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毫不猶豫地用力在傷者的胸口按了兩下,雖然完全可以感覺自己手下是傷者的敏感部位,但是依然面不改色,一副專心的模樣,和他平時判若兩人。
“我敢肯定是心囊填塞,而且心囊處已經積壓大量淤血,如果現在不及時救治,傷者會五分鐘內猝死!”
柳下惠鎮定地對醫生說了一句,雖然他平時吊兒郎當,但是在生命面前,他一向是謙恭的,從來不敢有半點馬虎。
醫生聽柳下惠這麼一說,頓時又是一愕,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一直以來都是學的緊急救援,擔任120急救醫生也不過短短半年,卻還從來沒有處理過這類病患。
“有沒有抽血專用針筒?”柳下惠這時又問醫生和救護人員,“要大號的!”
“你想要做什麼?”醫生立刻拉開了柳下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別在這裡胡鬧!這是一個生命!”
“我當然知道這是活生生的生命!”柳下惠一把打開了醫生的手,“沒有比生命再珍貴的了!你覺得我是在和你開玩笑麼?”
柳下惠說着又見傷者此時的呼吸已經比之前更加急促了,胸口不斷地起伏不定,臉上的血色也漸漸消失,立刻呵斥車內的救護人員,“有沒大號針筒?”
救護人員這時詫異地看着柳下惠,又看了一眼醫生,醫生這時心下也沒有底。
如果讓柳下惠胡鬧搞出人命來,自己負不起這個責任,如果在路上傷者猝死,自己同樣負責不起。
醫生正猶豫間,柳下惠已經自己在一旁找到了一個大號的針筒,迅速的用消毒棉花消毒後,走到傷者的身前,立刻扯開傷者胸前的衣服,只留着文胸沒有褪下。
柳下惠拿着針筒,蹲在傷者一側,用手在傷者的胸部下方按了按,正要拿針往下扎,卻被醫生一把抓住了手,“我不能讓你這麼做!”
“閃開!”柳下惠這時回頭衝着醫生呵斥一聲道,“如果出了問題,我來承擔!”
柳下惠說着不給醫生再說話的機會,立刻按住傷者的胸部,撥開文胸下的脂肪,將針筒從乳.房下的皮防組織緩緩紮了進去,直到整根針頭都進了皮肉後,這才慢慢的將心囊裡的積血抽了出來。
別說在場的救護人員了,就是醫生也是第一次見人這麼將針插進病人的心房來抽血,不過見柳下惠一副格外認證的樣子,又不像是個外行。
救護車後門口這時也站滿了圍觀的羣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車內發生的一切,其實他們什麼都不懂,只是知道傷者很危險,隨時有生命危險。
“心跳指數停止上升了!”救護人員這時叫了一聲,醫生連忙看向心跳圖,見心跳圖的指數一直徘徊在130上下了。
柳下惠這時將滿是鮮血的針筒從針頭上卸了下來,交給一旁的救護人員,“再給我一個針筒!”
救護人員本能的給柳下惠又遞去了一個針筒,也許他沒有意識到,他的這種本能是出自對柳下惠的信任。
柳下惠接過針筒,立刻將針筒安裝到針頭上,又緩緩地抽出一針筒的鮮血,救護人員的眼睛盯着一旁的心跳圖看。
醫生這時已經滿頭都是冷汗了,感覺自己背後都溼透了,卻在這時一個救護人員道,“心跳指數下降了!”
醫生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禁又仔細地打量了柳下惠一眼,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柳下惠拿起一個消毒棉花,按住針頭處,將針筒連帶針頭一起拔出了傷者的體內。
“消毒膠布!”柳下惠這時將針筒交給救護人員後,又幫着傷者將鍼口貼住,這一刻沒有人會不相信柳下惠就是醫生。
這時傷者的呼吸已經逐漸平緩了下來,心電圖上的心跳指數,也逐漸的降到了正常指數。
“應該沒事了!”柳下惠這時站起身來,在褲子上擦了一把手,看了一眼傷者,只見傷者這時也正睜着迷離的眼睛在看着自己。
剛纔救人心切之下,一時沒有注意,只是看到傷者滿臉慘白,腦子裡也只想着傷者有生命危險,其他什麼都沒注意,也沒多想。
此時柳下惠才注意到,原來傷者居然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標誌的臉上這時已經逐漸有了血色。
柳下惠不禁也舒了一口氣,跳下了車,轉頭對醫生道,“快送傷者去醫院吧,畢竟傷者還有哮喘!”
