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喝完一杯啤酒,衝着柳下惠淡淡一笑,放下酒杯,這時看着柳下惠良久也沒有說話。
柳下惠注意到冷漠正在盯着自己看,自己看向她的時候,她又故意避開了自己的眼神,立刻給冷漠斟滿了一杯啤酒。
“冷大記者?”柳下惠端着酒杯,也不勸冷漠飲酒,看着她這時道,“我覺得我們倆蠻有緣分的!”
“哦?怎麼說?”冷漠擡頭看了一眼柳下惠,“就因爲我舉薦你去幫那些中毒的病患治病麼?”
“不是這個!”柳下惠輕酌了一口啤酒,倒吸了一口涼氣後,這纔對柳下惠道,“其實在來古陽之前,我曾經看過你的一段新聞!”
“哦?什麼新聞?”冷漠也喝了一口啤酒,問柳下惠道。
“三年前我來過一次古陽,不過是下面的縣城,當時看到一條某縣城醫生哄擡藥價的報道!”柳下惠由衷的讚道,“冷大記者當時言辭犀利,一針見血,說的那些醫管局的人都無話可說,我至今都印象深刻,沒想到來古陽後,還能見到冷大記者真人,真是太榮幸了!”
“哦,你說的都是三年前的事了!”冷漠這時淡淡一笑,撥了一下齊肩的短髮,看了柳下惠一眼,“那時候剛從學校畢業,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麼話都敢說,現在不行了,好多話還是要顧及一下後果的!”
柳下惠看着冷漠,這時見冷漠的臉上已經稍顯暈紅,比之在攝像機前那種幹練犀利的氣質判若兩人,就好像是脫去了外面的僞裝,現在的冷漠纔是她自己。
“嗯?”冷漠注意到柳下惠在盯着自己看,又撥了一下擋在面前的短髮,瞥了一眼柳下惠,“我臉上有東西麼?”
“哦,沒什麼!”柳下惠這時乾笑一笑,連忙喝了幾口啤酒,“只是覺得冷大記者和電視裡給人的感覺不一樣!”
“你不要總冷大記者,冷大記者的叫我嘛!”冷漠這時淡淡一笑道,“叫我冷漠就可以的,其實都在電視機前,那是職業需要,私下的我可是很平易近人的!”
“可能和你的名字有關吧!”柳下惠笑了兩聲道,“冷漠,冷漠,總是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嘛!”
“這又不是我的問題,只能怪我遠在天堂的父母了!”冷漠這時也衝着柳下惠一笑。
“哦?原來你也是孤兒?”柳下惠心中一動,自己還真沒想到。
冷漠又是淡然一笑,什麼也沒說,一口氣將酒杯裡的啤酒喝盡,又要給自己斟酒,柳下惠這時擋住冷漠的酒杯,“你喝的已經夠多了!”
“沒關係,今天難得高興,多喝兩杯也沒事!”冷漠推開柳下惠的手。
柳下惠看了一眼冷漠,看得出冷漠似乎心情不好,這時也猜想到,肯定是因爲剛纔她問自己的那些問題,觸及到她自己的問題了。
“你就不怕喝醉了,我乘機佔你便宜?”柳下惠衝着冷漠挑了挑眉,試圖讓冷漠忘記不開心的事。
“你?”冷漠一邊端着酒杯,一邊看着柳下惠,隨即笑道,“算了,你要真是那種人,你也就不會說出來了!”
“那可不一定!”柳下惠繼續對冷漠“淫.笑”道,“也許我就是知道你會這麼想,所以讓你放鬆警惕呢!”說着又奸.笑兩聲,“人不可貌相哦!”
冷漠看着柳下惠那樣子,不禁一陣啞然失笑,之前心裡的不愉快也都忘卻了。
之前在問柳下惠關於父母問題的時候,沒想到柳下惠會那麼開朗的去面對自己的不幸。
自己和柳下惠一樣,都是自幼沒了父母的孤兒,但至少自己還有叔叔這個至親,比起柳下惠要幸福多了。
但即便如此,自己偶爾還會抱怨老天不公,比起柳下惠來,冷漠頓時覺得自己的無能和幼稚。
“其實你也蠻帥的!”冷漠這時仔細地看了一眼柳下惠的臉龐,“你爲什麼不整理一下你的頭髮,刮一下你的鬍子呢?你也不大嘛,幹嘛搞的自己這麼老氣橫秋的?”
“頭髮梳了還會亂,鬍子颳了還會長!”柳下惠這時摸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又摸了摸自己下巴的鬍渣子道,“有那閒功夫,我不如多睡會覺,多吃點東西呢!”
冷漠被柳下惠的怪論徹底打敗了,正一陣無語地看着柳下惠時,卻聽不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柳大夫!”
