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效藥研製公司?”柳下惠聽翁進辛這麼一說,心中不禁微微一動,不禁又想到了葉無道此次的目的。
雖然柳下惠還不清楚樂瀟兒接走翁貝茹的事到底和葉無道有沒有關係,也不敢肯定葉無道和這次有人惡意撥亂創世股價有沒有關係。
但是當柳下惠聽到翁進辛提到他們創世集團在投資一家醫藥研製公司的時候,總感覺這其中有吸引葉無道的東西,也許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這個醫藥公司所牽引,雖然柳下惠還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在牽引着葉無道,但柳下惠就是有這種感覺。
翁進辛聽柳下惠這麼一問,心中也是一動,立刻正色地看着柳下惠道,“對了,我聽說腸桿菌敗血症的特效藥就是柳大夫你和江東省省軍區研究所的人一起研製出來的?”
“可以這麼說!”柳下惠點了點頭,對翁進辛說了一句,他也大致猜到了翁進辛下面想要說的話,沒等翁進辛張嘴,就主動對翁進辛道,“首先腸桿菌敗血症和老年癡呆症是兩回事,還有我目前沒有更多的時間留在首都,而且我也的確沒有十足把握治好老年癡呆,一旦和腦組織有關聯的病,都比較複雜和麻煩……”
翁進辛聽柳下惠這麼說,臉上頓時顯現出一絲失望之色,看着柳下惠良久後,這才長嘆一聲道,“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貝貝,我的病以後再說吧!”
“如果翁先生信任我的話!”柳下惠繼續對翁進辛道,“翁先生可以在古陽投資一家醫藥研製公司,我到時候可以幫忙一下!”
“柳大夫,你說真的?”翁進辛聽柳下惠這麼說頓時又看到了希望一樣,說着心中一凜,立刻正色地看着柳下惠道,“這樣吧,反正我在京城投資的這家醫藥研製公司也沒有什麼成效,不如這樣,我結束這家醫藥研製公司,在古陽成立一家新的醫藥研製公司,柳大夫你也不用客串幫忙了,我完全交給你去打理,你說怎麼樣?”
“完全交給我打理?”柳下惠聞言一陣猶豫,半晌後這纔對翁進辛道,“我自己有一家診所,一家藥廠,還有醫藥雜誌等其他工作,如果再加一家醫藥研製公司的話,我怕我一人無法分擔這麼多工作!”
“能者多勞!”翁進辛立刻對柳下惠道,“其實我在古陽也有一些人脈,在江東我們創世也有子公司,如果柳大夫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和江東的分公司,還有我古陽的朋友聯繫,我可以啓動一切能動用的人力物力,全力的支持你!”
翁進辛沒等柳下惠說話,立刻又道,“還有,柳大夫,你不是說你有一家藥廠麼?既然如此,成立一家醫藥研製公司,對你的藥廠也有好處,你這麼來想,你現在有藥廠,有門診,還有醫藥雜誌,現在獨缺一家研製公司,你的企業就儼如是一條龍企業了……”
柳下惠之前還真沒想到這點,如今聽翁進辛這麼一說,心中頓時一凜,還真是這麼回事,而且出了翁進辛知道的藥廠、門診和雜誌之外,柳下惠的藥店也在籌備中了。
如果真的有了一家醫藥研製公司的話,那麼柳下惠旗下的企業就從研製到生產,再到銷售,再加上雜誌的宣傳,都齊備了。
柳下惠正猶豫着,卻聽翁進辛道,“還有幾點我可以保證,醫藥研製公司成立後,雖然我是投資方,但是將全權交由柳大夫你負責,你無需向我交代任何事,包括醫藥研製公司的命名權,另外除了胭脂老年癡呆症特效藥之外,該公司胭脂任何特效藥,我都會繼續保證資金鍊,而且會根據研製藥品的複雜性加大投資。”
柳下惠聞言立刻問翁進辛道,“翁先生,你是搞房地產的,對於醫藥方面是外行,您如此信任我,就不怕我從中做什麼手腳坑你?”
“我是不會看錯人的!”翁進辛立刻對柳下惠道,“有句俗語叫做賭品如人品,延伸開來也可以說醫德如人德,柳大夫你醫德如此高尚,又豈會在這些地方蒙我?”
翁進辛沒等柳下惠說話,又繼續道,“況且我投資你開醫藥研製公司,我也是出自私心的,我希望你能儘快研製出針對老年癡呆症的特效藥,這無論對你對我,都是有利的,從投資者的角度看,你每研製出一款新藥,我們作爲投資者不都是有利益回報麼?”
“可惜您投資我,可能不會有太高的利益回報!”柳下惠對翁進辛道,“我一向不主張從醫藥上賺取暴利!”
