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抱着被子坐在角落裡,眼睛仍然警惕地盯着墨容湛,今晚若不是感覺到他的勢在必得,她還不願意說出自己的身世。
“我和葉蓁是雙生子,剛出生的時候,有道士斷言,我們姐妹相生相剋,除非送走一人,否則兩人都要死於非命。”葉蓁似是而非地說着。
墨容湛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那你怎麼知道你的身世?”
“我父親讓人暗中照顧我,一直沒有跟我說身世,是後來葉家出事才知道的。”葉蓁低聲說道,“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世。”
“夭夭……”墨容湛目光復雜地看着她,“葉家罪證太多了,朕當時根本無法留情,你明白嗎?”
葉蓁眸色清冷,她搖了搖頭,“我不明白,葉家那麼多人,難道都做錯了嗎?我爹爹一介白衣,他又做錯什麼了?”
“夭夭……”墨容湛想要解釋,可又忍住了,有些事情最好永遠成爲秘密,何況他雖然沒有殺葉亦清父子,但也不知道他們的下落,即便這時候說出來,她也是不會相信的。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葉蓁打算他的話,生怕他又說什麼要她留在身邊,她真想糊他一臉。
墨容湛伸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她急忙避開他,眼底充滿了警惕和翻百倍,他苦笑一聲,“你這麼討厭朕,就因爲葉家嗎?”
“是。”葉蓁立刻點頭,“我想你肯定也不想身邊睡着自己的仇人之女。”
“你以後總會明白朕的。”墨容湛低聲說,他對她不會那麼輕易放手,只是不想在她還怨恨他的時候強迫她。
葉蓁挑眉看了他一眼,“你以前是不是也半夜偷偷溜進我房間了?”
墨容湛嘴角彎起一抹淺笑,“朕若是想要吃了你,何必等到現在,夭夭,朕希望你心甘情願。”
“這輩子都不可能了。”葉蓁冷聲說,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外面的丫環居然一無所知,要是他真的想做什麼,豈不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覺了?
“朕有耐心。”墨容湛低聲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將她用力拉到懷裡,在葉蓁掙扎的時候,他說道,“別動,不然朕就不客氣了。”
葉蓁僵硬着身體坐在他的大腿上,忿恨地瞪着他。
墨容湛低嘆一聲,“朕不在乎你是誰的女兒,今日你在馬背上,朕很害怕,怕會失去你,這麼多年來,朕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那又如何呢?葉蓁在心裡冷笑着。
“夭夭,朕給你時間,你去了解葉家,你會明白朕沒有做錯。”墨容湛緊緊地抱着她。
“就算我父親是江洋大盜,就算他千錯萬錯,他都是我的父親,任何殺了他的人即便是救世仁主對我來說都是仇人。”葉蓁面無表情地說道。
墨容湛的俊臉露出苦澀的笑容,他低頭吻住她的脣,咬着她的脣瓣啞聲地問着,“是不是葉亦清沒死,你就能原諒朕?”
“放開我!”葉蓁低聲叫道。
“讓朕再抱一下。”墨容湛在她脣上輕啄,根本捨不得放開她。
葉蓁氣呼呼地瞪着他,“就這樣對待皇妹,你就不怕別人知道了說你****嗎?”
墨容湛悶聲輕笑,“你又不是朕的親妹妹,誰敢說朕****?”
“你……”葉蓁氣結,這人不僅狡猾,還不要臉。
“朕再抱一會兒就走了,以後不再來找你。”墨容湛說道,如今知道她的心結,他要先想辦法解開她的心結才行。
葉蓁聽到他這麼說,便忍着彆扭沒有掙扎,“今日長平坊下注十萬兩黃金的人是你嗎?”
墨容湛微微一怔,“誰與你說的?”
果然是他!葉蓁冷哼,“你就這麼有信心阿沂會贏嗎?今日若是贏不了,你怎麼辦?”
“朕既然會下注,自然就不會輸,倒是你,沒有經過朕的同意便下場比賽,差點就受傷了,該不該受罰?”墨容湛語氣責備地說道。
葉蓁說,“我又沒受傷,而且我還贏了!”
墨容湛捏了捏她的下巴,“以後不許這樣了。”
“你快走!”葉蓁聽着他寵溺的語氣,越覺得心中煩躁,指着外面要趕走他。
“好好,朕走了。”墨容湛只好放開她。
葉蓁掙脫他的懷抱,立刻站到離他最遠的地方,眼眸冷漠地看着他。
墨容湛心下無奈,今夜他是下定決心不打算再忍着慾望,誰料到她居然會有這樣的身世,如此一來,他也知道爲什麼她對他總帶着若有似無的敵意從何而來了。
看來要先找到葉亦清的下落,才能夠讓夭夭釋然接受他了。
葉蓁在墨容湛離開之後,立刻去外間查看,今日值夜的使黛眉,她依舊沉睡着,半點都沒聽到動靜,空氣中有淡淡的香味。
聞到這個香味,葉蓁就知道黛眉肯定是吸了這個迷魂香。
該死的墨容湛!前兩次肯定也讓她沉睡不醒了,否則她怎麼會沒有察覺,還不知道他曾經對她做過什麼了!
葉蓁越想越氣,恨不得將他給剁碎了。
她回到屋裡,將所有門窗都檢查了一遍,那墨容湛到底怎麼來去無蹤的,陸家的護院都幹什麼吃的。
可惜,她抱怨歸抱怨,卻不能將墨容湛來過她閨房的事情泄露出去,不然,到時候她就算不想進宮都要進宮當他的妃子了。
第二天,葉蓁跟陸老夫人請安之後就回學院了,她覺得陸家一點都不安全,還是在學舍裡纔好,墨容湛肯定去不了的。
就在她離開沒多久,唐禎就去了陸家找陸翎之。
“延至,我想要娶夭夭。”唐禎看着坐在對面的好友,提出他的來意。
陸翎之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淡了下去,“阿禎,夭夭的婚事如今只有太后和皇上能做主。”
“難道陸三老爺不能做主嗎?”唐禎迫切地問道,他如今已經很確定,皇上絕對不會將夭夭許配給任何人的。
這件事他不能說出來,一旦別人知曉了,對夭夭肯定不是好事。
“那還要問一問我三叔。”陸翎之說道,心裡卻有莫名的抗拒,他不想那麼快將夭夭出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