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她已經被至上帶到一處大殿上,周圍哪裡還有段經書和白十三的身影。
她震驚地看着至上,他的修爲到底有多強大啊?
“這星雲山沒有別人,只有我在這裡,如今外面結界已經封閉,不會有人來打攪你,你只管專心修煉。”至上背對着葉蓁往前面走了幾步,“有何不懂的,可以來找我。”
“你不收徒,爲什麼願意教我?”葉蓁問道。
至上回頭看了她一眼,“因爲你是天靈根。”
還有通鳳玉髓。
“是不是我想學什麼,你都能教我?”葉蓁問道。
“只要是我能夠教你的,自然都會教你。”至上淡淡地說,他看出這個小姑娘還什麼都不懂,至少對這個大陸還充滿陌生,她如今需要不停地學習。
還真的很像她,當初她剛來到大陸,同樣什麼都不懂,修煉的速度卻異常驚人。
葉蓁不知至上心中在想什麼,就算知道,以她如今的想法,大概也覺得是與她無關的。
“我想要學習煉丹術,我已經學過御火,雖然只是開始,但……我如今只有丹鼎,不管我怎麼努力,好像都不能讓丹鼎轉動。”葉蓁說。
葉蓁的空間有很多世間少見的書,對於修煉來說絕對是難得一求的,她的修爲能夠提升的那麼快,也多得那些書。
但是,她不會煉丹。
小火凰還沒找到適合她的丹鼎,空間裡面有不少適合煉丹的,可不知爲何,她就是覺得不太適合她,最重要的是,她所學的御火術,根本不能煉丹。
能夠驅動丹鼎的火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好。”至上輕輕點頭,“你隨我來。”
葉蓁沒想到他這麼爽快就答應,“我只是空有靈力,修爲不高,而且……功法運用也不嫺熟。”
“你從山林中來,不曾修煉,不曾與誰交手,對大陸一竅不通,這些都是正常的,你的天靈根和靈力都是千年難得,如今開始修煉並不難。”至上淡聲說道。
葉蓁疑惑地看了看他的背影,聽他的話意,好像對她很瞭解一樣。
她緊緊地跟在至上身後,才發現他好像不是在走路,而是雙腳離地在慢慢地移動。
“……”雖然他看起來像謫仙,但不必真的像謫仙一樣吧。
“至上太尊,這星雲山難道真的只有你一人?”葉蓁好奇地問,走了這麼久,他們應該都穿過大半殿宇了吧,還是連一個人都沒見到,就算他沒有收其他徒弟,那打雜伺候的下人總有一個吧。
“嗯。”至上淡淡地應着。
葉蓁忍不住問,“難道你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
“我凡事都能自己做,不必他人伺候。”至上說道,語氣有些疑惑,“你需要下人?”
葉蓁立刻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修煉之人,不該多食用人間雜谷。”至上淡淡地說。
“那不是要餓死?”葉蓁小聲地嘀咕,自從修煉之後,她已經吃得比平日少許多,雖然不覺得餓,但不吃東西,總覺得全身都不舒服。
至上輕輕搖頭,“你如今還沒修煉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步。”
“那……你要帶我去哪裡?”他們好像在往山地走去,她實在是很好奇,星雲山的殿宇居然建在山裡,這是怎麼做到的?
“拿丹鼎。”白十三說。
這麼快就教她煉丹了?葉蓁心中一喜,還以爲不知要到什麼時候呢。
……
……
另一邊,白十三已經離開大聖宗,他知道城主還沒有離開太遠,昨天夜裡,他還收到他的吩咐呢。
果然,在離大聖宗不遠的山峰上,他終於找到墨帝。
銀思月和沈影不知何時來的,已經左右兩邊站在墨帝的身邊。
“城主。”白十三行了一禮。
“什麼事?”墨帝微微皺眉,他不在葉蓁身邊,找到這兒來肯定發生什麼事了。
白十三將葉蓁被帶走的事說了出來,“……星雲山被至上封閉,屬下就算想見也見不到夫人。”
“至上?”墨帝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這是他不高興的前兆,“他竟然真的爲葉蓁出關了?”
白十三猶豫了一下,“不但如此,他對夫人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如何不一樣?”墨帝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這……屬下說不上來。”白十三低頭,心想城主不是覺得夫人跟他沒關係嗎?如今生氣是爲了什麼。
墨帝對於自己心底上涌的煩躁感到厭煩,葉蓁想要跟誰修煉就跟誰修煉,跟他有什麼關係?
“大聖宗知道繚冥的事了?”墨帝強迫自己不要去多問關於葉蓁的事。
白十三說道,“是的,不過,大聖宗的掌門還沒有回來。”
銀思月輕聲哼道,“他們大聖宗還有誰能夠對付繚冥,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城主,我們還是走吧,用不着保護大聖宗。”
她以爲墨帝留在這裡不走是爲了阻止繚冥攻打大聖宗。
“繚冥不會再出現。”至少在葉蓁離開星雲山之前,他肯定都不會再出現的。
白十三擡頭看向他,“城主,那……屬下如今該怎麼辦?”
他是繼續留在大聖宗,還是離開回到天昊城當大護法。
不過,想到他被莫名其妙逼着去定親,他的心情怎麼都好不了。
他不想成親,如果非要娶的話,他打死都不敢跟葉蓁訂婚好嗎?
“回去。”墨帝寒聲說,這兩個字纔剛從他的薄脣吐出,他的心就像被成千上萬的針密密麻麻地扎着。
他心底是想要去星雲山,將那個至今還不肯死心找兒子的女兒帶走。
“那夫人……”白十三還是擔心葉蓁的。
銀思月討厭他總是在城主面前把葉蓁當夫人,一時控制不住心底的醋意,“白十三,你這麼關心葉蓁,是因爲她是夫人,還是……因爲她將來有可能跟你定親呢?”
“你說錯話了。”白十三感到墨帝幽冷的眼神看過來,他背後出了冷汗,對銀思月的刁難平靜應對。
墨帝望着星雲山的方向,聲音微冷,“至上爲人嚴苛,她支撐不下自然會離開的。”
可是,他心裡那股強烈的不捨到底是爲什麼?好像一點都不想和她分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