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把弒櫻帶走了,葉蓁提在半空的心也終於落下,她剛剛多擔心墨帝會和他在這裡打起來。
“阿湛,你怎麼來了?”葉蓁上去摟着墨帝的胳膊,“你不是說有事嗎?”
“嗯。”墨帝淡淡地點頭,“剛好經過。”
這藉口……明明是知道至上在這裡纔過來的。
“其實讓至上把弒櫻帶走也是好事。”葉蓁笑着說,“你說對吧。”
墨帝垂眸看了她一會兒,“你覺得是好事,那就是好事。”
“當然是好事。”葉蓁小聲說道,雖然知道他對弒櫻很冷淡,但弒櫻如今只認得墨帝,還天天哥哥地叫,時間久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在她長大的地方生活,說不定她能夠早日清醒。”
“如果她清醒了,那就不是一件好事。”墨帝冷聲說,“她只能是個一魂半魄的廢人,不能再次成爲炎魔王。”
葉蓁仔細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比較好。
墨帝摟着她的腰離開,安歌想要跟上去,被一堵透明的牆給擋住了,氣得他哇哇大叫。
“安歌聖人,你要識趣。”明熙拍了拍他的手臂。
“什麼意思?”安歌問道,沒明白明熙說的是什麼意思。
火凰嗤笑一聲,提醒他,“城主和夭夭在一起的時候,你去湊什麼熱鬧。”
安歌哼了哼,“我是爲了他好,我要是不跟着他,萬一上神大陸的人來抓他,沒人幫他呢。”
“你的修爲比我父皇還厲害嗎?”明熙小聲問道。
“明熙,你越來越不可愛了。”安歌哼聲。
“安歌聖人,不如你教我怎麼在冰棺裡修煉吧。”明熙笑眯眯地說。
“條件!”安歌說道,他最不喜歡吃虧了,要有交換條件才行。
明熙看了他一眼,“下次我們一起去炎域?”
“切。”安歌嗤之以鼻,“炎域到處都是黑壓壓的,有什麼好玩的。”
“人間大陸。”明熙說。
“好!”安歌立刻點頭答應,“那我就收下你這個徒弟吧。”
明熙皺眉,“我什麼時候說要拜你爲師了?”
“什麼?你不拜我爲師,卻想要讓我教你修煉,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再說了,放眼整個玄天大陸,有誰能夠成爲聖人的徒弟,換了是別人,肯定迫不及待就答應了。”安歌沒好氣地說。
“那是因爲別人沒有一個聖皇的爹。”火凰涼涼地說道。
“……”安歌啞口無言,“你贏了,不過,還是要叫我一聲師父。”
明熙說,“好,沒問題。”
安歌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走吧,我教你怎麼利用寒冰棺和你的火罡氣配合修煉。”
……
……
至上將弒櫻帶出城樓,他沒有在天昊城繼續停留,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弒櫻已經醒來了,即使她如今只剩下一魂半魄,對於其他人來說,她仍然是個可怕的存在。
“大祭司,這……不是……”四大魔將在看到弒櫻的時候嚇了一跳,還真的是炎魔王。
“她已經不是魔王了。”至上低聲說,將弒櫻放在馬車裡,“先回炎域。”
“現在就回去?”孤將愣住,“大祭司,我們不把葉蓁也帶回去嗎?”
至上垂眸看着弒櫻,“除非葉蓁自己主動回炎域,否則我們誰也帶不走她,先回去吧,她會來找我們的。”
四大魔將面面相覷,看着還在昏睡的弒櫻一眼,低聲問道,“大祭司,既然弒櫻魔王醒來,那她……”
“沒有魔丹,不管是葉靜姝還是弒櫻,她們都無法成爲炎魔王,弒櫻醒來的這件事,你們必須保密,不能泄露出去。”大祭司命令着。
他們忘記魔丹了!除了葉蓁,葉靜姝和弒櫻都沒有魔丹了。
“大祭司,您放心,我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的。”四大魔將說道。
“走吧。”至上淡淡地說,在天黑之前,離開了天昊城。
很快,至上離開的消息就傳到城樓裡面了。
墨帝正在跟四大護法在大殿上說話,得知這件事,他只是淡淡地挑眉,並不覺得意外,彷彿這件事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城主,您和夫人大婚的請帖已經派發出去,各宗派的人都已經派人前來參加婚禮,最近天昊城的武者也越來越多,大部分都是來打聽城主和夫人的事。”白護法沉聲地說道。
“城主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他們來打聽。”銀思月冷哼一聲。
白十三說,“城主,雖然在您和夫人離開天昊城之後,我們放出消息,將葉靜姝的身份真正公諸於世,但各個宗派依舊對夫人還有懷疑。”
“就算他們懷疑又怎樣,還想要來圍城相逼嗎?”舜鈞叫道。
墨帝看了他們一眼,“知道各宗派各國何時討伐炎域嗎?”
“這……”白十三爲難了一下,“城主,聽說唐國國主和聖宗門一直爭辯不下,依舊沒有定下日期。”
“唐國國主和聖宗門都想要利用這次機會成爲玄天大陸最大的宗派和國家,誰也不肯給對對方出風頭的機會,他們都妄想要取代天昊城的地位。”沈影說道。
墨帝淡淡地頷首,“天昊城如今最重要的是婚禮,把各個堂主都叫回來。”
銀思月低下頭,眼底閃過一抹晦澀。
“是,城主。”白十三卻覺得疑惑,城主向來是不喜歡熱鬧的,這次婚禮卻幾乎請了玄天大陸所有宗派的掌門,總覺得好像是爲了要做什麼事。
“就這樣吧。”墨帝淡聲說,已經在上首的位置上消失了。
他去後院找葉蓁。
葉蓁正在試着紅嫁衣,才幾天的時間,一切就已經都準備好了。
“這是不是太緊了?”葉蓁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覺得胸口的位置好像有點緊,看起來顯得她前面太……誇張了。
“夫人,這都是照着您的尺寸做的,若是再放鬆幾寸,衣裳就不合身了。”繡娘笑着說。
葉蓁按住自己的胸口,她記得她以前身材沒有這麼……豐滿的。
“就先這樣吧。”葉蓁笑着說,“有什麼需要改的,我再跟你說。”
她還是自己悄悄放寬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