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馮子存走出營帳,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幾個將領,他的臉色登時變得鐵青,“你們的頭髮怎麼都白了!”
“國主,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早上起來就全身都是白色的,跟昨天看到的炎魔一樣。”那幾個將領惶恐地叫道,“難道這就是炎域的瘟疫?”
馮子存猛地往後退了幾步,“你們昨天跟那些生病的炎魔交過手?”
“我們殺了幾個……”那幾個全身發白的將領臉色驚慌,“國主,這個病……要怎麼治?我們……我們的靈力好像在消失。”
“什麼?”馮子存的臉色微變,他之前聽葉蓁說過,白化病會讓人的身體變得很虛弱,甚至不敢面對陽光,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有多少人得了這種病,快把他們都隔開,不能傳染給別人。”
那幾個將領聽到馮子存的話,心裡頓時着急起來,“國主,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們。”
“你們先回去,不要把病傳染給別人,我會想辦法的。”馮子存說道,他得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把那幾個被染上白化病的將領打發下去,馮子存讓其他人進來商量對策。
“國主,如今生病的人暫且不多,我們要不……撤退吧。”
“都已經來到這裡,如果撤退回去,那豈不是成整個玄天大陸的笑話?”馮子存怒聲地說。
一個看起來比較穩重的中年男子低聲開口,“國主,不能讓徐將軍他們染上白化病的消息傳開,否則……我們會軍心不穩,到時候就算沒有撤退,他們也無心應戰了。”
“怎麼可能不傳開,他們看起來就跟炎魔一樣。”
“那就殺了他們,不要讓他們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馮子存沉默不語地坐在上首,他在考慮着該怎麼做,殺了那些染病的將領,萬一被人知道,也不是一件好事,以後誰會爲他賣命?可是,如果留着他們,不但會傳染白化病,還有可能動搖軍心。
“你們知道這個病怎麼醫治嗎?”馮子存看向一旁修煉醫術的武者們。
他們卻沉重地搖頭,“國主,我們不曾見過這個病。”
馮子存閉上眼睛,那就是無法醫治了。
或許,能夠醫治這個病的人在炎域裡面。
“根本無需懼怕這個病。”李莫羣的聲音傳來,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斗篷,沒人看得到他的樣子。
“莫太尊。”聽到李莫羣的聲音,營帳裡的將領都拱手一禮,只是,看到他的裝束,卻都是愣住了。
馮子存微微眯眼看着李莫羣,“莫太尊,你沒事吧?”
“今日我親自進去魔都。”李莫羣沒有回答馮子存的話,他一定要親手抓到昨天那個臭小子。
“莫太尊,你看到他們的樣子了,炎域的瘟疫如今是什麼情況,我們都不清楚,如果越來越多的人生病,我們根本沒有藥可醫。”馮子存說道。
李莫羣冷哼,“什麼瘟疫,那都是至上的把戲。”
“把戲?莫太尊,你去看看那些將領,外面有幾十個人都被傳染了,照這樣的速度,我們會有更多人染上瘟疫的。”
“沒錯,國主,末將覺得我們應該再商量,不能太大意了。”
“……”
馮子存擡手喝道,“都閉嘴!”
李莫羣目光沉沉地看向他,“國主,這次如果不震懾炎域,將來不但玄天大陸的人看不起唐國,想要再攻下炎域,也是不可能了。”
“你需要多少人?”馮子存問道。
“兩萬,我一定能夠打下魔都。”李莫羣說。
馮子存猶豫了一下,“好,我給你兩萬人。”
斗篷裡的李莫羣沉沉地笑了出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
……
炎域的第一道結界已經被破開,第二道結界比第一道更加艱難。
“你們看,炎魔和妖獸來了。”
李莫羣在開始破第二道的結界時,無數的炎魔和妖獸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那些炎魔……他們都染上瘟疫了。”有人驚叫出聲。
“有瘟疫!那是什麼病,看起來太可怕了!”
“……”
李莫羣聽着這些人還沒打戰就開始戰戰兢兢的,一股怒火涌了上心頭,“住口,不過是幾個炎魔,你們害怕什麼?”
“我們不怕炎魔,但那個病……”
“天啊,我的手,我的手怎麼變成白色的?”有人大聲叫了起來。
“我的頭髮也變成白色的。”
“瘟疫,這是瘟疫!”
李莫羣猛地回頭看過去,發現本來還算正常的武者,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開始白了頭髮,連肌膚都開始泛白了。
“怎麼會這樣?”李莫羣皺着眉頭,他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有炎魔長得全身都是白色的,這根本不是葉蓁所說的瘟疫,他們每個炎魔出生就帶着這種病,怎麼會變成瘟疫。
“莫太尊,你……你的手也變成白色的。”站在李莫羣身邊的人看到他的手,嚇得驚叫出聲。
李莫羣將手藏到斗篷裡面,“這不是瘟疫,你們不要被騙了!”
“不,這就是瘟疫,我們要回去。”
“讓炎魔自生自滅吧,我們玄天大陸沒必要陪着一起等死。”
“我們走,去找國主。”
沒多久,一萬武者就走了八千,李莫羣目光陰沉地看向那些站在結界裡面的炎魔,看到了騎着火凰在半空的墨明熙。
墨明熙對他淡淡一笑,伸手招了招。
李莫羣瞪圓了眼睛,怎麼可能!爲什麼他沒有中毒?
“明熙,看到李莫羣了嗎?”火凰叫着問道。
“看到了,那個穿着斗篷的就是他,他現在肯定不敢見人。”明熙淡笑着說。
火凰嘿嘿一笑,“那就去把斗篷給扯下來。”
“走!”明熙點頭,“走,只要讓別人知道他也有瘟疫,那肯定會更打擊他們的軍心。”
“這個叛徒,自己明明是炎魔,居然還屠殺自己的族人,這種人爲了自己不擇手段,不教訓他不行。”火凰說道。
明熙說,“他的命,留着至上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