正在這時車外圍觀的羣衆紛紛鼓掌,爲柳下惠叫好,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外表普通,甚至有些邋遢的年輕人,居然是一個神醫。
“你……”醫生本想對對眼前這個年輕人說一聲感謝,但是此時卻是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開口,本來這掌聲應該是屬於自己的纔是。
柳下惠朝着人羣連連拱手微笑,臉上甚是得意,而救護車內的傷者突然伸手摸了一下身邊救護人員的手。
“什麼事,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救護人員連忙低下頭檢查傷者。
“幫……幫我問一下他叫什麼……”傷者有氣無力的對救護人員說了一聲。
“好的!”救護人員說着連忙看向車外,正想問柳下惠姓名的時候,發現柳下惠早已經消失在人羣之中了。
柳下惠這時已經到了路邊的一家小店門口,從口袋裡掏出了路邊撿的兩枚硬幣買了一瓶綠茶,一邊喝着,一邊看着救護車漸漸遠去。
這時又是一聲警笛響起,一輛軍用偏三輪摩托開了過來停到了路邊,從車上下來一個身材高佻的女警。
柳下惠站在馬路對面,見警員頭上帶着安全警帽,鼻樑上架着一副碩大的墨鏡,那前凸後翹曲線般的身材,穿着一身貼身警服,特別是她胸口都快將衣領給撐爆了。
女警下車後走到已經撞毀的跑車前看了一眼,隨即走到路邊問道,“誰見到案發過程了?”
“我看到了!”這時路邊一個人道,“剛纔是一個巷口有人突然跑了出來,開車的姑娘沒來得及剎車,就撞路邊了!我好像還聽到了有女人叫搶劫!”
“搶劫?”女警聞言眉頭立刻一緊,從胸前的口袋拿出一個白色小簿子,一邊記錄一邊問路人道,“肇事者就一個人麼?看到肇事者去了哪裡了麼?”
“兩個人!”路人連忙道,“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跑的那個人我看到他當時就溜了!”
“那追的那個人呢?”女警連忙問道,“你還認識他們的樣子麼?”
“當時太突然了,沒太注意!”路人摸了摸腦袋,這時立刻道,“哦,對了,追的那個人是光着膀子,而且皮膚特別黑!”
“你是在說剛纔救人的那個小神醫麼?”這時另外一個路人道,“他就是光着膀子,而且特別黑!”
“神醫?”女警這時眉頭一動,“什麼神醫?”
“喏!”路人這時指着馬路對面的一家小店門口道,“就是他,他就是剛纔救了傷者的小神醫嘍!”
“對,就是他!”先前作證的那路人這時也立刻道,“就是他追着人跑的,沒錯,就是他!”
女警這時轉頭看了一眼馬路對面,見馬路對面的確有一個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喝着飲料,眼睛也正盯着自己這邊看。
女警心下猶豫了一下,這時對路人說了一聲感謝後,開始往馬路對面走去。
柳下惠一直都在馬路對面看着女警的翹臀,嘴裡還在叨嘮道,“也不知道這麼緊的褲子,穿在她身上難受不難受?”
沒想到這時女警居然衝着自己走了過來,柳下惠的眼神不自己覺的又看向了女警的被警服勒的高聳的胸口,吞了一口綠茶,嘖嘖道,“嗯,前凸後翹好生養!可惜臉被墨鏡擋住了!”
女警此時已經走到了柳下惠的面前,一隻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手銬上,到離柳下惠還剩幾步之遙時,立刻一個健步衝了上去,一把將柳下惠按住。
“怎麼回事?”柳下惠手裡的綠茶也掉在了地上,一時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你想怎麼樣?不會看一眼也犯法吧?女人身材好就是給人看的!”
“你在胡說什麼?”女警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胸部和屁股都已經被眼前這個男人研究過了,立刻對柳下惠道,“現在懷疑你和一樁交通事故以及一樁搶劫案有關!”
“交通事故?搶劫案?”柳下惠聞言心中頓時一動,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肯定是有人舉報自己追那個丟錢人的事了。
柳下惠暗道剛纔就懷疑那個男人是小偷了,沒想到居然還是劫匪?越想越覺得像,難怪丟了錢都不要,越叫越跑呢。
想到這,柳下惠連忙叫屈道,“我是救死扶傷,傷者可是我救活的,這樣也有罪?”
“你救人?”女警這時拿下了頭盔,取下墨鏡,仔細地看了一眼柳下惠,滿臉都寫着不信,“身份證,醫生證件我看看!”
柳下惠此刻纔看清女警的樣子,不想頭盔下的女警一頭幹練的短髮,拿下墨鏡後,纔看到她的眼睛雖然很大,卻是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死死地盯着自己,就好像柳下惠是她階級敵人一樣。
女警的身高雖然只比柳下惠矮一點,但整個氣勢上給柳下惠一種壓迫感,使得柳下惠一度以爲眼前這個爆.乳女警的身高,甚至可能超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