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出了飯店時,看了一羣沒看到柳下惠,最後看到街角看到柳下惠光着膀子跑了過去,立刻去車位開着自己的Mini寶馬車追了過去。
沒想到柳下惠跑的太快了,等冷漠開車到了街角,柳下惠又已經跑得不見蹤跡了。
冷漠一邊開着車,一邊問路上的行人,這才一路追到了陽湖醫院來,又問了醫院的人,才又追到高級住院區來。
冷漠剛看到柳下惠雙手撐在那裡喘氣,不時就見有人跳湖了,心下頓時一凜。
冷漠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柳下惠這時就衝着湖邊跑了過去,冷漠並沒有去叫柳下惠,而是本能的拿出了手機對着柳下惠那邊拍攝。
這時保安有些發慌了,記者們乘勢也衝過了大門,紛紛跑向了湖畔。
柳下惠跳下陽湖後,在湖面遊了幾米後,立刻紮了一個猛子,直接潛到水底,朝着樑翊綺跳水的地方潛去。
柳下惠下去了,並沒有看到樑翊綺的影子,立刻浮上上面吸了一口氣後,立刻又是一個猛子扎進了湖底。
岸邊的記者這時紛紛上前,閃光燈對着湖面不斷的閃耀着,衆人低聲議論,卻沒有人去幫手的。
冷漠拿着手機也跑到了湖畔,本來也打算用手機拍攝柳下惠救人的一幕。
但是她注意到身邊的這些冷血娛記們的舉動,心中頓時一涼。
“我怎麼也這樣了?”冷漠想到這裡,立刻收好手機,衝着遠處叫道,“有人落水了,救人啊!”
遠處的保安本來就覺得不妥,但是一時發愣,也沒想到救人,聽到冷漠這麼一叫,頓時醒悟過來,立刻跑去前面叫醫護人員來。
冷漠焦急地看着盪漾着的湖面和不時泛起的水泡,心下一陣焦急,同時心中也奇怪,柳下惠救的這人是誰?
聽着身邊的娛記們一陣小聲議論後才知道,原來跳湖的是粱湛和趙丹鳳的女兒,心中頓時一凜。
柳下惠在水底潛了很久,一直沒有發現樑翊綺,心中暗暗着急,這丫頭還在住院呢,而且還有先天性哮喘,要是再遲上一些時間,只怕找到了也是冰冷的屍體了。
柳下惠繼續往湖底沉去,這時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不遠處的水草後面,似乎看到了白色病服的飄動。
柳下惠心中一喜,立刻遊了過去,一把抓住了衣服,隨即用力一拉,但是用力過猛,直接將衣服給撕開了。
柳下惠心中一動,生怕再次失手,又遊近了一點,這纔看到了樑翊綺的人。
此時樑翊綺身上的病服正往水上飄着,而且被柳下惠撕裂一塊,一雙腿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了。
而且加上病服本來就是白色的,被水一沾,立刻就變得透明瞭。
可以清楚的看到,樑翊綺居然沒有穿文胸,胸前若隱若現,而兩腿之間只是一條粉紅色的小褲褲。
柳下惠沒有心思去細細打量這些,只是見樑翊綺眼睛已經閉上,雙手微微張開,頭髮在水裡飄動,口鼻間偶爾冒出幾個氣泡。
柳下惠立刻遊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樑翊綺的腰部,把她拖着往水面上冒,不一會已經出了水面。
岸上的衆娛記見狀,立刻紛紛地對着柳下惠和樑翊綺拍照,冷漠這時上去問道,“沒事吧!”
“還不知道!”柳下惠這時託着樑翊綺的臀部,將樑翊綺舉出水面,冷漠立刻伸手去將樑翊綺拉上了岸。
柳下惠這才從湖裡爬上岸來,喘了兩口氣後,見一側的娛記們對着躺在湖畔的樑翊綺一陣拍攝,閃光燈亮個不停。
柳下惠這時立刻上前,一把搶過好幾個娛記手裡的相機,全部扔到陽湖裡去了。
娛記們一陣慌亂,有的破口更是大罵了起來。
“一羣畜生,全他媽滾蛋!”柳下惠爆了一句粗口,也不和娛記們再糾纏,立刻蹲下身子開始檢查樑翊綺。
娛記們被柳下惠這麼一鬧,也不敢再上來,只是遠遠地躲着拍照。
柳下惠先把了一下樑翊綺的脈,又在樑翊綺的脖子上的大動脈按了一下,發現樑翊綺還有氣。
柳下惠立刻拔開了樑翊綺的嘴,看了一眼裡面有沒有異物,又一把將樑翊綺從地上抱起,讓她趴在自己的膝蓋上。
柳下惠用膝蓋抵住樑翊綺的小腹,不斷地在樑翊綺的背部拍打着,重複着一個動作良久後,見樑翊綺還是沒有甦醒,立刻又放平了她。
柳下惠又給樑翊綺號了一下脈搏,隨即趴在樑翊綺的胸口,聽着她的心跳,發現她已經沒有了心跳。
柳下惠心中一凜,立刻跪在地上,開始給樑翊綺做心肺復甦術,雙手交叉着按了樑翊綺的胸口幾下,立刻捏着樑翊綺的嘴巴,低下頭口對口的開始人工呼吸。
冷漠蹲在一旁看着柳下惠好像很着急的樣子,自己卻什麼都幫不上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蹲着。
柳下惠重複着急救動作,不斷的給樑翊綺做心肺復甦術。
這時醫院的救護人員也已經趕來了,見柳下惠正在急救,紛紛走了過來,有人在樑翊綺的脈搏上號了一下,“她已經沒救了!”
