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銘聽柳下惠這麼說,他半懂不懂地看了柳下惠一眼,也就不再說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
和高銘散席後,兩人在路上又聊了很多,不過都是圍繞着一些和新聞發佈會有關的事情,最後到了柳下惠的門診前,柳下惠問高銘道,“你和璐璐怎麼樣了?”
“啊?”高銘這次來見柳下惠,顯得格外的成熟穩重,不再像在省城那樣的孩子氣了,但是一聽柳下惠提到喬璐璐,頓時臉色一紅,害羞的就像一個孩子,“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吧!”
柳下惠也不好太多的去大廳人家的私隱,只好笑了笑,拍了拍高銘的肩膀,“加油吧!”
高銘則是立刻對柳下惠道,“其實柳大夫,你別光說我,你自己呢?”
“什麼我自己?”柳下惠一陣詫異地看着高銘,“你說什麼呢?”
“上次和你一起在研究所的那個冷記者,我就覺得不錯!”高銘立刻衝着柳下惠頗有深意的一笑,“而且你們倆說話又合拍,而且我看她一直都在維護你,這樣的好女人不多,你可別錯過了!”
“冷漠?”柳下惠聞言臉色也是一動,不禁想起了前不久剛和冷漠見面,最後還撞了一個滿懷的事,連忙對高銘解釋道,“其實我和冷記者沒什麼……”
“不用和我解釋!”高銘立刻對柳下惠道,“有些事心照不宣,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也許你真和冷記者沒什麼,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女人爲你鞍前馬後的,無條件的幫你,她圖的什麼?”
“嗯?”柳下惠又是一陣沉默,連忙又道,“那是我答應了給她一個獨家採訪……”
高銘意味深長的看着柳下惠,“真的就這麼簡單?”
“可不是就這麼簡單麼?”柳下惠立刻道,“不然你以爲呢?”
“是不是這麼簡單,你們自己心裡清楚!”高銘笑着對柳下惠道,“不過如果讓我看,就沒那麼簡單了!”
柳下惠剛要說話,就聽校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柳大夫,我有點事找你!”
柳下惠聽出了是翁貝茹的聲音,轉頭看去,只見翁貝茹正一臉詫異地朝着自己走來。
高銘轉頭看了一眼翁貝茹,隨即笑着拍了拍柳下惠的肩膀,“現在我明白了,真的不是這麼簡單!”說着朝着柳下惠揮了揮手,“回見了!”
“喂,真的就那麼簡單!”柳下惠朝着高銘道,“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誤會沒誤會不要緊!”高銘一邊上了自己的車,一邊打開車窗朝着柳下惠擠着美貌道,“關鍵是人家不要誤會,再聯繫!”
高銘說着啓動了車子,又朝着翁貝茹招了招手,這纔開車離去。
翁貝茹走來看了一眼走遠的高銘,對柳下惠道,“我是不是打攪你們了?”
“哦,沒有!”柳下惠唏噓了一口氣,知道和高銘也解釋不清楚,更何況和高銘說的一樣,根本沒必要和他解釋,立刻對翁貝茹道,“對了,找我什麼事?”
翁貝茹立刻對柳下惠道,“我想試針!”
柳下惠詫異地看着翁貝茹道,“試針?”
翁貝茹點了點頭道,“是啊,你給我的兩本書我都看完了,關鍵是很多東西不實踐的話,根本無法明白,所以我想試針,在實踐中去更深一步的去理解!”
柳下惠一邊打開了門診,一邊走了進去,對翁貝茹道,“你學習的態度很正確,但是方式不對!”
翁貝茹跟着柳下惠進了門診,“什麼方式不對!”
柳下惠坐到辦公桌前,對翁貝茹道,“那天我送你回家,看到你做的一些筆記了,你是不是經常夜裡不睡覺的在看?”
翁貝茹一直迴避那晚柳下惠送她回去的事,因爲第二天她酒醒的時候,母親特地找她談了話,說了柳下惠晚上握着自己的手,坐在牀邊的事。
翁貝茹雖然心裡也是一甜,但是嘴上卻和自己母親說和柳下惠沒什麼關係,只是同事。
但是母親的一句話就把她給頂回去了,“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已經不是你們學校的校醫助理了,還算什麼同事?媽媽是過來人,你是什麼心思,媽媽還沒糊塗的看不出來!”
翁母還說,“男人啊,特別是好男人,身邊的女人肯定不少,這個時候,你要是主動一點,勝算就比其他女人大一些!不然他身邊可以選擇的女人那麼多,什麼時候纔會將眼光放到你的身上?”
