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隨着女子游泳隊到了市立體育館的時候,夏雨和鍾彬早已經早了體育館了,除了他們,其他學校的教練、隊員和校領導也都到了,此時夏雨和鍾彬正在和其他學校的領導在交流。
夏顏下車後,立刻走去夏雨那邊叫了一聲爸,夏雨只是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倒是其他學校的領導和教練,在夏雨面前對夏顏讚不絕口。
“夏校長真是虎父無犬女啊,夏教練曾經可是我們古陽市的明星種子選手啊!”
“夏教練手下無弱兵啊,看來今天的選拔賽大局已定啊,我們只是來陪襯而已嘍!”
“劉校長說的沒錯,第一肯定是陽湖學院的囊中物了,就看哪家學校以第二齣賽了!”
夏顏笑着和衆人一陣客氣之後,這纔對夏雨道,“爸,柳大夫今天來給我們做隊醫了!”
夏雨聞言這纔看向柳下惠,立刻笑着和柳下惠握手道,“讓柳大夫你來做隊醫,真是難爲你了!”
“哪裡的話!”柳下惠立刻道,“我也是陽湖學院的一份子,爲學校服務也是我的職責嘛!”
鍾彬在一旁悶不吭聲,這時卻見其他學校的領導和教練,都訝異地看着柳下惠。
“他就是神醫柳下惠?那個治好狂犬病,發現罕見毒的柳下惠?”
“看上去這麼年輕?我還以爲是學校的男學生呢!”
“真是後生可畏啊,陽湖學院有昔日明星種子選手夏雨做教練,又有神醫柳下惠做隊醫,真是人才濟濟啊!”
“柳大夫,我有個不情之請啊,最近我喉嚨總是不太舒服,你能不能……”
衆人一陣說話,這時突然有人道,“教育局和體育局的領導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幾輛轎車開進了體育館內,車子停好後,從車內下來七八個西裝筆挺,大腹便便,一看就有領導架勢的中年人。
幾個學校的校方領導立刻迎了上去,和教育局、體育局的領導紛紛握手。
柳下惠這時看到其中有一個後海中年人,正是那日去學校求藥的黃潤,眉頭一動。
黃潤顯然也認出了柳下惠,面色一動,立刻衝着柳下惠走了過來,好像生怕柳下惠會說錯話一樣,立刻握住了柳下惠的道,“原來柳大夫也在啊!”
柳下惠乾笑兩聲,黃潤這時低聲對柳下惠道,“柳大夫宣揚的醫德,我可是銘記在心哪!”
言下之意很明白了,就是暗示柳下惠不要隨便說他求藥的事,柳下惠當然明白,立刻笑了笑,和黃潤重重的握了握手,暗示他,自己自然明白這些。
黃潤滿意地點了點頭,立刻轉身招呼教育局和體育局的其他領導,“你們看,這是誰?”
幾個領導都在電視裡看過柳下惠,在報紙上也見過柳下惠的照片,哪裡會認不出來?
況且最近市裡在評選江東省最佳文明城市,柳下惠就是形象大使,這些經常去市裡開會的領導們,就算不看電視和報紙,也都認識柳下惠了。
幾個領導立刻都過來和柳下惠一一握手,都笑着和柳下惠說一些場面話。
柳下惠雖然討厭這種場合,但是無奈現在是代表陽湖學院的,只好笑着一一握手。
鍾彬看在眼裡,心中一陣不爽,好像今天這些人過來不是看比賽,而是看柳下惠一樣。
簡單的握手寒暄之後,開幕式就要開始了,教育局、體育局和各學校的領導們紛紛上臺落座。
臺下各個學校的隊員們列成方隊,整齊的站着,華盈做爲校隊隊長舉着學校的牌子站在隊伍最前列,柳下惠則隨着夏顏站在隊伍的後面。
這時體育館外已經不少觀賽的人進場了,除了各個學校的學生之外,還有不少體育報和體育臺的媒體。
等所有人都入座後,體育場裡奏起了國歌,所有人起身跟着哼唱,國歌之後,是大學生運動進行曲。
一些前奏之後,由教育局和體育局的領導開始發言,隨後是各校校方領導致辭,最後體育局的領導拿着麥克風道,“現在我宣佈,比賽正式開始!”
一陣掌聲隨着激昂的音樂聲響起,臺上的領導紛紛下臺,和臺下的校隊教練握手。
夏顏這時走到華盈的身旁,和各方領導一一握手,當黃潤握住夏顏的手時,頓時覺得眼前一亮,“老夏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
夏顏立刻笑着和黃潤握了握手,“黃主任過獎了!”
不想黃潤卻抓着夏顏的手不放,另外一隻手不住地在夏顏的手背上輕撫着,“陽湖學院是我們市的種子隊,我預祝陽湖學院今年依然能取得好成績!”
夏顏尷尬地一笑,想要縮回手,不想黃潤還是牢牢握住,“黃主任,謝謝了!”