“哈哈……”翁進辛聽柳下惠這麼說,頓時樂了,“從這一點看來,我就更沒有來由不信任柳大夫你了,醫藥向來都是暴利,多少人從中發了財,而柳大夫你卻不願意從這裡分一杯羹,由此可見我翁進辛並沒有看錯人……”
翁進辛說到這,沒等柳下惠說完,面色又是一陣惆悵道,“另外還有一點,貝貝也是學醫的,我也是在貝貝母女留一條後路……”
柳下惠聽翁進辛這麼一說,這才明白翁進辛的苦心,也佩服翁進辛的腦袋,能在這麼突然的想法中看的這麼遠,想的這麼透徹,翁進辛的確是個聰明人,不然估計他也坐不上創世集團總裁的位置。
然而上帝總是喜歡和人開玩笑,如此聰明絕頂的一個人,以後可能會癡癡呆呆,和傻子一般的過下半輩子,這個玩笑上帝開的也未免有點大了。
翁進辛沒有注意柳下惠的表情,他之前和柳下惠說關於醫藥研製公司之時,由於對柳下惠寄以厚望,也沒多想什麼。
如今提及了翁貝茹,翁進辛臉色頓時一沉,微嘆一聲,“也不知道貝貝現在怎麼樣了?”
翁進辛正說着,衣服口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翁進辛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居然是韓國的電話。
翁進辛總覺得之前好像接過韓國的電話,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卻聽電話裡這時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翁先生,令愛現在在我們這裡……”
“你是誰?”翁進辛聞言面色一動,霎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柳下惠本來還在猶豫是不是要接受翁進辛的提議呢,此時見翁進辛如此,心中也是一凜,知道可能是綁匪打來了電話。
翁進辛焦急的問對方道,“我女兒在哪?我要聽她說話……”
“你女兒現在很好!”電話裡的男人這時笑道,“如果翁先生能按照我下面說的話做,我可以保證令愛不會少一根頭髮!”
“說吧!”翁進辛這時深吸一口氣,單手撐着桌子站着,冷靜地對電話裡道,“你們要多少錢!”
“我不要一毛錢!”電話裡的人對翁進辛笑道,“只要翁先生答應我們幾個條件,我們就可以立刻放了令愛!”
“什麼條件?”翁進辛立刻道,“只要貝貝沒事,任何條件我都答應……”
“我們要你在三天後宣佈要和您太太離婚!”電話裡的男人依然是笑着對翁進辛道,“同時宣佈您將辭去創世集團總裁一職……”
“什麼?”翁進辛聞言眉頭一皺,難以置信地道,“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條件我已經說了!”電話裡的男人笑道,“至於做到做不到,就看翁先生你對你女兒的愛到底有多深了……哦,忘記提醒你了,如果您報警的話,我相信您知道後果……”
“你們是想搞亂創世的股價?”翁進辛心中一凜,恍然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嘟嘟嘟……”電話裡早已經傳來了忙音,翁進辛拿着手機呆了半晌後,這才掛了手機,癡癡地看着柳下惠。
“對方要求什麼?”柳下惠這時才問翁進辛。
翁進辛沒有回答柳下惠,這時緩緩地坐下,看着柳下惠良久後,這才道,“你說貝貝是樂瀟兒接走的,但是電話怎麼是韓國打來的?難道這麼快,貝貝就已經被綁去韓國了?”
“韓國?”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凜,綁匪是韓國的?
不對,柳下惠的直覺告訴自己,翁貝茹還在中國,甚至還在京城。
“沈哲宇?”柳下惠立刻想到了葉無道的徒弟沈哲宇潛逃去韓國的事,這通電話難道是沈哲宇打來的?
如果是沈哲宇打來的,那麼也就是說,柳下惠之前推測此事和葉無道有關的推測,都是正確的?
“誰是沈哲宇?”翁進辛聽柳下惠說出一個人的名字,詫異地看着柳下惠道,“綁匪?你認識綁匪?”
柳下惠剛準備對翁進辛解釋一下,這時自己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楊然的手機號碼。
柳下惠接通了電話,卻聽楊然在電話裡道,“柳下惠,你在京城不捨得回來了?”
“嗯?”柳下惠問楊然道,“怎麼了?古陽有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楊然立刻對柳下惠道,“我告訴你一個消息,我人已經在京城了,剛下飛機!”
“你來京城做什麼?”柳下惠一陣詫異。
“京城又不是你家的!”楊然在電話裡對柳下惠道,“只有你能來,我就不能來麼?……先不說了,領導叫我了,我一會安頓了再給你電話!”
楊然說完沒等柳下惠回答,就已經掛了電話了。