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貝茹等柳下惠在衛生間換好衣服後,兩人出去在酒店的餐飲部簡單的吃了個早飯後,兩人又回了柳下惠的房間。
柳下惠柳下惠出來看了一眼牀上的樂龍黔,暗道自己如果和翁貝茹去了翁進辛那裡,一旦樂龍黔醒了,找不到人怎麼辦?
翁貝茹見柳下惠看着牀上的樂龍黔陷入一陣沉思,似乎明白了柳下惠的意思,立刻對柳下惠道,“我們還是過兩天再去那邊吧,你不是說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麼,還是等你朋友醒了再說吧!”
柳下惠見翁貝茹如此善解人意,立刻笑道,“我本來還想請翁大夫你幫忙照看一下我朋友,不知道怎麼開口呢!”
翁貝茹看了一眼牀上的樂龍黔,隨即對柳下惠道,“沒問題,我幫你照顧他,你去忙你的吧,反正學校開始放寒假了,我也沒什麼事!”
“那就多謝翁大夫你了!”柳下惠立刻笑着對翁貝茹道,“有你照顧他,我也就放心多了!那就辛苦你嘍!”
翁貝茹見柳下惠對自己如此信任,心中一甜,連忙搖頭道,“不辛苦,我本來就是醫生嘛!”
柳下惠笑了笑,沒有說話,心中卻在暗道,來京城已經第三天了,其它事倒是耽誤了不少,自己的正事還沒做呢。
柳下惠想着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出了陳顯東的電話,暗道是不是該給這鳥人打個電話了,雖然知道這傢伙肯定會刁難自己,但是事情也總得要辦啊。
柳下惠正猶豫着,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柳下惠一陣詫異地接通了電話,卻聽電話裡傳來了楊凡的聲音,“柳大夫,昨晚我和唐力聊了一夜,這小子老師交代了,託他辦事的是一個姓藍的,唐力多年前曾經在海南欠過這小子和他朋友的情,所以這次完全是仗義幫朋友的!”
柳下惠本就知道肯定是藍墨昶和魚澤凱乾的好事,聽楊凡這麼說,立刻對楊凡道,“嗯,我明白,這事怨不得唐力,你也不要過多的責怪他,他也是還恩罷了!”
“話是沒錯!”楊凡在電話裡對柳下惠道,“不過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畢竟是唐力這小子辦的事,不但打傷了柳大夫你的朋友樂三少,也得罪了柳大夫你,我讓這小子在酒店訂了一桌酒席,柳大夫你務必要賞臉,我讓這小子當面給你賠罪!”
“這就不用客氣了吧?”柳下惠對楊凡道,“我沒有怪罪他!”
“柳大夫你不怪罪他,是柳大夫你寬宏大量!”楊凡對柳下惠道,“但唐力畢竟得罪了柳大夫你,這桌酒席是免不得的,況且柳大夫你這次進京,我楊凡還沒給你接風洗塵呢,你當這是唐力的謝罪宴也好,當是我楊凡給你擺的接風宴也罷,一定要賞臉,我已經讓唐力那小子的手下去亞洲大酒店接你了!現在應該到了!”
柳下惠剛聽到楊凡這麼說,就聽門鈴響了起來,打開門一看,兩個男人恭敬地站在門外,其中一個對柳下惠道,“柳大夫,我是奉小凡哥和力哥之命,來接你赴宴的!”
柳下惠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電話裡的楊凡,掛了電話後,對翁貝茹道,“我出去一趟,我朋友就有勞你了!”
翁貝茹聞言立刻起身對柳下惠道,“你去吧,這裡交給我就行了!”
柳下惠隨着唐力的手下出了酒店,酒店門口停着一輛奔馳,唐力手下迎着柳下惠上了車後,一直開往楊凡和唐力所在的酒店。
楊凡定了該酒店最大的包間,柳下惠進來後,才發現偌大的包間裡,十幾張桌子都空着,也只有一張坐着楊凡和唐力。
楊凡依然還是昨天那套裝束,唐力換了一套看上去比較斯文點的襯衫,外面套着一件藏青的西服,兩人見柳下惠來了,都起身迎了過來。
楊凡一把握住柳下惠的手,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你太賞臉了……”
楊凡一邊握着柳下惠的手,一邊拉着柳下惠往宴席上走,唐力則是恭敬地跟在後面。
等楊凡和柳下惠坐下後,唐力的手下立刻給唐力倒了一杯茶,唐力雙手捧着茶,走到柳下惠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在柳下惠的面前,“柳大夫,我唐力有眼無珠,得罪了你,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柳大夫你要是原諒了我,就請喝下這杯茶!”
柳下惠沒想到唐力給自己行這麼大的禮,連忙起身去扶唐力,不想唐力依然還是跪在地上,雙手將茶杯高舉過頭頂。
柳下惠知道自己要是不喝這杯茶,唐力是不可能起來了,只好接過茶杯,喝了一小口意思一下,將茶杯放到一邊,再伸手去扶唐力道,“好了,好了!”