黃潤見後面還有領導要過來握手,這才鬆開了手,一臉意猶未盡、依依不捨的樣子。
要說這些學校的游泳隊教練也大多數都是女子,但是還真沒幾個有夏顏這樣的素質,無論身材樣貌還是年輕,都是出類拔萃,引人注目的。
柳下惠看在眼裡,不禁又想起來那日黃潤在醫務室求藥時看尹晗和翁貝茹的眼神,心中不禁暗罵道,“原來這貨還有這低級趣味?那天只是給他感冒藥,真是便宜他了!”
握手完畢後,各校的隊員都紛紛去更衣室開始更衣準備。
柳下惠這時走到夏顏身邊,見夏顏臉色有異,知道她還在介懷方纔黃潤的冒失舉動,立刻對夏顏道,“夏教練,沒事吧?”
“哦,沒事!”夏顏回過神來,這纔對柳下惠道,“我現在去更衣室給隊員們打起,一會游泳館見!”
柳下惠點了點頭,目送夏顏去了游泳館的更衣室,這時再轉身,卻見不遠處的黃潤正盯着自己這邊看。
黃潤一見柳下惠看過來,立刻迴避柳下惠的眼神,故意和身邊的一個領導寒暄了幾句。
柳下惠看在眼裡,心中冷笑一聲,看來要找個機會,好好整治一下這禽獸。
柳下惠正想着,卻見黃潤這時已經朝着自己走來了,柳下惠暗想自己還沒去找他,他卻來找自己了。
“柳大夫!”黃潤笑着走了過來,又和柳下惠握了握手,這才低聲道,“那天你給開的藥,似乎沒什麼效果啊!”
“我那天也說了!”柳下惠立刻道,“你的身體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要滋補爲主,光是靠輔助藥是沒有什麼大效果的!”
黃潤滿臉的失望,立刻又低聲對柳下惠道,“柳大夫,真的就沒什麼秘方了麼?”
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動,立刻對黃潤道,“有倒是有,不過就怕黃主任不敢吃啊!”
“啊?”黃潤一陣詫異,立刻聞道,“是什麼?難不成是胎盤之類的?那些我無所謂!”
“黃主任還吃胎盤?”柳下惠驚愕地看着黃潤,“那些可是女人吃的,男人最好別吃!”
“我只是打一個比方!”黃潤立刻道,“究竟是什麼?”
“我不知道怎麼說啊!”柳下惠故作爲難地道,“難以啓齒!”
黃潤聞言立刻“會意”,立刻從自己兜裡掏出錢包,取出十來張百元鈔票,塞到柳下惠的褲兜裡,這才道,“柳大夫,現在應該可以說了吧?”
柳下惠見黃潤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不過暗想這貨的錢不要白不要,立刻道,“女人的體毛!”
“什麼?”黃潤面色一動,驚愕地看了柳下惠半晌後,“柳大夫你說真的?”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麼?”柳下惠一臉正色地看着黃潤。
“那玩意怎麼吃?”黃潤猶豫了半晌後,這才問道,“難道要直接吃麼?”
“當然不是!”柳下惠立刻道,“你只要找到體毛,將他焚燒成灰,泡水服用,而且也不是什麼時候吃都有效的!”
“啊?”黃潤臉色又是一沉,“還要分時候?”
“那是當然了!”柳下惠立刻道,“中醫和西醫最本質的區別在於,中醫開藥是分各人的體質和時段的!”
黃潤連忙問道,“那應該什麼時候吃?”
柳下惠眉頭微微一皺,擡頭看了看天色,“一年之內只有三個時段吃最有效,第一個時段是春分,第二個時段是夏至,第三個時段就是秋分了,如果不是這三天,吃了也沒有效果!”
“這麼巧?”黃潤聞言眉頭一動,立刻道,“今天就是秋分啊!”
“啊?是麼?”柳下惠故作不知地道,“我對農曆不是很瞭解,我這也是在一個古籍上看到的,至於有沒有效果,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黃潤一陣猶豫,“如果錯過今天,豈不是要等明年春分?”
柳下惠聞言微微一嘆道,“是啊!”
黃潤沉吟了半晌後,這纔對柳下惠點了點頭,隨即笑道,“多謝柳大夫了!”
“客氣了!”柳下惠立刻笑道,“爲病人排憂解難是大夫的職責嘛!不過這個古方是否有效,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那本古籍中記載的古方十有**都是有效的!”
黃潤立刻點了點頭,又問到,“吃的時候有什麼講究沒?”
柳下惠立刻道,“沒什麼特別的講究,吃完多喝點溫開水就好!”
黃潤聞言又點了點頭,和柳下惠道了一聲謝後,眉頭緊皺的走遠。
柳下惠看着黃潤的背影,覺得好笑,嘴裡喃喃道,“這還整不了你?看你在今天之內怎麼找到女人的體毛,就算你找到,我看你怎麼吃的下去?”
想到黃潤不會真的去找女人的體毛吧,柳下惠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柳下惠這時感覺背後有點發涼,總感覺有人在看自己,轉頭時卻只看到陸續進場的觀衆,卻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