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輝輝剛坐下,就見柳下惠這時正看着自己,暗知讓柳下惠說話來揭自己的短,不如先發制人,立刻對柳下惠道,“柳大夫,這麼巧?”
“是啊!”柳下惠衝着盛輝輝一笑,一旁的冷漠詫異地問柳下惠道,“原來你真的認識?”
“是啊是啊!”盛輝輝連忙搶着道,“之前我大哥病了,曾經找過柳大夫看病,我當時也在場!”說着看向柳下惠,不停地給柳下惠使眼色,“是吧,柳大夫!”
柳下惠聞言連忙笑道,“沒錯,是這麼回事,我還清楚的記得,當時二公子你還特別緊張令兄的病情,想必二公子對大公子也是感情深厚,兄弟情深啊!”
“不錯,不錯!”盛輝輝見柳下惠居然幫自己隱瞞,立刻連連點頭道,“我們兄弟倆一向感情不錯,我大哥生病,我這個做弟弟的哪能不擔心呢!”
柳下惠笑了笑,心中暗罵,要真是感情不錯,你大哥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被你詛咒生病了,嘴上卻笑道,“看的出來,當時二公子一副焦急的樣子,還和我說,如果我治好令兄的病,你就送一輛奧迪A8L給我,除此之外,還會支付我一百萬元的診金呢,是吧?”
“這個……”盛輝輝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尷尬,心中暗道,早上爲了在那個美女病人,以及美女大夫和美女護士面前顯擺一下,才誇口這麼說的。
後來沒想到自己只是簡單的毛病,柳下惠給開也不過就是一些健腎養腎的簡單的方子,哪裡值自己一輛車的錢?自己再奢侈敗家,也沒到這個程度。
所以立馬就後悔了,乘着柳下惠去接電話,來個不辭而別,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見柳下惠。
最讓盛輝輝鬱悶的是,柳下惠居然還提及此事,而自己又着實有把柄握在柳下惠手裡,要是讓柳下惠說出自己縱慾過度的事,自己在樑翊綺面前還怎麼擡起頭?
要說樑翊綺長的是不錯,但是如果樑翊綺只是一般女人,他倒也無所謂,玩玩就算了,管她知不知道自己是否縱慾過度呢!
只是這次安排的相親,是他老子親自囑託的,千叮嚀萬囑託的要自己務必要成功。
這麼說來,樑翊綺就很可能是他未來的老婆了,怎麼能在未來老婆面前自曝氣短,說自己經常在外面玩女人呢?婚前就知道的話,那結婚以後自己還怎麼出來逍遙快活?
想到這裡,盛輝輝立刻道,“是啊,是啊,這個……不過我知道柳大夫肯定是開玩笑的,而且柳大夫在電視採訪上經常宣揚醫德什麼的,我也相信柳大夫不會是謀取高額診金的大夫!”
“那是自然了!”柳下惠笑了笑,“所以我當時就說了嘛,那個什麼一百萬的診金就算了!但是二公子你怎麼都覺得過意不去,說診金可以不收,但是車子必須要收,我再三推脫不果,也就只能卻之不恭了……”
柳下惠說着看向窗外盛輝輝停着的車,立刻道,“剛纔我看二公子你開來的車就是奧迪A8L的,莫非今天二公子你來是準備兌現承諾的?”說着立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二公子你一句話,我親自去取就是了,還讓你親自開來,真是不好意思!”
盛輝輝臉上一陣尷尬,心裡早把柳下惠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這柳下惠在電視上大言不慚的宣揚什麼醫德,原來和那些黑心醫生不過也是一路貨色。
盛輝輝這時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樑翊綺,見樑翊綺正盯着自己看,立刻道,“是啊,是啊,男人大丈夫,當然要信守承諾了,我既然答應了柳大夫你,就一定要辦到的嘛!”
盛輝輝說着心有不甘的掏出了車鑰匙,這輛車是上個月自己二十二歲生日時,他老媽送給他的生日禮物,自己還沒開過癮呢,就這麼要被柳下惠誆去了。
盛輝輝見樑翊綺看着自己,將心一橫,立刻將鑰匙扔向了柳下惠,“拿去吧!”
柳下惠接住了鑰匙,隨手放到桌上,衝着盛輝輝笑道,“那麼就多謝二公子了!”
“小意思!”盛輝輝故作大方的笑着對柳下惠說了一句,隨即看了一眼柳下惠和冷漠面前的桌上,知道兩人已經吃過了,立刻道,“想請不如偶遇,柳大夫如果還沒吃飽的話,不如坐過來一起吃飯吧!”
柳下惠立刻笑了笑道,“那怎麼好意思?”
盛輝輝見狀剛準備說,“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吧!”
豈知卻聽柳下惠又道,“不過二公子你盛意拳拳,我只好卻之不恭了,剛纔是吃了一點,不過似乎還是有點沒飽!”
盛輝輝臉色一變,卻聽冷漠這時對柳下惠道,“那麼我就先走了!”說着站起身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又低聲對柳下惠道,“有消息我再聯繫你!”