唐力依然不敢起身,擡頭看了一眼一側坐着的楊凡,楊凡這時抽了一口煙,對唐力道,“還不謝謝柳大夫寬宏大量?”
“謝柳大夫!”唐力立刻俯首給柳下惠拜了三拜,對柳下惠道,“以後柳大夫你有任何吩咐,我唐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柳下惠一把扶起唐力,按着唐力坐下後,這才道,“這件事本也不怪你,你也是爲了報恩,才至如此!”
楊凡這時拍了拍手,示意服務員上菜,柳下惠連忙對楊凡道,“我剛吃的早飯,現在還不餓!”
楊凡一想也對,這剛過早飯時間,還沒到午飯時間,只好讓服務員稍後,對柳下惠道,“不妨,不妨,我們先喝茶,一會到了午飯時間,再吃不遲!”
楊凡說着示意一側的小弟給柳下惠斟茶,楊凡對柳下惠道,“我已經查清楚了,那個姓藍的不是京城本地人,是海南來的富家子弟,就是這個姓藍的和唐力聯繫的,讓他對付你和樂三少的!”
楊凡說着轉頭看向唐力,對唐力道,“你自己和柳大夫說說怎麼回事!”
唐力連忙對柳下惠道,“當年我在海南的時候,曾經受過藍大少……不是,是藍墨昶和魚澤凱的恩惠,他們對我有救命之恩,要不是他倆當年相救,我早死在海南了,也不會有今天了……當時我就和他們說了,以後無論天涯海角,只要他倆一聲召喚,我一定還了這份恩情,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要還了這份情,但是對方都是世家子弟,不愁吃,也不愁穿的,我一直也沒什麼機會報恩!”
唐力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繼續道,“後來我離開了海南,輾轉了幾個城市,最後就來了京城認識小凡哥,一直就跟着小凡哥到現在了……這麼多年也虧得小凡哥賞識我,後來小凡哥逐漸洗白,道上的事也就交給我和另外幾個弟兄打理了,這幾年在京城也算混出了一點名堂,道上的人都稱我爲首都一霸!”
楊凡這時掐滅香菸,對唐力道,“以前的事就不要說了,直接說重點!”
唐力點了點頭,對柳下惠繼續道,“本來我和弟兄們正在吃火鍋,就接到藍墨昶的電話了……哦,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報恩,所以一直和他們還有聯繫,所以他們有我電話……我一直都在等這個機會,這次知道能了了多年的心願了,所以立刻就趕了過去,聽藍墨昶的計劃是準備要對付你和樂三少,正好樂三少在娛樂城外還沒走,我們就先拿下了樂三少,隨後就給柳大夫你電話了……”
“藍墨昶是讓你給我一點教訓,還是要我命?”柳下惠這時響起唐力下手的時候可不是簡單的給自己一點苦頭這麼簡單,所以問了這麼一句。
“那他倒沒有直說!”唐力這時對柳下惠道,“他和魚澤凱只是說,不想再看到你和樂三少了,我也沒多問,只是自己想,當年他們對我是救命之恩,如果要還了這份恩情,那就只能要見性命了……”
柳下惠這才明白,這是唐力自己的理解,不過魚澤凱和藍墨昶說不想再見到自己和樂龍黔,估計也是這個意思,只是爲了給自己惹麻煩,纔沒說那麼清楚罷了。
柳下惠聽到這裡,對唐力道,“我不怪你,不過藍墨昶和魚澤凱這兩個二世祖想要我性命,也沒這麼簡單,他們難道沒告訴你,我會詠春麼?”
唐力立刻點頭道,“說了,不過我當時也覺得柳大夫你也就是有點身手而已,沒有想過你這麼厲害,再說要是知道您是小凡哥的朋友,我是怎麼也不敢和你交手的!”
楊凡這時看向柳下惠道,“柳大夫,既然姓魚的和姓藍的要斬盡殺絕,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啊!”
柳下惠一陣沉默,沒有說話,畢竟自己不是黑社會,要是這樣冤冤相報的話,也不知道要把事情搞多大。
楊凡看得出柳下惠的心思,立刻對柳下惠道,“當然了,現在是文明法制社會了,我也不在道上好多年了,打打殺殺的事不能再做了,但是簡單的教訓一下,還是應該的!”
楊凡說完,立刻拍了拍手,這時只見包間內的一側有一道門打開了,幾個人拉着兩個人走了進來,直接將兩人推到柳下惠的面前。
柳下惠定睛一看,這地上趴着的兩個人鼻青臉腫的,不正是不想再看見自己和樂龍黔的藍墨昶和魚澤凱麼。
今日第四更送上,明天如無意外,也應該是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