翁貝茹聽完母親的話,一陣唏噓,想着柳下惠也的確是母親分析的這種情況,身邊不乏美女。
翁母知道說中了,立刻又道,“有的時候,男人就是榆木疙瘩,女人就是要主動一些,現在也不是以前的年代了,女人追男人也不丟人,關鍵是這個男人值得不值得你去用心,如果你覺得他好,就牢牢抓住不要放手,不然他可就是別人的老公了,和你就沒辦毛錢的關係了!”
翁貝茹最後像母親表明的心跡,“就算我喜歡他有什麼用,他身邊的確很多女人圍着,而且都比我強,比我適合他,我……”
翁母握着翁貝茹的手道,“傻孩子,你哪點比別的女人差了?況且就算是那些女人真的很優秀,你還具備一個她們沒有的天然優勢啊!”
翁貝茹一臉詫異地看着翁母,卻聽母親道,“你和柳下惠雖然不是同事了,但至少還是同行啊,更何況他的門診不就是在你們學校外面麼?加上他現在想教你鍼灸,這就是你天然的優勢啊,你有大把的機會和他單獨接觸嘛,況且我女兒也不比別人差,我相信你按照我說的做,柳下惠肯定會多注意你一點的!”
柳下惠見翁貝茹一陣發呆,立刻又問了一句,“我在問你話呢!”
“那個……”翁貝茹連忙回過神來,“你剛纔問什麼了?”
柳下惠一臉詫異地看了翁貝茹一眼道,“翁大夫,你是不是不舒服?”
“哦,沒有!”翁貝茹這時已經想起了柳下惠的問題,立刻道,“哦,反正我也睡不着,所以就看了一些,這和我要試針有什麼關係?”
“書不是死記硬背的!”柳下惠對翁貝茹道,“況且你這麼看,對你身體也有影響,女人不能總熬夜,你沒聽過一句話,男人靠吃,女人靠睡麼?”
翁貝茹立刻道,“我也只是想能儘快幫上你的忙!”
柳下惠對翁貝茹道,“你可能沒了解鍼灸的真諦所在,鍼灸看似簡單其實是最費神的事,如果你總熬夜,熬壞了你如何集中精神去給病人施針?要知道你的精神狀態,會直接影響到病人的生病!”
翁貝茹聽柳下惠這麼一說,這纔對柳下惠道,“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是想盡快幫上你的忙!”
柳下惠聽翁貝茹這麼說,也知道自己語氣可能重了一點,立刻又柔聲道,“暫時也沒什麼要你幫忙的,你以後別熬夜就是了!”
翁貝茹問柳下惠道,“那試針還試不試了?”
“試啊!”柳下惠立刻笑着對翁貝茹道,“我做學徒的時候,可沒你這麼勤奮好學,現在有了這麼一個積極向上的好學生,我哪能錯過啊?”
翁貝茹本來想問,就是好學生麼?但終究是沒問出口,問柳下惠道,“那我們現在開始?但是找誰來試呢?”
“我不就是你的試驗品麼?”柳下惠說着操起了袖子,將胳膊放到了翁貝茹的面前,“今天就不試針了,你先在我胳膊上摸摸穴位,熟悉一下身體的穴位!”
翁貝茹坐到柳下惠的對面,伸手握住了柳下惠的胳膊,不禁想起了那晚自己喝多了,柳下惠坐在牀邊握着自己手的情景,雖然自己當時喝醉了,是第二天從母親嘴裡聽到的,但是感覺可以想像得出那種場景。
翁貝茹感覺自己的心一陣噗通亂跳,臉上突然就開始發燙了。
柳下惠見翁貝茹握着自己的手,低着頭一動不動,立刻詫異道,“怎麼了?”
翁貝茹這纔回過神來,連忙道,“哦,沒什麼,現在開始!”
翁貝茹將兩本書已經都幾下了,針譜裡除了鍼灸的手法之外,也有人體的穴位認知圖,所以手臂上有幾個穴位,她都清楚,立刻按照穴位的方位按了下去,一邊按一邊問柳下惠對不對。
柳下惠見翁貝茹臉色泛紅,而且通過翁貝茹握着自己的手,他也可以完全的感覺到翁貝茹的脈搏跳動,心中一陣詫異,翁貝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翁貝茹見柳下惠看着自己,臉上更紅了,連忙站起身來道,“我先去洗一把臉,一會再來!”
翁貝茹說完便跑出了診所,柳下惠坐在辦公桌前,看着門口,這時想起了翁母前兩天對自己說的話,心中也是一動,不會真被翁母給說中了吧?
然後柳下惠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門診外面兩處,都各自停着一輛車,兩個鏡頭都在對着門診的門口,剛纔翁貝茹紅着臉出門的那一幕,已經被兩個鏡頭準確無誤的抓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