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到了承德山莊之後心情已經很不錯了,特別是看到柳知畫和其他幾個名門秀女,她覺得都很看好,比起往年的秀女,她們顯得更優秀漂亮,只要她們將來都進宮了,那後宮就不是陸夭夭的天下了。
“太后娘娘,這是臣女親自泡的花茶,您試試。”柳知畫端着一杯茶進來,眉目柔和婉約地看着太后。
“知畫平時最喜歡搗鼓這些東西,以前臣妾喜歡碧螺春,如今都只愛她的花茶,不但晚上睡眠好了些,就連臉上都光滑了。”安老王妃笑着對太后說道。
“是嗎?”太后看了安老王妃一眼,發現她的臉龐還真是挺光滑的,“知畫原來還有這樣的本事,那除了這個,還有別的效用嗎?”
柳知畫笑道,“還有緩解疲勞的花茶,只是那花草並不好找,臣女就只曬一些尋常能找到的花茶了。”
太后笑着點了點頭,“有這份心思已經很難得。”
柳知畫將茶送到太后的手邊,“太后,您試試。”
“嗯,很清香。”太后輕啜了一口,滿意地頷首,看着柳知畫的眼神更是充滿了讚賞。
安老王妃見太后似乎已經很喜歡柳知畫,心裡放心了許多,今天看到其他大臣都帶着自己的女兒一同來承德山莊,她還緊張了很久,深怕太后會因此忘記柳知畫的存在。
不過,事實證明,她的侄女依舊是最優秀的。
太后說道,“皇上平時日理萬機是很疲倦,若是有解乏的花茶,就留一些在哀家這裡,哀家可以讓人拿給皇上。”
柳知畫心裡一動,想起那位英挺俊朗的帝王,她的臉頰微微泛紅,“是,太后娘娘。”
“哀家在這裡沒個體貼人作伴,知畫不錯,就讓她留下來陪哀家吧。”太后轉頭對安老王妃說道。
安老王妃求之不得,留在太后身邊,見皇上的機會就更多了,“太后看得上知畫,那是她的福氣。”
太后似乎很滿意安老王妃的巴結,滿意地點了點頭。
“路上舟車勞頓,太后想來是累了,臣妾就不在這裡多打攪。”安老王妃給柳知畫遞了個眼色,她雖然是老王妃,但住的地方並不在這邊,而是跟其他大臣的女眷在另外一個地方。
“哀家的確是有些乏了。”太后說道,讓柳知畫送一送安老王妃。
柳知畫送安老王妃出門。
“在太后身邊是個極好的機會,但是你要記住,凡事都要沉穩,相信太后和皇上都不喜歡輕佻的女子。”安老王妃低聲地叮囑着柳知畫。
“姑母,您放心,我都知道的。”柳知畫輕輕地點頭,自從那日見到皇上,她心裡腦海裡全都是他的身影,他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夫君,雖然他並沒有注意到她,但她相信只要能夠進宮,他總會知道她的好。
安老王妃對這個侄女是很放心的,“好好服侍太后,如果你能進宮,她是你最強硬的靠山了。”
“我明白的。”柳知畫說。
“不用再送了,就到這裡吧。”安老王妃停了下來,眼睛在周圍看了一圈,低聲地說,“太后把其他秀女一道叫到這裡肯定有原因的,她們和你同爲秀女,是有競爭的可能,不過,你千萬不要自降身份,在一切還沒成爲定局之前,你所做的一切都可能落在別人的眼裡,小心有了把柄。”
柳知畫本來是還對那些秀女很不喜,聽到安老王妃這麼說,她立刻醒覺起來,“我不會先去招惹別人的,一心一意服侍太后。”
安老王妃交代得差不多,而且覺得侄女都聽進去了,她才放心地離開。
柳知畫回到屋裡,太后已經睡下了。
錦屏屈膝一禮,“柳姑娘,太后方纔吩咐了,讓奴婢帶您先在聽泉殿安置下來。”
“那就有勞錦屏姑娘了。”柳知畫笑着說道。
太后將柳知畫的房間安排在離寢殿最近的西廂房,可見對柳知畫的看重。
柳知畫心知這是太后對她喜愛的意思,心裡也是得意又高興,卻不敢在面上表露出來,“錦屏姑娘,這是我用乾花做的香囊,你別嫌棄。”
錦屏詫異地看着柳知畫,“柳姑娘,奴婢不能收下。”
“這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除非是錦屏姑娘嫌棄。”柳知畫笑着說道,將香囊塞到錦屏的手裡。
“可是……”錦屏不太想收下,怕將來陷入拿人手短的兩難中。
柳知畫像是沒看到她的猶豫,笑着說道,“這幾天我都會在太后身邊,不知道太后有什麼喜好,若是我哪裡做得不好,還要請錦屏姑娘提醒。”
錦屏低聲說道,“柳姑娘,您叫奴婢錦屏就是了。”
“好。”柳知畫含笑看着錦屏,她觀察過了,太后身邊有兩個大宮女是比較受看重的,一個是錦屏,一個是繡屏,繡屏看似最得太后的心,但眼神看起來太浮了,柳知畫暫時不想和這樣的人爲伍。
“那柳姑娘先休息,太后若是醒來會照您的。”錦屏低聲說道。
柳知畫笑着點頭,“多謝你的提醒。”
錦屏笑了笑,低着頭離開屋子。
其實柳知畫一點都不覺得累,反而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興奮,她覺得很快又能再見到皇上,這是她最期待最興奮的事情了。
聽說皇上就住在清泉殿,應該離這裡不遠。
柳知畫走出屋子,強忍着想要出去的衝動,能夠和皇上偶遇是好事,但不是這個時候,她還需要讓太后更喜歡她才行。
“你見過皇后娘娘嗎?”
“遠遠看過一眼,真是個絕色美人……”
旁邊有兩個小宮女在小聲地說話,她們沒有發現站在屋檐下的柳知畫。
“我也聽說了,皇后娘娘是京都第一美人,難怪皇上只寵愛她一個人。”
“天下第一美人才是,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像娘娘那樣美的。”
“聽說皇上以前都不去後宮,有了皇后娘娘就不同了……”
“快別說了,太后不喜歡我們提皇后娘娘的。”
第一美人?柳知畫眼底閃過一抹冷嘲,這是奉承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