柳下惠和冷漠轉頭看去,卻見路邊正走來兩個女子,正是翁貝茹和尹晗,此時兩人都已經換上了便服。
尹晗上身穿着一件低胸的T恤,將頭髮紮起來放在肩膀,正好垂到胸前,那本來就不高的衣領,被她偉岸的雙峰撐的就要爆開一樣。
下身一條超短裙,緊緊地勒在身上,每一次走動,那臀部就和電動馬達一樣左右扭動着,引來了路邊一羣狼的目光。
有幾匹狼本來正在倒酒,這時看到尹晗,看的目瞪口呆,一瓶酒全倒在桌上了。
最讓他們不能自已的是尹晗那副稚氣的面孔,和一雙無邪的眼睛,就和入世未深的小女生一樣。
就連柳下惠這時看的都忍不住要流鼻血了,連忙咕嚕一聲吞下嘴裡的酒連帶着口水。
再看翁貝茹穿着的就比尹晗保守多了,上身穿着一件女式襯衫,下面一條水藍的牛仔褲,簡單質樸。
雖然穿着很是普通,但是穿在翁貝茹的身上,卻顯得格外的清雅脫俗。
特別是翁貝茹皮膚白皙,加上一頭黑亮的秀麗長髮,加上翁貝茹的身材比較高佻,今天又沒有帶眼睛,顯得整個人更加清麗動人。
兩個不同風格的美女突然出現在柳巷,頓時將其他那些女人都比了下去。
以至於有些本來還摟着自己女朋友的男生,都不禁轉頭看了過來。
直到自己撞在欄杆上,才方然醒悟,看着自己女朋友滿臉怒氣的瞪着自己,連連道歉。
“讓我們去找喬院長和孫院長,自己卻跑到這裡來大吃大喝了?”翁貝茹走到柳下惠的桌前,瞪着柳下惠道。
“這個……一時忘記了,真是抱歉!”柳下惠連忙起身,主動給翁貝茹和尹晗搬凳子,隨即指着滿桌的菜道,“你看,我早就替你們叫了一桌菜了,就是不知道怎麼聯繫你,桌子又不好找,所以只能在這等啊!”
“少在那胡說八道了!”翁貝茹一邊和尹晗坐下,一邊冷聲道,“這一桌的菜是給我們點的麼?恐怕都是你一個人要吃的吧!”
“怎麼會?”柳下惠被翁貝茹揭穿了,連忙乾笑兩聲,“我吃的不多,真的是給你們點的!”說着看向對面的冷漠道,“冷漠,你說是吧?”
“嗯,你吃的的確不多!”冷漠笑着點了點頭,但那笑容明顯就使得這句話沒有說服力。
翁貝茹卻聽出柳下惠居然直接叫冷漠的名字了,心中有些奇怪,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冷漠,卻見冷漠臉頰暈紅,心中更是好奇。
“哎呀,這麼多好吃的啊!”尹晗這時雙手抱拳,做興奮狀地看着桌上的菜,嬌軀還在激動的一陣亂動,直晃的胸前那一對活寶一陣亂跳。
“怎麼也有F罩杯吧?”柳下惠一雙眼睛盯着尹晗的胸口,喃喃地說了一句,“不知道和楊然的比,到底誰大?”
“你在說什麼?”翁貝茹眉頭一動,轉頭看向柳下惠。
“哦,沒什麼,我是在問,你和喬院長還有孫院長說的怎麼樣了?”柳下惠連忙轉開話題,看向翁貝茹道。
“我們去了醫院,根本就沒看到喬院長和孫院長的人!”翁貝茹微嘆一聲道,“醫院的人說他倆已經到市裡去開會了!”
“沒事,冷漠剛纔說了,市ZF已經決定明天召開新聞發佈會了,指定了喬院長和我都要出席!”柳下惠這時道,“喬院長和孫院長去開會,估計也是爲這事吧?”
翁貝茹道,“早知道我就不去白跑一趟了!”
“喏,翁大夫,這是獎勵你的!”柳下惠連忙夾起一塊雞翅,放到翁貝茹面前的碟子裡,“辛苦你了!”
翁貝茹說了一聲謝謝,但是心裡卻在想着,柳下惠叫冷漠就是直呼其名,叫自己卻好像隔着一層什麼一樣。
柳下惠立刻又給尹晗夾了一塊雞腿,尹晗立刻推辭道,“哎呀,我不吃雞啊,晚上吃肉會發胖的!”
尹晗的一陣嬌嗲聲,讓柳下惠渾身酥麻,連忙道,“雞肉不會發胖的,吃胖了算我的!”
“你倒是想的美!”翁貝茹這時道,“你又想讓小晗幫你生大胖小子吧?”
柳下惠一陣乾笑的摸着頭髮,臉上一副被識穿的表情,夾着雞腿自己吃了。
這時柳巷的另外一條路口,幾個穿着各異的青年,嘴裡都叼着香菸,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路上的人大多是學生,一看這些人這副架勢,紛紛躲避開。
一夥人到了離柳下惠那桌不遠的地方,其中一個人指了指柳下惠的方向,對爲首的那人道,“烏鴉,就是那個傢伙!”
“麻痹!”那叫烏鴉的看了一眼柳下惠那桌,又看了看柳下惠身邊的三個女人,“這小子豔福不淺啊,居然一託三,日,行不行啊?”
“烏鴉哥,你看那個大.咪.咪,我靠,太大了!”另外一個形容萎縮的青年一副垂涎欲滴的色狼樣,盯着尹晗的胸口,還不時的搓着手,“一會能不能讓兄弟們解解饞?”
“啪!”烏鴉立刻給了那傢伙一個腦瓜子,“麻痹的,我們是來教訓人的,不是來釣馬子的,有點出息行不?真他奶奶的給老子丟人!”
“老大,我錯了!”那猥瑣男人捂着腦袋,連忙低頭認錯。
“這種重口味的,你們吃不消!”烏鴉這時立刻摸了摸下巴,看着遠處尹晗的胸口道,“完事後,給我留着!”
幾個小弟頓時一陣恍然大悟,皆用鄙視的眼神看着烏鴉。
“還看着老子做什麼?”烏鴉捏着拳頭嘎嘣響,呵斥一句,“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