柳下惠朝着冷漠比了一個“OK”的收拾,冷漠不知道柳下惠在搞什麼鬼,無奈地一笑,又朝着盛輝輝和樑翊綺禮貌的一笑,這才離開了餐廳。
柳下惠見冷漠走了,乾脆直接坐到了盛輝輝的那一桌,盛輝輝見狀,連忙道,“柳大夫,如果你有事的話……”
“哦,我沒事!”柳下惠立刻道,“我一個小小的校醫助理,能有什麼事?”說着對盛輝輝和樑翊綺道,“不妨礙兩位吧?”
“你說呢?”盛輝輝心中暗罵道,卻聽樑翊綺卻道,“沒關係,反正兩個人吃飯也挺無聊的!”
盛輝輝聽樑翊綺都這麼說了,沒有辦法,只好叫來了服務員,禮貌的先讓樑翊綺點菜,樑翊綺似乎胃口大好,點了滿滿一桌好吃的。
盛輝輝這時對樑翊綺道,“吃完飯,不如我們去看電影吧,最近上映了好幾部不錯的好萊塢大片!”
“吃完飯再說嘍!”樑翊綺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眼睛卻一直看向坐在對面的柳下惠,心中在想,柳下惠故意來破壞自己和盛輝輝的相親,看來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盛輝輝見樑翊綺面露喜色,暗道莫非樑翊綺對自己有意思,看來這樁親事能行,立刻笑道,“對了,我爸我說們其實從小就見過,不過那時候我才三四歲,你也剛出生,說起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樑翊綺只是看着柳下惠,根本沒有聽進去盛輝輝到底在說什麼,柳下惠這時立刻笑道,“是啊,還真是有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訂了娃娃親呢!”
樑翊聞言眉頭突然一動,好像想到了什麼,立刻道,“對啊,我以前好像聽我媽提過一次,說我好像真有一個娃娃親,不過我媽也沒詳說什麼!”
“是嘛!”盛輝輝聞言立刻笑道,“不會就是我吧?哈哈!”盛輝輝說着立刻又道,“我爸常說我們盛樑兩家是世交,說不定以前真訂過什麼娃娃親呢!改天我也得問問我爸媽,看看是不是真有這事!”
樑翊綺淡淡一笑,隨即問柳下惠道,“對了,柳大夫,你有沒有什麼意中人?或者有什麼家人?”
“其實我是孤兒!”柳下惠乾咳了兩聲,“從小跟着我師傅長大的,我師傅說我父母在我出生那年就去世了!”
“哦?”樑翊綺面色一動,立刻又道,“那你和你師傅感情一定很好了?爲什麼沒見到你師傅?”
“我師傅不喜歡都市生活,一直都隱居在山區!”柳下惠立刻道,“我自幼就是我師傅帶大的,我一身的醫術也是他老人家傳授的,他不但是我的授業恩師,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父親!”
“你醫術都這麼了不起了,你師傅一定更厲害!”樑翊綺一臉期待的看着柳下惠道,“有機會真想看看你師傅!”
柳下惠這時神色一陣暗淡,又想起自己以前離開師傅最後也就是一兩天的時間,現在居然離開快一個月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師傅他老人家了!”
盛輝輝這時見樑翊綺和柳下惠你一言,我一句的,樑翊綺又在不斷的打聽柳下惠的事,搞的好像是柳下惠和樑翊綺相親,自己倒成了第三者一樣,心中一陣鬱悶。
盛輝輝心想今天是自己來相親的,怎麼能讓柳下惠這小子鑽了孔子,立刻道,“對了,綺綺!我聽說你喜歡聽歌劇,我知道意大利有個名家下個月月初會來省城演出,不如到時候……”
“哦,對啊!”樑翊綺聞言立刻對盛輝輝道,“你能不能幫我弄兩張票?”
“當然!”盛輝輝知道自己說及了樑翊綺的愛好,立刻笑道,“包在我身上了!”
“柳大夫!”樑翊綺這時立刻對柳下惠道,“你喜歡不喜歡聽歌劇?”
“歌劇?”柳下惠摸了摸腦袋,“就是那種大嗓門亂叫的麼?不喜歡,我還是喜歡山村小調!”
盛輝輝冷冷一笑,真是狗肉上不了席,居然拿高雅的歌劇和山野小調相提並論,立刻對柳下惠調笑道,“柳大夫的愛好真夠特別的!”
不想樑翊綺這時卻道,“其實我喜歡歌劇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最近我也喜歡聽一些小調了……”
盛輝輝聞言心中更是鬱悶,這樑翊綺明顯就沒把自己放在心裡,明顯就是藉着柳下惠來敷衍自己呢,這種事自己以前也幹過,怎麼會看不出來。
況且盛輝輝自認自己不論家世還是外型,都比柳下惠有過之而無不及,居然要坐在這受這兩人的羞辱,立刻站起身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咦!”柳下惠這時看着服務員送來的飯菜,“二公子還沒吃呢,這麼快就走?”
“哼!”盛輝輝悶哼一聲,立刻頭也不回走出了餐廳,到了自己車前本能的去掏車鑰匙,卻不想剛纔已經把車鑰匙給柳下惠了,立刻一時火起,立刻踹了一腳車輪。
奧迪車立刻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報警聲,柳下惠這時看向窗外,見盛輝輝鬱悶走遠的背影,這才鬆了一口氣,再轉頭見樑翊綺正滿臉歡喜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