尖,深邃的眼睛已經是滿滿的寵溺的笑意。
福公公低着頭走了過來,“皇上,六王爺求見。”
葉蓁詫異了一下,六王爺?那個傳說中的閒王居然回來。
墨容湛眸‘色’沉了沉,他看了一眼葉蓁,“朕先去見一見六哥,你先回華清宮吧。”
“六王爺是什麼時候回京都的?我小時候好像見過他。”葉蓁好奇地問道,她對六王爺的印象已經很模糊,只是隱約記得好像見過他。
“前些天回來的。”墨容湛沉聲地說着,想着到底要不要讓葉蓁知道慕容恪就是六王爺,“先前太后想起了他還沒娶王妃,正好他回來,朕還想給他賜婚的。”
葉蓁掩嘴一笑,“我記得六王爺好像是還沒娶親的,等他成婚了,就該輪到阿沂了。”
墨容湛忽然道,“你應該還沒見過六哥,不如見一見吧。”
“好。”葉蓁笑着點頭,她也想知道當年在京都很有名的閒王究竟是什麼樣的風骨,當時她祖母還很喜歡他的。
“去請六王爺到御‘花’園。”墨容湛對福公公說道。
福公公應聲而去。
墨容湛牽着葉蓁的手走到涼亭,“小時候六哥很照顧朕,父皇對他並不在意,所以他就離開京都了,這幾年也不知道去了多少地方。”
這麼聽來,墨容湛跟這位六王爺的感情好像不錯,葉蓁能夠從墨容湛的語氣中聽出來。
“幸好你當年沒有一走了之離開京都,不然我就遇不到你了。”葉蓁笑着說道。
墨容湛低眸灼灼地看着她,“是啊,幸好朕沒有離開。”
葉蓁被他看得有些羞赧,眼睛藏着笑意避開他的眼神,才側頭就看到前方慢慢地走來一道人影,她只覺得十分熟悉,再認真看的時候,她已經怔住了。
那不是慕容恪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墨容湛在她神情僵住的時候就知道慕容恪來了,他心裡閃過一抹愧疚,讓她毫無防備下知道慕容恪的真實身份,會不會讓她感到難受呢?
慕容恪在走進御‘花’園的時候已經看到葉蓁了,也看到她回視墨容湛時,那雙眼睛的甜蜜和深情。
“六王爺,這邊請。”福公公在前面領路,在將慕容恪領導涼亭外面的時候,他已經停下腳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