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很難不去在意他到底看到了誰而失神,不管是女子還是男子,都證明那是令他非常想不到的人,這個人是誰?她想要直接開口問的,可她居然有些問不出口。
有時候她也想要表現得大度一些,沒有男人喜歡自己的妻子總是懷疑他,更別說墨容湛還是一個帝王,他本來是擁有三宮六院的男人,如今只是獨寵着她,她還是難免感到有一點不安心。
墨容湛深幽的眸子浮起淺淺的笑意,他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你以爲朕受傷是因爲誰?”
“我怎麼知道。”葉蓁撇嘴說道。
“嗯?”墨容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高興了?”
葉蓁哼了一聲,從他膝蓋站了起來,“我爲什麼要不高興?你遇到誰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墨容湛握住她的手將她帶了回來,“小嘴都能掛着油瓶了,還說沒有不高興,朕今天的確是遇到一箇舊人了,不過,朕希望是看錯了。”
聽出他語氣有些感傷,葉蓁重新偎依在他懷裡,“爲什麼?”
“以前朕在宮裡不得寵,小時候連御膳房的太監也趁機剋扣朕的膳食,是一個宮女經常偷偷拿東西給朕吃的,朕被打傷了,也是她照顧朕……”墨容湛微微地皺眉,“後來朕沒有在宮裡看到她,以爲她是到年紀出宮了,沒想到今天會遇到她。”
一個宮女怎麼會成了千羅剎的殺手?葉蓁詫異地問,“如果真的是那個宮女,那……她怎麼會成了千羅剎的人?”
“這就是朕想不通的。”墨容湛低聲說道,實際上,他一直懷疑千羅剎和慕容恪有關,可他不能將這個懷疑跟葉蓁說,畢竟還沒有確定,免得她對慕容恪有誤會。
葉蓁低聲說,“那就先查明真相吧。”
墨容湛揉了揉她的頭,“朕會讓人查出來的。”
之前他是懷疑過慕容恪,但並沒有讓人去仔細調查,因爲他潛意識還是希望慕容恪跟這件事是沒有關係的,千羅剎是朝廷一直想要剷除的組織,如果跟慕容恪有關,那就會變得極爲棘手。
“你身上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清除,快點休息吧。”葉蓁看了他一眼說道。
墨容湛摸了摸他的傷口,眼中有一點困惑,“夭夭,你每天都給朕吃什麼?”
“啊?爲何這樣問?”葉蓁心裡一驚,難道他是懷疑什麼了嗎?
“朕看到對方只是被劃破了胳膊就死了。”墨容湛說道,這應該是很劇毒,而他居然只是感到暈眩。
葉蓁笑了一下說,“可能是你之前已經中過一次劇毒,對一些毒藥有了抵抗,而且我每天都給你做藥膳,怎麼也是有點用處的。”
墨容湛並沒有懷疑,將她抱緊說道,“那朕還有多謝皇后救了朕。”
“嗯,沒錯,我還是很有用處的。”葉蓁笑着說,輕輕拍着他的肩膀,“你快躺下來休息。”
“陪朕。”墨容湛低聲說。
葉蓁在他身邊趟了下來,“你覺得那兩個人會招供嗎?”
“不會。”墨容湛淡淡地說,“他們不說,朕也能查出來的,不是還有完顏熙在嗎?”
如果千羅剎一定要殺完顏熙的話,那他們就一定會再出現的。
……
……
葉淳楠終於找到了在角落的金善善,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今天……沒遇到什麼危險嗎?”
“遇到了老虎,不過皇上一箭射死了。”金善善因爲葉淳楠靠得太近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身體。
“你們是怎麼遇到西涼王子的?”葉淳楠見她似乎有意要疏遠他,心裡有些不悅,她越是往旁邊挪去,他就越是往她靠過去。
金善善有些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他們抓了沈異,皇上他們到這裡救沈異的時候遇到千羅剎的殺手,我們在山下看到完顏熙,就讓他們帶着過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危險就跟着來,萬一那個怪人要害你們呢?”葉淳楠不悅地教訓她。
“將軍,請您放心,如果那個怪人要害我們,我也一定會保護皇后娘娘,不會讓她有危險的。”金善善以爲葉淳楠只是在擔心皇后的安危,心裡一陣委屈,語氣也有些惱意,站起來就要離開。
葉淳楠見她還沒說幾句又不跟他說話,心裡有些不悅,伸手就拉住她,“你去哪裡,我還沒說完呢。”
金善善沒有想到他會拉住自己,一腳踩在石頭上面,一陣踉蹌沒站穩甩倒在葉淳楠懷裡。
“你做什麼?”金善善大怒,擡頭想要罵葉淳楠,卻不知這怎麼正好葉淳楠低下頭,兩人的嘴脣剛好貼在一起。
“……”
微弱的月光落在他們身上,他們只看到彼此驚訝的眼神,還有對方嘴脣傳來的溫熱……
金善善的臉頰轟一下漲紅了,她用力地推開葉淳楠,重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葉淳楠呆坐在原地,心跳好像有點莫名地加快了,他舔了舔薄脣,好像……感覺挺不錯的,只是莫名覺得有點意味猶盡,他根本還沒品嚐到啊。
“原來你在這裡啊。”侯沛東笑嘻嘻地走了過來,“怎麼在這兒發呆啊。”
“你過來作甚?”葉淳楠沒好氣地問,眼睛不自覺地想要尋找那抹嬌小的身影。
侯沛東擋住了他的視線,“我們今晚就在這兒過夜了,明天還得去另外的山頭,我問過唐禎了,昨天那頭大野豬就是從這裡出去的,萬一我們遇到那樣的野豬怎麼辦?”
“那豈不是更好,一頭那麼大得老虎就能夠贏了耿拓。”葉淳楠將他推開,繼續找着那抹身影。
“你看什麼?”侯沛東終於發現異樣,而且眼尖地發現好友的臉色不太對,“你的臉紅了。”
葉淳楠摸了摸自己的臉,“廢話,難道你的臉沒血色嗎?那是死人了!”
“我剛剛看到金姑娘去找西涼王子了。”侯沛東說道。
“她去找完顏熙作甚?”葉淳楠皺眉,果然沒有再繼續四處觀看。
侯沛東笑嘻嘻地問,“你好像很緊張那個金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