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我不是說我沒事了嗎?您不用親自來看我的。”金善善回來之後就在營帳裡沒出去,正打算躺下休息,就聽說皇后來了。
葉蓁沒有理會她,將她按回了榻上,“本宮知道你看起來沒事,不過,本宮還是想親眼看一看你的傷勢,萬一傷及要害呢?”
金善善有些羞窘地捂着胸口,她受傷的位置比較隱私,她連大夫都沒請,“我……我真的沒事。”
“你是想要本宮讓人把你摁住全身檢查,還是自己告訴本宮到底傷在哪裡?”葉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問道。
“我……我自己來。”金善善紅着臉叫道,暗暗嘀咕他們兩兄妹的性子還真的差不多,聽不懂別人拒絕的嗎?
葉蓁含笑地點了點頭,示意蒹葭和紅纓暫時退到門外。
金善善羞窘地解開衣裳,“只是胸口被野豬的爪子傷到了,已經上藥,應該很快就會好的。”
“傷口這麼深?”葉蓁皺眉地看着金善善胸口的傷勢,雖然已經上藥,但看起來還有一點血珠,如果不是她今天喂的靈泉藥丸,金善善不可能支撐到這個時候。
“我先替你清洗一下傷口,然後重新上藥。”葉蓁低聲說道,“你總不想以後留疤吧。”
金善善一手遮擋着胸口,“這又不是在臉上,就算留疤也沒什麼。”
她身上還有其他的傷痕呢,從小到大她不知道受傷多少次了,根本沒有將這些疤痕放在身上。
“沒什麼?”葉蓁笑着睨她一眼,“將來成親了,難道讓你的丈夫看到了也沒關係?”
金善善臉頰更加紅了,“誰說我要成親了。”
葉蓁笑着搖頭,知道金善善如今肩負殺父之仇,應該是不會把心思放在兒女私情上的。
她替金善善清洗了傷口,然後拿了有靈泉的創傷藥敷上去,“明天再換一次藥,這瓶是敷在傷口上的,這瓶是以後給你去疤痕的,身上若是有其他傷疤也能用,姑娘家總希望身上光潔白皙的,哪裡想要留下疤痕。”
“多謝娘娘。”金善善小聲地道謝。
葉蓁看了她一眼,“應該是本宮多謝你,今天要不是你,受傷的就是本宮了,你當時爲什麼會擋在本宮前面?不要命了嗎?”
“將軍說要保護你。”金善善小聲說道,她對陸夭夭並沒有多強烈的使命感,可葉淳楠說必須保護好皇后,那無論如何,她都會保護陸夭夭的。
“因爲哥哥的話,所以你可以連命都不要地保護本宮?”葉蓁更加覺得驚訝。
金善善輕輕地點頭。
葉蓁沒有再多說什麼,替她將傷口包紮好,“明天還打算去狩獵嗎?”
“去。”金善善說道,她的傷勢其實不算特別嚴重。
“那明天就繼續留在本宮身邊吧。”葉蓁說道,有她的靈泉,金善善的傷口明天應該就能好了一半,只要不是太劇烈的打鬥應該沒關係的。
金善善本來就是打算去保護她的,自然沒有其他異議。
“你好好休息,本宮先回去了。”葉蓁說道,“紅纓留下來照顧你。”
“不,不用了,娘娘,我真的沒事。”金善善急忙叫道,她以前身邊是有不少丫環,但她很清楚自己如今是什麼身份,更被說紅纓還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
葉蓁說道,“本宮不放心讓小宮女來照看你,紅纓是本宮身邊的人,她知道怎麼替你換藥。”
“娘娘……”金善善本來就不善言辭,根本不知道怎麼拒絕。
“你不用爲難,本宮也是離不開紅纓的,她就照看你一個晚上而已。”葉蓁笑着說道。
金善善只好低頭謝恩。
葉蓁叮囑了她幾句好好休息,便帶着蒹葭離開了。
“娘娘,明日您若是好進山,請把奴婢也帶上吧。”蒹葭小聲地對葉蓁說道。
今天因爲皇后是跟着皇上一道出發,她和紅纓都沒有跟着前往,得知娘娘差點遇險,蒹葭覺得明日無論如何都要相隨了。
葉蓁本來就有這個打算,她笑着點了點頭,“好。”
篝火場上,葉淳楠和侯沛東一起過來行禮。
“你們什麼事說得這麼高興?”墨容湛含笑地問道,“侯沛東,朕是第一次在秋狩上看到你。”
侯沛東干笑幾聲,“皇上,臣是打算洗心革面,決定以後一定勤加鍛鍊騎射。”
耿拓露出一個蔑視的笑容,“皇上,方纔葉將軍跟臣打賭,侯世子說想跟臣比試箭術,若是他贏了,臣將今日所捕獲的獵物全都送給他,若是侯世子輸了,葉將軍就退出今年的秋狩比賽。”
“放屁!我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侯沛東怒聲叫道。
“放肆!”太后怒喝一聲,“在皇上面前,你們都是這樣囂張無禮的嗎?”
侯沛東冷冷地看了耿拓一眼,“回太后,是臣失禮了,那都是因爲他無中生有,我們根本沒說過這樣的話。”
“究竟是沒有說過,還是說過了不敢承認,生怕輸了沒面子呢?”太后嘲諷地看着葉淳楠問道。
葉淳楠本來想要反駁的,眼睛一擡便看到從不遠處走來的妹妹,他原本不想出頭也不想爭什麼,可爲了妹妹,他覺得有些事情似乎不能一直啞忍着。
“既然耿副將這麼喜歡跟別人挑戰,那臣只好跟他玩一玩。”葉淳楠含笑地說道,“皇上,就讓侯世子跟耿副將比試箭術,侯世子若是輸了,那今年的秋狩,臣就當來湊個熱鬧。”
侯沛東緊張地看着他,小聲說道,“我會連累你的。”
葉淳楠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你連累。”
“好兄弟!”侯沛東感激地說道。
耿拓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那你們想要怎麼比試?”墨容湛淡淡地問道,他自然是看出其中的詭異,不過,既然葉淳楠自己都答應了,他根本不好再說什麼。
“既然是跟耿副將比試,自然不能太簡單了。”葉蓁慢慢地走了過來,目光含笑地看着他們,聲音清冷地說道,“不是正好抓了十幾只野鴿嗎?看誰射得最多,誰便贏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