冷漠聞言心下一凜,立刻看向柳下惠,卻見柳下惠並沒有放棄,還在繼續做着急救工作。
“這位先生,這位小姐已經不救身亡了!”救護人員見柳下惠這樣,一連說了好幾聲,也不見柳下惠停止動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一邊的護士宣佈病人死亡。
冷漠蹲在一旁,看着這麼一個花季少女眼睜睜的就死在這裡了,眼角這時不禁也有些泛紅。
本來還想勸柳下惠放棄,不過見柳下惠一副認真的樣子,也不忍叫他停手。
柳下惠心裡清楚,剛纔樑翊綺才救上來的時候還是有脈搏和心跳的,不過畢竟樑翊綺有先天性哮喘,呼吸本來就有問題。
冷漠這時見不遠處的娛記們還在偷偷拍攝着,立刻站起身來,衝着遠處的娛記叫道,“你們還有點職業道德麼,還有點人性麼?就知道在那拍!”
娛記們被冷漠這麼一說,有些人放下了手裡的相機,看了一眼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樑翊綺,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絲愧疚。
也許剛纔自己少拍兩張照,搭把手或者也跟着跳下去救人,這個丫頭就不會死了。
柳下惠並沒有去管這些,依舊不停地按着樑翊綺的胸口,給她做人工呼吸。
這時兩個醫院的員工擡着擔架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救護醫生道,“這位先生,你救人的急切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請不要……”
“咳,咳……”救護醫生話好沒有說完,就見湖畔地上躺着的梁詠琪這時一陣咳嗽,嘴角溢出了不少水來。
冷漠見狀突然一喜,立刻蹲下身子來,看着樑翊綺,不禁喜極而泣。
雖然自己無能爲力,但是畢竟見證一個生命由生到死,由由死到生的過程,不免有些感動。
柳下惠這時吁了一口氣,坐到一旁的地面上,看着樑翊綺。
“怎麼會這樣?”救護醫生這時不禁驚訝的叫了一聲,立刻蹲下身子給樑翊綺檢查了一下。
“奇蹟啊!”醫生檢查完畢後,又不由的讚了一聲,擡頭看向柳下惠的臉時,臉色不禁一動,“是你!”
柳下惠聞言這纔看向那救護醫生,居然就是上次樑翊綺出車禍時候的那個急救醫生。
沒想到自己兩次救樑翊綺,碰到的都是這個庸醫。
樑翊綺這時躺在地上,一陣咳嗽之後,又吐出了一點水來,隨即哭出聲來,“你不是說你不管我的麼,還救我做什麼?”
樑翊綺說着努力坐起身來,冷漠連忙幫忙扶着她,不想被樑翊綺推開,“讓我去死!”
“樑小姐,有什麼事都好商量!”冷漠連忙勸慰樑翊綺道,“不能什麼事都尋死覓活的!”
“別攔着她,讓她去死好了!”柳下惠這時依然坐在地面,看着樑翊綺道,“如果死了能解決問題的話,你就去死吧!”
冷漠這時立刻朝着柳下惠連連使者眼色,意思像是在說,好不容易救活的,不安慰她就算了,怎麼還刺激她?那你救她又是爲什麼?
果不其然,樑翊綺聽到柳下惠這句話,立刻就朝着湖邊跑去,冷漠哪裡肯放手,身後的救護人員也趕了過來,拉住樑翊綺。
救護人員把死人救活的本事他們沒有,但是不讓活人去死的本事還是有一點,幾個人牢牢的按住樑翊綺不放手。
樑翊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良久之後終於沒力氣了,這才癱坐在地上,醫護人員立刻將她抱上了擔架,擡起來往病房走去。
“大叔!”樑翊綺路過柳下惠身邊時,這時叫了一聲柳下惠,一雙哭紅的眼睛,看着柳下惠,“我是不是很沒用?”
“你沒用?”柳下惠這時朝着樑翊綺道,“你連死都不怕,像是一個沒用的人麼?”
“你以後是不是又不管我了?爲了又來救我?”
“你個丫頭片子!叔叔的信你還沒還我呢,想死?哼哼,哪有那麼容易?我可是神醫哎!就算你去了閻王殿,我也把你拉回來!”
樑翊綺沒有再說話,衝着柳下惠淡淡一笑,隨即閉上了眼睛,被醫護人員擡進了病房。
冷漠見狀總算鬆了一口氣,這才轉頭看向一側的柳下惠,只見柳下惠若有所思的看着樑翊綺的病房,立刻問道,“什麼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