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從上房出來,她站在庭院的石階等了一會兒,陸翔之也跟着出來了,身後還跟着陸靜兒,她在離開京都之前已經跟陸靜兒撕過臉,所以也無需再裝什麼姐妹情深,淡淡點了個頭就當是打招呼了。
“夭夭,跟哥哥說一下,你在趙家島究竟怎麼讓皇上不廢一兵一卒就收服他們的?”陸翔之走到葉蓁身邊,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問道。
“我什麼都沒做。”葉蓁瞪了他一眼。
陸翔之拉着葉蓁的手走出去,到了無人的地方纔又問道,“那你被趙天霽抓走是怎麼回事?聽說你還把人家的病給治好了。”
“這是誰告訴你的?”葉蓁驚訝地問道,這件事連陸老夫人他們都不知道的。
“我也是無意中聽靖寧侯提了一嘴,都是我猜測的,原來是真的?”陸翔之一臉驚歎,“夭夭,你跟皇甫先生學了多少醫術啊?這麼厲害了。”
葉蓁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我們是無意間遇到了趙天霽,他和皇甫先生本來就認識的,爲了治好他的雙腿我們纔跟着他去了趙家島……誰知道他大哥居然有造反立國的心思,反正我沒立什麼功勞,你可別亂說了。”
陸翔之笑道,“怎麼會沒功勞?懷江瘟疫難道不是功勞?你治好了趙天霽,趙天霽歸順朝廷,這也是功勞,夭夭,祖母說的沒錯,你是個有福運的人。”
“我怎麼會有福運……”葉蓁苦笑,低聲地呢喃了一句,她若是有福運,怎麼會到現在還找不到她的爹爹和哥哥?她若是有福運,也不會慘死在陸翎之的手中了。
“對了,哥哥,大堂哥真的痊癒了嗎?”想起陸翎之,葉蓁回過神來,她更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麼解毒的。
陸翔之嘆了一聲,“大哥本來是去懷江找你的,那時候你已經不在麗江了,他在路上遇到一個來自西疆的毒師,大哥跟着那人一起去了西疆,聽說那毒師爲大哥換了血,纔將大哥身上的毒給徹底解清了。”
“換血?”葉蓁驚訝地瞠圓眼睛,這世上居然還有換血的事情,她以爲只是傳說而已。
“具體怎麼做到的我也不知道,不過,大哥應該是經歷很大的痛苦才做到的。”陸翔之低聲說,語氣之中有着對陸翎之濃濃的崇拜和敬畏,“我們陸家有大哥,一定不會倒下的。”
葉蓁心裡怒火翻涌,陸翎之怎麼不去死!
“你和大哥不在的這些天,祖母天天唸經拜佛,爹和娘也很擔心,現在好了,你們總算是回來了。”陸翔之笑了起來,“夭夭,以後可不能這麼任性了,大家都會擔心你的。”
“嗯,我知道。”葉蓁點了點頭,語氣卻有些敷衍,她還在想着陸翎之痊癒了,那她接下來該做什麼,她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什麼都不做了。
以前什麼都不能做是因爲還沒有能力,如今再不報仇的話,以陸翎之的手段和能耐,她更加什麼都做不了。
“累壞了吧?快回去休息吧。”陸翔之將葉蓁的敷衍當成是累極了。
葉蓁笑了笑,“哥哥,那我先回屋裡了。”
陸翔之摸了摸她的頭,“回去吧。”
早在得知葉蓁快回來的時候,裴氏已經讓人將她的院子簡單修葺了一遍,看起來更加寬闊明亮,她的幾個丫環全都已經在院門外守着,看到葉蓁出現,紛紛激動地上前行禮。
“公主殿下,您回來了。”玉瓶走在前頭,仔細地打量着葉蓁,見她們的主子好好地回來了,這才都放下心。
葉蓁將她們扶了起來,“我回來了。”
“公主,以後您出去,一定要把奴婢帶上。”站在玉瓶身後的紅纓小聲說道。
“你的傷都養好了?”葉蓁笑着問紅纓,之前在狩獵場遇險的時候,紅纓爲了救她受重傷。
“回公主,奴婢的傷都已經好了。”紅纓小聲說道,愧疚自己的傷勢好得太慢,不然就能隨公主出門保護她了。
葉蓁笑着說,“黛眉還留在趙家島,皇甫先生應該會將她送回來的,我也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如果你們能夠讓我先梳洗一下,我會覺得舒服很多。”
玉瓶紅着眼眶笑了起來,“奴婢立刻就去打水。”
一直含笑看着葉蓁的榮姑姑也說道,“公主快些進屋裡吧。”
葉蓁回到自己的閨房,才發現還是這裡最舒服,“今晚總算能睡個舒服覺了。”
榮姑姑是太后指派到葉蓁身邊服侍的,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笑起來很溫柔可親,她親自過來給葉蓁卸下頭面,一邊通着頭髮一邊說,“公主出去了一趟,肌膚還是跟以前一樣白皙柔滑,真真是天生麗質。”
在海上是最容易傷了肌膚,葉蓁在船上每天都會用靈泉洗臉泡浴,說到靈泉,自從上次她腦海裡出現那隻金色的小鳳凰,她感覺她掌心的靈泉比以前也有些不同,似乎更加有靈氣,而且,更神奇的是,那隻小雛鳥似乎也在慢慢地長大。
這讓葉蓁忍不住想起爹爹曾經跟她講過的神話故事,有些人會自帶一種叫空間的東西,難道她看到的金色雛鳥所在的地方就是她的空間?
“公主,奴婢將水準備好了。”玉瓶低聲地對葉蓁說道,“奴婢給您洗頭吧。”
葉蓁回過神,輕輕地點頭,她如今全身疏懶,着實不願意多動。
榮姑姑和玉瓶不愧是從宮裡出來,不但知道怎麼讓葉蓁全身放鬆,就連保養的方法都是一絕,葉蓁一邊泡澡一邊享受榮姑姑的按摩,差點就睡了過去。
“公主好美。”玉瓶看着趴在浴桶邊沿的葉蓁,身爲女子,看到眼前風流蘊藉,芳菲嫵媚的公主,她的心跳都忍不住加快,她知道公主是個冠絕京都的美人,可沒想到會美得這樣驚心動魄,以前她不曾服侍過公主沐浴,如今才知道公主這樣香嬌玉嫩,那肌膚就跟上好的白玉一般,滑膩如脂,吹彈可破。
將來誰若是能娶了公主這樣的人兒,只怕恨不得捂在掌心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